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5章 重头说起 - 女捕本色 - 翔翔于飞 - 都市言情小说 - 30读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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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5章 重头说起

南行止口吻轻描淡写,姿态闲适端然,一番举重若轻的言论,却让满朝文武哑口无言。

方才附议反对的几个老臣面面相觑,就算想要反驳,一时也说不出更加有力的话来。

“世子所言极是!”南澈等人立即附和,“皇上,还请立即传嘉仪公主入殿,协助查明当年真相!”

不等太人再出言,皇帝当即便道:“传嘉仪公主!”

立即有人快速将圣意传达出去,不过小片刻光景,嘉仪公主便入了含元殿。

嘉仪公主华服加身,盛装款款逶迤,她一步步走入殿堂,步履庄重沉稳,笃定坚毅。

她脊梁笔挺,优美的下颌微微上扬,眼神刚毅沉定,凤仪华贵雍容,自持皇家威仪。

众人瞩目,却不敢直视。

片刻后,嘉仪公主站定,敛衽下拜。

“平身,”皇帝说道。

嘉仪公主沉静地起身,目光微微环顾殿宇,暗暗与南行止相视一眼,便快速移开。

去请她前来的人,已经为她讲述了原由。

“皇姐,”皇帝目光轻垂,审慎地睇着她,说道:“想来你也得知了原委,可愿为王叔作证?”

“皇上,”嘉仪公主隐忍着,轻咬着牙根,一字一顿说道:“我曾也在皇帝入葬之前看过皇弟的遗容……王叔所言非假,若皇弟真的是中了鹤顶红之毒而死,那么遗容应当是红润平静,可皇弟的面色发黑,赤裸在外的肌肤甚至有些溃烂,毛发和指甲也有些松动。这根本就不是鹤顶红中毒之象!故而,禹王下毒谋害皇弟,根本就无法成立。”

众人左顾右盼,六神无主。

萧衡冷笑,“就算毒物判断有误,又如何能证明那毒不是禹王所下?”

“但是谁又亲眼看见过禹王下毒?”嘉仪公主厉声反问,她向来性情刚烈直接,面对萧衡毫无惧色,并不像南行止那般喜怒不形于色,而是直接怒目相对,气势凌人,生生压过萧衡。“难道萧都尉亲眼看见了吗?最终的结果,还不是父皇的人查出来的,最终是如何将那些鹤顶红与禹王联系起来的,世人不得而知,仅仅凭这些似是而非的说辞,就要将罪行加之于禹王吗?”

萧衡蹙眉,几乎与嘉仪公主针锋相对,却不敢太过造次。只好说道:“那是先皇所断的案子,谁敢质疑?”

嘉仪公主对他不屑一顾,更不屑于与他多置口舌,直接忽略他,面向皇帝,正色道:“皇上,我能证明皇弟所中之毒,并非出自禹王只手!我有物证!”

话音一落,众人顿时惊疑不定。

皇帝连忙问道:“有何物证?”

嘉仪公主立即让人前去准备,很快便将一个木匣子带了上来。她早就有所准备,否则怎么会这么快就将物证准备完整。

而南行止与南澈,何尝不是早就有所筹划,否则又怎么会上演今日这一出自陈其罪?

无数双眼睛目不转睛地盯着嘉仪公主手里的木匣子,只见她从匣子内拿出几副精美的白瓷器皿,一一摆放在身前。

“皇上,这是皇弟生前一直使用的器皿,包括餐具,包括茶具以及药碗等。”嘉仪公主说道。

“这就是你所说的物证?”皇弟问。

“是!”嘉仪公主笃定,她看向南行止,问道:“这器皿之中的问题,还是世子发现的。”

南行止适时上前,说道:“皇上可还记得,嘉仪公主生辰时,贵妃娘娘的宫女,不慎打翻了您的药碗。”

“记得,”皇弟颔首,“那药碗,后来被你带走了。”

“正是,”南行止勾唇,说道:“那副碗,臣今日也带来了,不妨给大家看看。”

他话音一落,殿外就有人进来,将那副皇帝用过的药碗呈了上来。南行止将药碗碎片托在手中,说道:“这是汝窑白瓷,想来诸位大人并不陌生。”

众人闻言,纷纷探身过来,恨不得将南行止手里的碎片拿到眼前好好查看。

“汝窑白瓷,是瓷器之中白色纯度最高的一种,要比任何一种白瓷都要白。”他将微微翻动瓷片,“但是,这瓷片表面看起来虽是白色的,但是内里却泛黑。”

众人惶然,心头了然。这是皇帝所用的器皿,连皇帝用的器物都有问题,简直令人骇然。

“这是为何?”皇帝追问。

“因为,这瓷片在烧制之前,就被混入了一种慢性剧毒。”南行止一字一顿地说道,“所以,瓷片内里,才会泛黑。”

一石激起千层浪,满堂哗然惊恐,如一群受惊的野兽,一时间杂乱无章。

此事非同小可,方才那些个反对重查案件的人也受惊不小。此事一出,无人再敢置言。

嘉仪公主趁机说道:“我当时发觉不对,便将皇弟生前用过的器皿拿出来查看,果然发现也有问题,所以,便将那些器皿给了世子,让他帮助查看,这器皿之中,到底被混入了什么东西。”

有的人倒抽一口凉气,颤声问道:“到底是什么?”

南行止看向南澈,说道:“我委托王叔帮忙查看,王叔测出,这瓷片之中,含有剧毒牵机。”

“牵机?”有人不解,“这是什么毒?”

南澈淡淡地说道:“此药物不难得,主要是从乌头之中提取而出。若是控制好分量,不足以立刻置人于死地。但若是长期少量服用,则会令人心脏衰竭,心悸气短,面色苍白,头晕耳鸣。但牵机之中,还混了其他药物,类似砒霜,人中毒死亡之后,尸体会呈现出中毒之象,也就是肌肤发黑,毛发松动。若是毒性巨大,则会让人如断肠刀绞,让尸体呈弓形,犹如牵机弯曲,故而名为牵机。”

“就算有这样的物证又如何?”萧衡说道,“不过只能证明,禹王或许不是杀害先太子的真凶而已,但是禹王拥兵自重,勾结西北节度使意图谋反,又如何说?这样大逆不道之罪,难道还需要为他平反吗?”

众人寂然。

南澈蹙眉,又听萧衡说道:“平王殿下,你如此费尽心机,不过也就是想为自己脱罪,想为成青云与成青岚脱罪而已。难道妄想以三两个所谓的人证物证,就想推翻先皇的论断吗?”

南澈朗朗而笑,笑声沉稳,却意味不明。他面向皇帝,说道:“皇上,臣若是有罪,请皇上按律降罪便是。但是诚如行之所说,若是让真凶逍遥法外,于朝堂有何利?只怕是后患无穷吧?”

御史大夫等人急切地执笏上前,对待南澈的态度还算是恭谨审慎。御史大夫迟疑而慎重地问道:“既如王爷所言,真凶如今还未明了。如今先太子与先皇都已逝世,若是真的另有凶手,那凶手岂不是已在朝廷之上蛰伏十余年?”

“是,”南澈颔首,“所以当务之急,便是抓住凶手!”

“那么真凶到底是谁?”皇帝凝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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