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鲜卑袭城 - 什么三国?没有三国了! - 我本山中人 - 历史军事小说 - 30读书

第10章鲜卑袭城

众人骑马自涿郡出发,马蹄翻飞,扬起的尘土如黄龙腾空,一路疾驰经代郡。

代郡那巍峨的城墙,宛如一位饱经沧桑的老者,静静伫立在岁月长河之中。墙体在岁月无情的侵蚀与风沙的持续摩挲下,尽显斑驳之态。砖石的缝隙间似有岁月的流沙缓缓淌过,一道道深浅不一的裂痕,犹如古老的图腾,又仿佛在低诉着往昔金戈铁马的故事。

遥想当年,这里或许见证过无数英勇儿郎奔赴战场的决绝背影,听过激昂的战鼓声与嘹亮的号角声交织奏响的雄浑乐章。那战鼓擂动时,仿若大地的心跳,震撼人心;号角声起,似能穿透云霄,唤起战士们心中的热血与豪情。

继而到达雁门郡,此处天空仿若一块巨大的湛蓝绸缎,无边无际,辽阔得让人心中涌起无尽豪情。“但使龙城飞将在,不教胡马度阴山。”

雁门之地,自古以来便是兵家必争的咽喉要冲。它地处黄土高原与蒙古高原的接壤地带,山脉纵横交错,宛如大地隆起的脊梁。恒山山脉的余脉蜿蜒至此,似一条巨龙盘踞守护,“叠嶂西驰,万马回旋,众山欲东。”其境内群山巍峨耸立,峰峦叠嶂,形成了一道天然的屏障。部分山峰高耸入云,山顶常年积雪不化,在阳光的照耀下,闪耀着圣洁而冰冷的光芒。山谷间则深邃幽静,云雾缭绕其间,仿若仙境却又暗藏玄机。

从地形上看,雁门郡北接广袤无垠的草原,南连中原腹地的平原,是草原文明与农耕文明碰撞交融的前沿阵地。

这里的地势整体呈北高南低之势,北部是连绵起伏的丘陵和山脉,为抵御外敌入侵提供了天然的防御优势。山脉之间有一些狭窄的通道,是连接南北的交通要道,自古以来也是兵家必争之地。这些通道如同咽喉一般,一夫当关,万夫莫开。而南部则逐渐过渡为开阔的平原,土地肥沃,水源丰富,滋养着一代又一代的雁门百姓。

而鲜卑人,原本是东胡的一支,在广袤的草原上逐水草而居。之前,鲜卑相对较为弱小,依附于匈奴。然而,随着匈奴在大汉朝的军事打击下逐渐衰落,鲜卑族趁机发展壮大。他们吸收了匈奴的部分残余势力,融合了多个草原上散落的部落,势力范围不断扩张。

鲜卑人的战士自幼在马背上长大,骑射技艺精湛,他们的生活方式和战争策略都与草原紧密相连。他们以游牧为生,逐水草迁徙,马匹是他们最重要的财产和战争工具。由于草原资源相对匮乏,为了获取更多的生存资源,鲜卑族时常对中原边境地区进行劫掠。

他们的马匹皆是草原上精心培育的良驹,身形矫健,鬃毛在风中飞扬。马背上的鲜卑人个个身着黑色的皮甲,皮甲是用多张牛皮鞣制而成,坚韧无比,皮甲上镶嵌着尖锐的铁刺,在阳光下闪烁着冰冷的寒光。他们头戴造型奇特的铁盔,盔顶竖着长长的羽毛,随风舞动,宛如恶魔的触角。这些鲜卑人手持弯刀,刀身弯曲如新月,刀刃锋利无比,透着嗜血的光芒。有的还配备了轻便的短弓,挂在马侧,箭囊里装满了羽箭。这些羽箭的箭头经过特殊打磨,尖锐且带有倒钩,一旦射中,便会给敌人造成巨大的伤害。

