第68章 j.j
两人的腿还没迈出去，那掌柜在后面出了声：“用不着这么急，我也不会光天化日就把你们俩抢了。”
见兄弟俩没有停下的意思，他又加了一句：“当然，我也不是没有这个本事。”
他语气淡淡的，陆袂却从中听出了一点威胁的味道，这是暗示他们出得了这个门，也未必出得了这个街。
陆袂转过身，丝毫不露怯：“你想怎么样？”
他也不是怕他，毕竟这还是法治社会，他只是不想惹上不必要的麻烦，何况他还带着城城。
掌柜笑了笑：“不想怎么样，合法买卖罢了。”
他从柜台后面出来，换上停止营业的牌子，关上门，坐在店里的会客桌旁，示意陆袂和陆城城也坐。
陆袂掂量了下现在的形势，他们二他一，这个店也没见什么暗门，想来这个掌柜也不会把他们怎么着，就过去坐下了。
“那东西，是海蜃阁的吧。”
陆袂回想了一下，刚刚那家店招牌上确实有个海字，他也没认真看，估计就是掌柜说的这名吧，他点点头，不明白这掌柜为什么这么清楚，难道叫人跟着他？应该没这么玄吧，他有什么被跟踪的理由吗？
掌柜有些嘲讽地笑了笑：“老杨整天防这个防那个又有什么用，辛辛苦苦下墓用命换来的东西，还不是被自己的亲弟弟就这么送人了。”
陆城城有些不服气地开口：“我们用钱买的。”
掌柜压根没理他，继续对陆袂说：“小伙子，这么大的东西，你可吞不了啊。”
被无视的陆城城气愤地哼了一声，低头玩手机了。
陆袂斟酌了一下，才开口道：“我从正经店里买的，就是我的，我不怕。”
掌柜嗤笑了一声：“年轻人，正经店里买的就一定是正经东西吗？这东西，可是倒斗搞来的，你以为真没人管？”
“那你的意思是？”陆袂问。
“现在就出手，让给我。”掌柜眯着眼道，“你先把东西拿出来让我看看。”
“你就不怕烫着手？”陆袂又问，问完又觉得自己问这个纯粹是多余，人家都这么开口，还怕吞不下去。
“这就不牢你费心了。”
“如果我拒绝呢？”陆袂冷冷道，他不想惹麻烦，但并不代表他就会受他威胁。
掌柜无所谓道：“那就没得谈了，文明的办法解决不了，只好就用野蛮的了。”
有把握的人才敢这么明目张胆的嚣张，陆袂知道他绝对不是在吓唬他们，可就这么认怂，又有点不甘心。
“你拿出去无非也是出手，这样一来未免夜长梦多。老杨出远门了，回来之后肯定会知道自己那个蠢货弟弟把宝贝当垃圾卖了，他会善罢甘休？但这些我都会帮你摆平。”掌柜看得出他有些动心，趁热打铁道。
陆城城又不甘寂寞地插嘴：“我们可以上交给国家。”
“交给国家？”掌柜好笑道，“小孩子，电视剧看多了吧？你以为你把这东西交给国家国家就会收下然后给你戴朵大红花表扬你？别天真了，这东西哪里来的，你们怎么解释，古董街淘的，说出去你以为会有人信吗？认出来这是文物，怎么还主动交给国家了？世上还有这种好公民吗？呵，现在好人可比坏人难做多了。”
陆城城哑口无言。
陆袂仔细想了想利弊，觉得掌柜说得也有点道理，但还是有些拿不准主意。
“我打个电话。”他还是想问问他家江师兄。
掌柜看出他已经有些动心了，便也不怕他搬救兵，私以为就是个穷小子，只是有几分见识罢了，想也搬不出什么救兵，也就放心地让他打了。
陆袂打了几通电话都没打通，江辙可能在地底下。
他没办法，只好收起手机，把那面古镜拿了出来，问那个掌柜：“你打算出多少？”
掌柜是见过大世面的人，看见镜子也没有陆袂刚见到的时候那么激动，只是神色明显兴奋了。
他接过镜子仔细端详了半晌，喜道：“绝对是真品，而且保存得很好很完整，真是难得啊。”
陆城城不耐道：“少磨磨唧唧的，直接开价吧。”
语气不怎么好，掌柜也没有生气，随手放下镜子，走到柜台边取东西，他们以为是取钱了或者取卡了，可他却拿着那个吊坠回来了，对着陆城城笑眯眯道：“喏，小兄弟，这个送给你了。”
陆城城迟疑着没去接，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掌柜态度的这种转变，肯定是跟他们手上的宝贝有关，忽然送东西，等下价一定会往下压的。
掌柜看出他的顾虑，也不点破，反正他本来就是这个打算，他把吊坠塞到陆城城手里，嘴里嚷着：“就当是我交你们这个朋友了。”
陆袂好笑地想，今天可平白无故多了两个朋友呢。
陆城城用眼神询问他，见他点点头，这才把吊坠收好，眼角挂了那么点笑意，看来是真的很喜欢这个吊坠。
朋友也交了，该谈正事了。陆袂估算着镜子的价值，其实他并没有机会接触这么贵重的东西，平时也都是看资料看新闻才多少懂一点，不过也足够让别人糊弄不了了。
“我这人是个爽快人，不打那些弯弯绕绕，这个价你看行吗？”掌柜边说边伸出两根手指。
两千万，陆袂挑挑眉，倒也是挺爽快的，只不过，还是低了一点，他摇摇头，伸了个巴掌。
掌柜意味不明地笑笑，“这可就有点狮子大开口了啊。”
“你误会了，是再加五百万。”五千万，他没那么大胃口，不出所料地话，这东西是能值五千万的，不过第一手恐怕是卖不了那么多的。
“成交。”掌柜一口答应。
烫手山芋出手了，陆城城喜欢的东西也到手了，兄弟俩出了摩古街，陆城城还傻乎乎地问：“真的卖了两千五百万？哇！哥，我们发财了！哦不，是你发财了。”
陆袂他真的是发财了，但是心情却有些复杂，自己这算是倒卖文物了吗。不过看陆城城兴奋的模样，他开口道：“你想吃什么？我请你。”
“麻辣小龙虾。”
“好，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