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共商大计10
第124章共商大计10
可是,她却不恨雪疡,甚至从未想过要恨他,也许,当爱到极致便是这般了吧,朵颜于是想,可今夜,当她要投身另一个男人的怀抱,她可还能再想他?
入夜,弯月如钩,照亮着大地,朵颜已在浴桶里泡了一个时辰,春寒陡峭,浴涌里的水冷得也快,秋歌守在一边,换了一遍又一遍,可朵颜仍旧没有起身的意思。动了动嘴,秋歌想说些什么,见朵颜闭目不语,终于还是咽了回去。伸手,试了试水温,已经又要凉了,秋歌道:“小姐,我帮你换水。”
朵颜不语,仍旧只是闭目,秋歌见状,叹了一声,拎着换水的大壶,慢慢往其内倒入热水。
一人,伸手接过秋歌手里的水壶,秋歌方要指责来人的没有规矩,却在看清那明黄的衣袖时,呆若木鸡。凌昭只是笑,还伸出一指,示意秋歌不要出声,秋歌看了看还坐在浴桶是城闭目不语的朵颜,心中暗道一声:小姐别怪我。
凌昭对秋歌摆了摆手,那意思再明显不过,她知道自己该离开了,可看着一动不动的朵颜,她却还是担心。可再担心,该来的还是来了,她一咬牙,默默的福了一福,转身退了出去。
昏黄的烛光下,她如玉的肌肤泛着层金色的光芒,长发随意的绾在了头上,露出她美好的项颈,裸露在外的浑圆肩头,似乎在对他做着无声的邀请。他吞了吞口水,心头一阵燥热难挡,却仍旧舍不得闭眼不看。
仿佛察觉到什么,她突地睁开了眼,正对上他因欲望而变得炽热的双眸,下意识的抱住胸口朝水里缩去,可人的脸腾地一下红了。
“皇,皇上,您怎么来了?”
凌昭也笑了,笑得暧昧:“我早就说过今晚要来,怎么?你这么快就忘记了?”
尴尬一笑:“皇上,臣妾的意思是,您来了,怎地没有人通传?”
“我让他们不必通传的,不然,扫了你的雅兴,可怎么好?”说到雅兴的时候,凌昭刻意加深的语气,让朵颜觉得脸已快要烧穿。心里,更是叫苦不迭,自己一味的伤感,竟然边这档子事也忘记了。
“皇上,可否回避一下,容臣妾穿衣后,再来服侍?”这话一出,凌昭哈哈大笑起来:“朵儿,你想做什么?想说什么?服侍我,似乎并不用着衣啊!”
闻言,朵颜还来不及做出反应,凌昭双臂已入水,几乎是在瞬间,便将朵颜捞出了浴涌。朵颜惊呼一声:“啊!皇,皇上不可。”
如果,他来的时候,她还如平常一般清冷,如果他来的时候,他还如平常一般镇定,如果他来的时候,她还平常一样端庄,他一定能忍住。
可现在,软玉温香抱满怀,若说他不心动,那除非他不行,可他是个正常的男人,面对自己心爱的女人,还是这么一览无遗的情况下,他再把持不住。轻轻的将朵颜置于庆上,她肌理上的水珠,一滴滴滑下,朵颜大窘,红着脸手足无措。
两只玉手悄悄的攀上肩头,挡下那一处春光,可凌昭却偏不让她,生生将她双臂拨开,朵颜紧张得汗毛发紧,终于嗫嚅出声:“皇上,我……”
沐浴后的肌肤,带着粉色的光泽,却更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媚惑。朵颜因紧张而整个身体开始轻轻的颤抖着,看在凌昭的眼里,却成了另一种邀请。
想要拉来被子挡住一室春光,岂料,凌昭紧抓被子的一角,不让她动,朵颜动了动唇,委屈道:“皇上,冷。”
这般小女儿的姿态,朵颜几乎从不在他面前施展,这一刻,凌昭突然觉得什么,都值了,看着他舒展的笑意,她以为他已默许,却在下一秒,方惊觉自己错得离谱。他突然以身做被,整个覆上了她的身体,她再不能自持,紧张到连呼吸都变得急促。
俯首,在她耳边吹着气,他暧昧的问:“还冷么?”