遥远的天边,一丝细薄的黑烟慢悠悠地升起,宛如一条蜿蜒的黑蛇,扭动着身体直冲云霄。这是瞭望塔上的士兵在发现鲜卑骑兵踪迹的瞬间,果断地点燃了求救的狼烟。紧接着,一座座烽火台相继被点燃,滚滚黑烟像汹涌澎湃的黑色潮水,转眼间弥漫开来,遮天蔽日。

负责传信的突骑们,背上背着鲜艳的令旗,如离弦之箭般疾驰而过,马蹄声如雷鸣般响亮,扬起漫天的尘土。他们在各个军事据点之间飞奔,争分夺秒地传递着鲜卑来袭的紧急军情。

与此同时,几位斥候正小心翼翼地在山川间穿梭前行,他们身着轻便灵活的皮甲,压低身形紧紧伏在马背上,眼睛如鹰隼般锐利警惕,仔细观察着鲜卑人的兵力部署和行军路线。

然而,他们不幸被鲜卑人发现,鲜卑骑兵立即挥鞭追赶,马蹄声如密鼓敲响。斥侯们拼命策马狂奔,身后尘土飞扬。一支利箭“嗖”地一声擦过一名斥候的肩头,他身形一晃,险些坠马,但仍咬牙坚持,伏低身子继续疾驰。

刘备一行人正行进间,忽然瞧见远处天边升起的滚滚狼烟,心中顿时一紧,知晓前方定有战事发生。他们加快速度,朝着狼烟方向奔去。不一会儿,便听到阵阵急促的马蹄声和喊杀声。只见前方几名斥候正被鲜卑骑兵疯狂追杀,情况万分危急。

张飞怒目圆睁,环眼中怒火燃烧,恰似金刚怒目,威风凛凛。他猛地大喝一声,双腿猛夹马腹,那骏马长嘶一声,如黑色的闪电般疾驰而出,冲向鲜卑追兵。刘备和简雍等人也毫不犹豫地紧跟其后。

张飞率先冲入敌阵,手中长矛挥舞得虎虎生风,卷起阵阵狂风。风声呼啸中仿佛夹杂着虎啸龙吟之声,气势磅礴。长矛所到之处,空气仿佛被利刃切割,发出尖锐刺耳的啸声。

一名鲜卑骑兵挥刀狠狠砍来,张飞暴喝一声,声如洪钟,震得那鲜卑人耳中嗡嗡作响,心神俱乱。张飞手中长矛如灵蛇出洞,后发先至,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直刺对方胸膛。鲜血如喷泉般飞溅而出,张飞用力一挑,将那敌兵甩向半空,重重砸向后面追来的鲜卑人。

紧接着,又有三名鲜卑兵从三个方向夹击而来。张飞面无惧色,镇定自若。他将长矛在手中飞速旋转,好似一面坚不可摧的护盾,密不透风。鲜卑人的弯刀砍在长矛上,溅起一串串耀眼的火星。张飞猛地止住长矛旋转之势,顺势向左横扫而出,长矛裹挟着千钧之力,如同一根铁棍轰然砸落一名鲜卑兵,清晰可闻的肋骨断裂声令人胆寒。

同时,他右脚迅速脱离战马,侧身一脚直接踢向右边的鲜卑兵。这一脚势大力沉,正好中那兵的面部,鲜卑兵鼻梁断裂,惨叫着后仰倒下。对于正面冲来的鲜卑兵,张飞将长矛直直刺出,在那兵的弯刀即将砍到自己的瞬间,长矛精准无误地贯穿了对方的咽喉。

刘备手持双股剑,目光坚定如炬,在一旁协助张飞,巧妙地抵挡着鲜卑人的攻击,为张飞创造有利战机。简雍则指挥众人在外围形成防御圈,以防有更多的鲜卑人赶来。

此时,城中的边军也看到了远处升起的狼烟,知晓情况紧急,迅速集结。边军将领拔剑怒吼,声震云霄,士兵们闻令迅速关闭城门,依次登上城墙列阵。盾牌手们紧紧握住沉重的盾牌,将其竖在身前,盾牌相互紧密连接,形成一道坚不可摧的铁壁。他们的手臂因用力而微微颤抖,但眼神中却充满了坚定无畏。后排的长枪兵将长枪斜举向上,枪尖在阳光下闪烁着冰冷刺骨的寒光,好似一片钢铁森林。弓弩手们则迅速满弓搭箭,箭头瞄准着来犯的鲜卑骑兵,蓄势待发。

