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舒严反感的别过头，决定沉默。

沈芋也不在意，除了日常调戏外，她原本就还有其他事情要同舒严说。曲鑫虽然已经转学，但沈芋一直对那个阿成很在意，她想托舒严帮她查查。

简单解释完事情经过，舒严思索片刻，问：“姜成公司的员工？”他说话的语气，听起来对姜成很熟悉，沈芋有点奇怪，但还是点点头。

他放下胳膊掏出手机，找了会什么东西，眉头又拧了起来。

舒严思考的时候，沈芋就坐在一旁看他。

她看舒严时从不避讳，今天也是如此，歪着头，越看笑意越浓。穿着西装的舒严比往日多了几分冷峻，眼眸沉静深邃，随意翘着二郎腿，腿看着比沈芋的个头还高。

忍不住往他那边靠了靠，问：“你在想什么？”

“没什么。”收起手机，他神色如常，一撇头，发觉沈芋就坐在自己身边，距离比方才还要近许多。他蹙起眉，抬眼看她。

但凡舒严和沈芋单独待在一起，好像都是这皱着眉头的状态，沈芋心里好笑：“干嘛这么看我，怕我吃了你？”

舒严未动声色：“如果没有别的事情，我……”

“有有有。”沈芋按住已经做出起身动作的舒严，让他重新坐下来，眼珠转了转，又笑眯眯的凑过去，“你有没有谈过女朋友啊？”

已经半坐在沙发上的舒严身子瞬间僵住，慢慢扭头，面无表情的看着她。

沈芋装傻：“谈过？”

没说话。

她又道：“没事，谈过我也不介意。”

他脸色沉了沉，指了指她还抓着他胳膊的手：“松手。”

沈芋摇头：“除非你不走。”

话音刚落，“啪”的一声，头顶上的灯忽然灭了。窗外本就没有月亮，灯一灭，客厅瞬间陷入黑暗。

沈芋怔了怔，看向窗外。

院子里的灯还亮着。

确切的说，似乎只有客厅的灯灭了。她觉得有点不对劲，方才似乎隐约听到了开关的声音，朝灯开关的方向看去，黑暗中，闪过一个人影。

胖胖的，有点眼熟的人影。

梁教授……

沈芋忽然就明白灯为什么会灭了，她仿佛已经听到梁教授的叹息，类似于――沈芋啊，老师我只能帮你到这了。坐在沙发上眨巴眨巴眼，噙着笑看向舒严。

许是笑意太明显，舒严低头看着她，眉头就那么拧了起来。

盯着她看了半晌，索性坐下，撇头看她：“找来帮手了？”

沈芋耸肩：“我什么都不知道，真的。”说完，为了证明清白，起身准备去开灯，却又被舒严凉滋滋的话叫住，“就这么开了灯，岂不是白费心思？”

沈芋顿住，转身低头看他。

他坐在沙发上，二郎腿还翘着，坐姿随意。慵懒的抬头，借着院子里的灯光，隐约能看到他眼底的几分嘲讽。他觉得她故意关灯，想对他做点什么？

沈芋静默两秒，人忽然俯身压了过去。鼻尖对着他鼻尖，明亮的眼睛直视着他。他看着她忽然俯身过来，又在自己一厘米前停住，女生身上清香的味道随着她动作带起的风扑过来，他下意识拧起眉，低头不动声色的看着她。

沈芋微笑，问：“你初吻还在吗？”

反感的别开头，起身要走，肩膀被沈芋一把按住，她重复：“在吗？”

眉头拧的更深，他深吸一口气，答：“恩。”

沈芋“哦”了一声。

没过两秒，在舒严还没反应过来之前，身子忽然压低，脸贴过去，唇轻轻印在他的薄唇上。速度很快，且只是蜻蜓点水般的轻点了下，很快离开。

舒严整个人都愣住，不可置信的看着她。

沈芋微笑：“现在不在了。”

误会她故意找人关灯，她不做点什么，岂不是白白浪费了他的误会？

逐渐反应过来的舒严表情凝固，他猛地推开沈芋，后者本就站不稳，他力气又大，身子一晃险些摔倒，他不得不又探身将她拽了回来。手握着她的胳膊，反手按到沙发上，脸色越来越沉。

虽然四周很黑，她却切切实实的看到他目光里生出了丝恼意。

舒严手下的力道越来越重，她不得不伸手推推他：“疼。”

抬眼看他的时候，却发现他虽然神色愠怒，耳根却是通红的，忍住笑，问：“你耳朵怎么这么容易红啊，害羞了，不好意思了？没事，我这个人没别的优点，就是敢作敢当，我可以对你负责啊。”说完，无辜的眨眨眼睛。

舒严握的却更紧了，脸红一阵白一阵，咬牙切齿：“沈，芋！”

许是两人说话时太过专注，没注意到玄关处传来的脚步声，等到他们意识到有人过来后，灯已经开了。梁教授陪着阮教授，身边还跟着金皎皎，一边开灯一边奇怪：“谁把客厅的灯关了。”

梁教授诚恳的回答：“不知道。”

说完话，三人朝沙发看去。

方才舒严拉的急，整个人几乎是半跪在沙发上，身下就是沈芋。手又握着沈芋的胳膊，这姿势看着有点暧昧。

舒严看见阮教授进来的瞬间，脸彻底僵住。

几乎是腾地一下跳起来，张了张嘴，说不出话来。

阮教授年逾古稀，戴着老花镜，手背在身后。与罪犯打交道半辈子，做起什么事来都稳如泰山，看见爱徒和女人在黑漆漆的客厅里不知在做什么，也没太大的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