“……”
双手抓紧了身上被褥,她心一横,咬牙闭上了眼,一幅任人采摘的模样令得凌昭闷笑不止,他的笑,在此刻,听起来那么的刺耳,朵颜的心颤抖着,眼角渐渐蓄积了水气。
凌昭轻轻的抻出手,试过那泪痕,他的指尖仿佛带着电流,划过她眼角时,激起她身体阵阵的轻颤,突然间她有些口干舌燥,但更多的却是难堪,她知道自己不应该要抵挡,不应该要抗拒,可是内心深处,总有那么一个细小的声音在呐喊着。终于,她艰难的要求:“皇上,可不可以将烛火灭了。”
凌昭闻言,似笑非笑的瞅着朵颜红得能滴出血的脸,顺手拍出一掌,掌风所及之处,烛火尽灭,霎时间,满室漆黑,只余半空中飘飘扬扬的纱帐,随风轻舞。
修长的手指拂过她凝脂般的肌肤让他的心底,腾地蹿出一种欠违的渴望。
俯身,湿热的吻缓缓落下,贴上那近在咫尺的唇,满足的阖上了眼。
凌昭突而撑起了身子,入眼,却是朵颜幸福的笑颜,此刻在她的梦里,那个人定是雪疡和了,可是,为何他如此心痛?雪疡么?那个不能见光的自己?为何,偏偏是这样的结果?他几经努力,仍旧得不到她的心。
闭了闭眼,凌昭翻身而起,一声轻唤,玲珑便闪身而入,迅速的帮他穿戴整齐。凌昭一直抿着嘴,不发一言,玲珑疑惑着,却也没有多问。直到凌昭气乎乎的离开了清淑宫,玲珑才困惑的问秋歌:“皇上怎么了?”
秋歌对玲珑本也没有什么好脸色,于是呛她一句:“你不是皇上面前的红人儿么?这种事何必问我?”
听出这话里的讥讽意味,玲珑拿眼瞅了一眼秋歌,却也真的没有再问,只是道:“娘娘醒了该是要沐浴的,你准备,还是我准备?”
本以为玲珑会很生气,秋歌还打算和她大吵一架,可是,玲珑竟然就这么漠然的看着自己,秋歌一时无言,只呐呐:“我来吧。”闻言,玲珑不语,只是转身离开了寝殿,留下秋歌一人原地发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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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昭离开清淑宫后,却是直接换上朝服去上了朝,只是,心中有事,任他如何克制,却总也专心不了,最终,他托词自己身子不爽,早早了退了朝。回到承乾殿,凌昭久久不能平静,到此刻,他才真正的看清自己,是的,他嫉妒,嫉妒得要发狂,他甚至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嫌妒另一个自己。
常青一直都随侍在侧,天气微凉,他刻意压制的咳嗽声,终于引起了凌昭的注意:“常公公,又不舒服了吗?”
“皇上,老奴无碍。”常青微笑着回应,只是面色却苍白如纸。
凌昭看不下去,终于道:“常公公,不如你这几日不要当差了,好好养身子,朕,再让云详跟你瞧瞧。”
“皇上,不必了,上官太医已经跟老奴说了实话,老奴的病啊,是好不了啦,只求拖一天是一天,老奴还是不放心皇上。”常青慢慢的说着,却正是这简简单单的话,更让凌昭动容。
“常公公,你可怨朕?如果不是朕,你便不用得这场大病。”常青年纪本不算大,也就四十出头的样子,之所以会病,却是因为日日为铭帝试菜所致。是以,凌昭才会说,是因为他,才让常青如此。
常青摇摇头:“老奴又怎会怪皇上,自柳娘娘当年从人贩子手里救回老奴这条命,老奴的命便不是自己的了。”
他嘴里的柳皇后,指的,是凌昭的生母柳皇后,三十年前,柳皇后才十几岁,却遇上了从人贩子手中逃出来的常青,是她用了自己一年的压岁钱,买回了常青,自此,常青便一直以保护柳皇后为已任。直到柳皇后被召入宫,他竟然主动净身,毅然入宫。是以,他一直是凌昭的人,抑或者说是已故柳皇后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