城中百姓听闻鲜卑人来袭的消息,顿时陷入了惊惶失措之中。妇女们紧紧抱住年幼的孩子,泪水在眼眶中不断的打转,却强忍着不敢哭出声来,生怕惊扰到孩子。老人们双手合十,口中喃喃祈祷,声音颤抖,祈求上苍保佑边军能够击退敌人,护佑家人平安。年轻的男子们纷纷拿起家中简陋的武器,聚集在一起,面容坚毅,准备随时支援边军作战。

铁匠铺里,铁匠们停下手中的活计,将刚刚打好的兵器迅速送往城门口。郎中们则在医馆中忙碌地准备着草药和绷带,脚步匆匆,随时准备救治伤员。一位头发花白的老妪,迈着蹒跚的步伐,端着一锅热气腾腾的粥,艰难地朝着军营方向走去,尽管步履踉跄,但眼神中透着坚定。年轻的少妇为丈夫穿上自制的简易铠甲,眼中噙着泪水,手指微微颤抖,却仍强颜欢笑地叮嘱丈夫一定要平安归来。

不消片刻功夫,鲜卑人便出现在了城外。他们眼见城中已经有了准备也不恼怒,毕竟这才是正常状态,迅速进入状态开始攻城!

城墙上的士兵们严阵以待,手持弓箭和投石机,准备迎接敌人的攻击。鲜卑人的军队如潮水般涌来,战场上矢箭如雨,边军的盾牌手们全力护阵,箭镞钉在盾牌上发出密集的“笃笃”声。

鲜卑骑兵挥舞着弯刀冲入阵中,边军长枪兵奋勇刺出长枪,血花四溅,空气中弥漫着血腥的气息。受伤的兵卒们发出痛苦的惨叫,此起彼伏。

城墙下,鲜卑人的云梯和投石车不断攻击着城墙,试图突破防线。城墙上的士兵们则用石头和热油回击,阻止敌人的进攻。双方你来我往,互不相让,战斗异常激烈。

在这个关键时刻,城墙上的将领们冷静地指挥着士兵们作战。他们根据敌人的进攻情况调整战术,及时支援薄弱环节。同时,他们还组织了一些敢死队,从城墙上下到地面,与鲜卑人展开近身搏斗。

一老妇站在城墙之上,眼睁睁看着亲子一个不小心被先登的鲜卑人直接砍杀,双眸瞬间凝滞,嘴唇颤抖,发出一声凄厉的呼喊:“儿啊!”

那声音仿若利箭,穿透人心。她不顾一切地奋力挣开旁人的阻拦,瘫倒在地上,双手疯狂地抓挠着城墙的砖石,指节被磨得鲜血淋漓。泪水和鼻涕横流,满面狼藉,口中不停地喃喃呼唤着儿子的名字,嗓音嘶哑破碎,令人心碎。紧接着便见她冲上前来抱着那杀害自己孩子的恶徒直接跳下了城墙。

有一位少妇在城中静静等候丈夫归来,然而当看到丈夫的身影倒下的那一刻,只觉天旋地转,世界崩塌。她眼神空洞无神,手中为丈夫准备的手帕悄然滑落。她像失了魂一般,发了疯似的朝着战场的方向跑去,不顾风沙迷眼,鬓发凌乱。途中脚下一绊,险些摔倒,但她立刻踉跄着爬起,口中声嘶力竭地呼喊着夫君的名字。

