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共商大计4
第118章共商大计4
“朵儿,不见他可以吗?”“三哥,求你。”朵颜没有多余的话,她想说的,想做的,从不瞒云详。其实她自己也不敢肯定雪疡的决心有多大,但,假如不试上一次,她想,她一辈子都会后悔。
“朵儿,假如三哥希望你不要见他呢?”
“我一定要见他。”
“假如三哥不帮你传话呢?”
“那我就自己想办法,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我不相信这世上,只有三哥你一个人能找到雪疡,或者,云刀,清雨,冰笛,任何之一,都可以办到。”很少这么跟云详说话,也同时证明了她的决心,云详自知再劝无益,只得叹息着应了声:“三哥,帮你。”
闻言,朵颜笑了:“三哥,谢谢你。”
“朵儿,还跟三哥这么客气吗?”云详试图笑一笑的,可任是他如何努力,也挤不出丝笑意,朵颜见了,不觉也心疼了起来:“三哥,我是不是太任性了?”
摇摇头:“我倒希望你再任性一点,若是当初第一次入宫便逃了,也许,不会有今天这么多事情。”
点点头,却用同样无可奈何的语气道:“也许吧。”言罢,她转首望向窗外,午后的空气,闷燥得不行,而她的心,此时此刻,冰冷如雪。
朵颜不便出门,便让云详直接约了雪疡到醉梦楼找她,恐是那前院的风景惹眼,让他们不便谈话,朵颜特意挑了一处僻静之处,坐于一块天然形成的大石上等他。
入了秋的夜晚,不似白日那般炎热,十分舒服,朵颜抬起头,仰望着天上明月,一时间竟出了神。
“月色真好。”
一人幽叹出声,朵颜一震,恍惚间转首,那月下一人,月白衣衫,迎风而立,随意飘散的长发,银色的面具,还有那性感却看似薄情的嘴唇,不是雪疡又是谁。
朵颜微微一笑,如月宫嫦娥,拍了拍身侧的一处:“你来了?坐吧。”
雪疡没有说话,竟是直接的贴着朵颜坐了下来,朵颜顺势将头靠在了他的肩上:“刚才,我一直在担心,你会不会来。”
“当然会。”似乎又变回了当初的那个雪疡,他的话,少字而简捷。
“那你也知道我让你来的原因了是吗?”朵颜是在问他,可内心却十分的不确定。雪疡抬起头,望向刚才朵颜盯着发呆的那轮新月,缓缓吐出两字:“知道。”
“所以呢?你的决定呢?”
双手不自觉的握紧,指甲都几乎陷进肉里,朵颜紧张得甚至不敢用力呼吸,生怕错过了什么一般。
“……”
好半天没有得到想要的回复,朵颜眼一红,心似乎已碎裂成一片片。她不甘的问道:“所以,你要放弃我了是吗?”
“能告诉我为什么吗?为什么不愿意?他,就那么招你讨厌?”如果这话是别人问出,朵颜一点也不奇怪,可问话的人怎么会是雪疡,他怎么能问出这么样的话来伤她的心?
“那你能告诉我,为什么你不愿意吗?”
没有回答,朵颜亦反问着,最后一字落地,她的泪也跟着滑落在地。
“对不起!”
同样的没有回答,他一声对不起,彻底的击垮了朵颜的理智,她忽而弹跳起来,指着雪疡的鼻子就骂:“你是不是男人?就算你不要我,是不是也给我一个理由,从来就是不说,从来就是对不起,有什么用?我要你这声对不起有何意义?”
“……”
雪疡不语,却是不知道如何回复,他内心亦同样在挣扎,他也想对她坦白,可他的骄傲又告诉他,他应该夺回她的心,以玉凌昭的身份。
“不说话,又不说话,雪疡,你这个懦夫,你是个混蛋。”朵颜哭着骂着,竟而捂着脸,蹲在了地上,耸动的肩头泻露了她的无助与脆弱。雪疡伸出手,想抚上她肩,却在离她几有几步之遥的时候,生生将手收回。
“是我对不起你。”
“我不要听不要听,假如你真的觉得对不起我,就告诉我原因,雪疡,我不是那种蛮不讲理的女人,只要你能说出理由,只要我能理解,我都原谅你,只求你说出你的理由,就算是让我死心也好。”
这是朵颜第一次这么哀求着一个人,将自尊抛弃,把矜持收起,可雪疡的欲言又止,却让朵颜的心,痛得再也拼不起,她冲他吼:“说啊!”
“好好做你的夜妃娘娘,我,会像以前那般,永远保护着你。”
这番话,终于打破了朵颜所有的幻想,她睁着朦胧的大眼,张大的嘴,怎么也合不上来。当她猛然惊醒,瞬间泪落无声,她伸出手,恨不能再给他一记耳光,但,亦只是那么想想,末了,终还是收回手,深吸几口气,朵颜忍住眼泪,咬牙道:“原来,你也是贪生怕死之人,是我错看了你,给我滚,马上滚,我再也不想见到你,滚呐。”
自凌晔的背叛后,朵颜一直都小心翼翼,可当她重新敞开心扉,接纳了雪疡,却又被他这么轻易的抛弃,她受不了,受不了这么一而再,再而三的打击。仿佛被抽干了力气,无力的双脚已支撑不了她的重量,朵颜重重的跌倒在地上,试了几次,都没能成功的站直身体。
“朵儿,不要这样。”
“闭嘴,你没资格这么叫我。”朵颜的脸上,泪痕交错,她仅有的自尊与骄傲,让她终于站了起来,直视着雪疡的双眼,一字一顿:“从此,你我陌路。”
言罢,她坚强的挺直了腰身,转身离去,雪疡却在同时,伸出一手,抓住了她的手臂:“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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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用对不起我,我走到今日这般田地,怨不得别人,要怨,也只能怨自己白长了一双眼。”赌气的说出了绝情的话语,朵颜用力甩开了雪疡的大手,大步向前走去,将雪疡远远的抛在了背后。
怔愣在原地的雪疡,看着朵颜用力甩上的房门,继而苦笑道:“雪疡啊雪疡,没想到,你也有今天。”
一个声音,自他背后起:“爷,我是否还能这般叫你。”
“我从未说过不行。”没有转身,亦没有回头,雪疡如是说。
“可否再求爷你帮我一件事?”云详的声音很轻很轻,又仿佛说得那么小心。
“好,我答应你。”
不假思索,雪疡一口就答应了下来,云详一愣:“我还未说是何事。”
“你不说,不代表我猜不出。”
“爷,我不放心。”云详的声音中,透着些哽咽,在知道事情已没有可能改变之时,他心疼,心疼这个一次次爱错了人的妹妹。
“我说过,我会保护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