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之尤哩
顾言之说完“我就是那个混蛋”后,尤木一个打挺从沙发上翻下来,打了两个很假的哈欠,和两人道完晚安就闪进房间了。
剩下尤哩睁着大眼儿,手里拿着小半个橘子,不知道该不该吃。
而顾言之眼角陷得更深,一直盯着她看,眼神好像在密谋着什么,给她的感觉不是很妙。
又过了几秒钟,尤木的房间传来关灯声,顾言之突然对着她张开嘴,尤哩这次倒是反应得极快,两下来到他身前将手里的橘子喂了进去。
男人合上嘴动了动,咽下喉咙,又张开。
尤哩低头,掰下一瓣送过去。
就这样,张嘴,喂食,再张嘴,半个橘子很快吃完了。
手里空了,尤哩双手合起搓了搓,将黏在指缝的橘络搓掉,继而欢快地对他说:“没啦,我们也睡觉吧。”不等回应起身,刚走出两步,脚下一空,她被人腾空抱起。
“你……”尤哩说了一个字,及时压制住冲破喉咙的声音,气呼呼地扭过头,“放我下来。”
顾言之没理她,迳自走到房间门口,站住,停下来看着她:“你来开门。”
尤哩很不情愿地伸出手,摸到门把,快速拧开。
慢了,怕被尤妈或尤爸看到。
顾言之侧身顶开走进去,然后用脚勾上,来到床边,就那样抱着她一起倒下去。但是估错了床的宽度,加上尤哩挣扎两下,两人的头同时撞到墙,咚的一声,很响,听着就很疼。
尤哩嗷了一嗓子。后脑勺立刻贴上一只手,轻轻地为她按揉,没用多久痛感就消失了。因为是抱着躺下来,姿势实在算不上舒服,她抓着床单想要起来,却又被拉着躺回去,头下多了一个枕头。
折腾半天也累了,尤哩喘了喘,看着他很笃定地说:“你不会生气。”
顾言之枕着自己的手臂,微挑着眉,似乎在等着他下一句。
“因为你爱我呀。”
噗嗤――男人喷笑出来。
尤哩嗅出了一丝嘲笑,听着他的笑声红了脸,转过头解释道:“那只是我随便编的理由,毫无依据可言。”
“原来我是这么“随便”的存在。”
“……”
“是吗?”
尤哩还在思考。
“不说话……”顾言之手指从她敞开的领口钻进去,指腹摩挲着又软又滑的皮肤,然后凑近耳尖暧昧地开口,“我可要惩罚你了。”
尤哩耳畔一痒,赶紧躲开,摇头:“不……我,我要去洗漱!”
“你等等。”她这一闹,顾言之差点儿脱手,搂紧怀中的小人儿,“先回答问题,回答对了就不惩罚了。”
不要不要,尤哩用全身细胞来拒绝。他出的题目不是脑筋急转弯,就是双氧水的用途化学知识,前者因为他聪明,后者是他的专业。
她能答对就怪了,化学渣。
在拒绝声中问题出来了。
“离我们婚礼开始还有多少天。”
哈?听到问题尤哩安静下来,想也没想就脱口而出:“六十二天。”
顾言之愣了下,竟然被她说对了,于是说话算话松开手臂,手掌来到的她屁股,拍了拍说:“去吧。”
尤哩兔子似的窜出房间。
顾言之翻过身,看着半开的门,默默笑了。
原来心情是一样的。
――
结婚那天,天空如水洗过般清澈透亮,蓝澄澄的可好看。太阳变成人见人爱的向日葵,人走哪儿照哪儿。唯一美中不足的是――风儿有些喧嚣,把新郎的胸花都吹跑了。
顾言之一路过关斩将,唱歌,跳舞,撒红包,在你推我桑中难免会碰到胸花,最后成功破门时胸花已经摇摇欲坠了。
昨天离开前他曾叮嘱她不要哭,毕竟嫁女儿和娶媳妇终究不一样,最直观的反应是来自女方父母。虽说都是喜事,但是心情总不会一样,一个嫁,一个娶,再明显不过的差别。开心地送女儿出嫁,却在背后偷偷抹泪,这是他们。其中的难过只有经历过的人才能体会,所以别再掉眼泪增加他们的难过。
原本没有抱太大希望,毕竟新娘是个小哭包,这个时候怎么能错过呢。然而,他看到的是不管周围怎样慌乱,他的新娘穿着白色婚纱,双手交叉放在腿上,最美的姿态;头戴银色皇冠,像一个真正的公主,静静的等候。
红唇像含苞的玫瑰,见他忽然开了,眼睛像月初的明月,弯的那样好看。
顾言之被眼前的画面弄得眼角微湿,他一步一步走过去蹲下握住她的手,然后听见她问自己:“我很棒吧。”
完成了约定,她没有哭。
顾言之捏了捏掌心的小手,宠溺地笑了笑,顺着她由衷地表扬道:“恩,很棒。”
尤哩挺了挺她的小胸脯,嘴角的弧度弯了又弯,抽出一只手摸着他的耳垂,红着脸说:“这样真像个王子。”
顾言之绷紧身体,慢腾腾地站起来,对着尤哩的嘴亲下去。
旁边的人呆住了。
“喂喂……你这小子……还没到让你亲的时候,快去找鞋!”陈仪撸着袖子冲过来,顾言之没有躲开,老老实实地接了一掌。
尤哩掩嘴偷笑,给他找纸巾,擦嘴。
找到鞋子后,穿上,尤妈说时间到了,顾言之抱起尤哩下楼。刚出楼门,一阵邪风从左侧刮来,他的胸花很容易就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