待找到丈夫尸身之后,她双膝跪地,双手紧紧抱住丈夫逐渐冰冷的身体,放声大哭。泪水如决堤的洪水般,不断滴落在丈夫的脸上,混合着战场上的尘土,形成一道道醒目的泥痕。她用自己颤抖着双手,轻轻抚摸着丈夫的面容,泣不成声:“你睁眼看看我啊,你说过会平安归来,你怎能食言……”

语无伦次,肝肠寸断。她的哭声在战场上回荡,悲戚之情难以抑制。她的肩背不停地抽动,好似孤雁哀鸣,满心的悲楚无人倾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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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场激战中,每一个士兵都展现出了顽强的战斗精神。他们不顾个人安危,奋勇杀敌,为保卫家园而战。经过数小时的激战,鲜卑人的进攻终于被击退。城墙上的士兵们欢呼雀跃,庆祝着胜利。然而,他们知道这只是暂时的胜利,鲜卑人一定会再次发起进攻。因此,他们不敢松懈,继续加强防御工事,准备迎接下一轮的挑战。

正当众人沉浸于这壮阔之景时,远方突然传来一阵沉闷的马蹄声,如密雷滚滚,由远及近。紧接着,地面开始微微颤动,仿佛有一头沉睡的巨兽正在苏醒。众人神色一凛,举目远眺,只见北方的天际线处,尘土如巨大的蘑菇云升腾而起,遮天蔽日。

原来是小股鲜卑人入寇雁门郡。这些鲜卑人在草原上听闻雁门郡的富庶,又趁着中原局势动荡,便想趁机掠夺一番。他们的首领拓跋虎,是鲜卑族中一名以勇猛和狡诈著称的勇士。他自幼在马背上长大,练就了一身精湛的骑射技艺,且对战争的布局和谋划有着独特的见解。拓跋虎深知此次入寇不能掉以轻心,在出发前,他精心挑选了手下最为精锐的战士,这些战士都是在无数次部落争斗和对外征伐中存活下来的,个个悍不畏死。

拓跋虎也就是这次入寇雁门的主使者,率领着他的部下们,在草原上狂奔了数日。他们一路避开了汉军的一些哨所,巧妙地利用地形的掩护,逐渐靠近雁门郡。

当他们距离雁门郡还有一段距离时,拓跋虎下令让队伍停下休息,同时派出了几名探子前去侦察郡城的防御情况。探子们悄悄靠近城池,观察着城墙上的守军分布、城门的守备以及周边的地形。

不久后,探子们回来汇报。拓跋虎听后,心中暗自盘算着进攻的策略。他决定先采用突袭的方式,打乱守军的阵脚。于是,他将队伍分成了几个小队,从不同的方向朝着雁门郡奔袭而去。

不过他们还是被汉军的斥候所发现,只能变突袭为强攻。

大队大队的鲜卑骑兵如汹涌的黑色潮水般迅速冲向了雁门关城,后面是抬着一些粗制滥造的云梯往前冲锋的牧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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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鲜卑大军再次整队开始攻城,边军将领立刻拔剑怒吼,组织士兵们列阵迎敌。边军士兵们迅速集结,前排的盾牌手们紧握着沉重的盾牌,将其竖在身前,盾牌相互连接,形成一道坚固的防线。他们的手臂因为用力过猛而微微颤抖,但眼神中却充满了坚定。后排的长枪兵将长枪斜指上方,枪尖在阳光下闪烁着寒光,犹如一片钢铁森林。弓弩手则张弓搭箭,箭头瞄准着奔腾而来的鲜卑骑兵,只等将领一声令下。

战场上,喊杀声、马蹄声、兵器撞击声交织在一起,形成一片震耳欲聋的嘈杂声浪。鲜卑骑兵如潮水般涌来,他们的身影在阳光下闪烁着寒光,如同钢铁洪流一般不可阻挡。

在接近的瞬间,一波鲜卑骑兵张弓搭箭,箭矢如飞蝗般射向郡兵阵营。箭头划破空气,发出尖锐的呼啸声,仿佛要撕裂一切阻挡它们前进的障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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