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番外1-4

蝴蝶效应虽然存在，但历史大部分表现出来的，是不可抗力的因果关系。

千手与宇智波正式召开结盟仪式的那一天，有两个人不约而同地松了一口气。

不过一定要说影响和改变的话，千手扉间还是发现了一些的。

――比如太阳。

跟未来或者说从前比起来，这个时空的太阳展现出了强到可怕的占有欲。那货变得更加黏人，并且，患得患失。

因为他的理论积累已经到了一定境界，在实验方面已经没有什么急需帮助合作的议题，觉得自己已经失去价值的前实验搭档开始想尽办法骚扰他，晚上夜袭也就算了，白天都巴不得在他办公的地点外时刻守着，生怕被他丢下似的。

而一旦他提出拒绝，总会收到柔软而可怜的湿润目光，像一只惨遭遗弃的幼犬，无声地谴责着主人的残忍。

他……好吧，他无法抵抗。

这种容忍无疑助长了歪风邪气的发展，逐渐试探出他底线的太阳随着时间推移愈发猖狂起来，不仅是平时，床上尤甚。

扉间白天忙得够呛，晚上还得跟人纠结做不做以及做到什么地步的问题，不堪其扰之下对其他事的关注就少了许多，以至于没能及时发现兄长的些微异常。

直到某一天。

扉间正趁着烦人的跟班还没出现争分夺秒地处理积攒的各式函件和报告，突然一只手指戳上他后颈。

他小吓了一跳，全身骤然紧绷，瞬间做好了迎战准备。抬头发现是原本坐在旁边一起处理公务的兄长，他吁一口气放松下来，抬手揉了揉被戳的骨节，奇怪道：“大哥？怎么了？”

“红的。”柱间收回手，暧昧地看他一眼：“这种地方的痕迹，太阳留的吧。”

即使活了五十多岁，被兄长当面点明这种事，扉间还是忍不住老脸一红，在心里骂了故意在他看不见的显眼处留下吻痕的某人一顿，掩饰性地轻咳一声，别开视线。

柱间了然地笑笑，并不在这个话题上多做纠缠，拖过椅子坐下，摆出与他好好谈谈的架势：“你们俩……真打算这么下去了？”

兄长的意愿扉间不可能不配合，阖上文件半转过身，想了想，道：“大概暂时先这样吧――我本来也没有结婚的打算。”

“至于太阳那边，他说他这辈子什么都不管，反正赖定我了，就算我不要他，他也会一直跟着我。”他还记得原话是“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太阳的性子大哥也知道一点的吧，他说到做到的。”

“可是说到底，两个男人……”柱间微微皱起眉，很是困惑，“真的能有未来吗？”

听到这个问题扉间就隐约觉得不对了，兄长一直很尊重他，对他的私人问题从不会过多干涉。会这么问，一定不是在针对他。

“大哥，”他神情肃穆起来，直问道，“你碰上什么事了？”

柱间还是一副为难的模样，目光放空开始回忆：“是斑啦，他上次约我出去喝酒……”

他的叙述不长，概括起来就简单直接的一句话――喝醉的时候，斑把他上了。

扉间“嘎嘣”一下捏断了手里的笔。

涉及到底线问题，他向来引以为豪的冷静理智不再起作用，脾气本就称不上好，这下子更是直接炸了。

他拍案而起，怒火蹭蹭蹭窜上来，烧得原本就泛红的眼睛更红了：“我去找他！”

柱间拉住他，喝止道：“扉间，听我说完！――那之后斑就没了消息，本来我打算当意外揭过的，没想到前两天他联系我，说要对我负责……”

“谁要他负责？！”扉间怒火中烧，只想立刻去找胆敢对自己兄长做出冒犯之举的人拼命，“还敢大放厥词，无耻――下流――的宇智波！”

“……”柱间说，“如果我没记错，太阳也姓宇智波？”

“太阳不一样！”扉间又要起身往外冲，“总之敢对大哥你做出这种事，宇智波斑一定要付出代价！”

“扉间！”柱间又把盛怒的弟弟拽回来，强硬地按回椅子上，“你先冷静一下。”

他用力压着弟弟的肩膀，以防对方在气头上一时冲动干出什么不可挽回的事情。有个怒气槽满到溢出的人在旁边，他反而担当起了淡定沉稳的角色，静静思索一阵，目光中渐渐透出些坚毅来。

扉间起初还在奋力挣扎，看着兄长的表情变化，挣动幅度一点点小了下去，瞪大眼睛，不敢置信道：“大哥？莫非你是想……？”

柱间朝他安抚性地笑笑，松开手坐回椅子上，应该是已经下了决心，语气说是商量更像是单纯的告知：“我是没什么所谓，如果这样能让千手和宇智波的盟约更稳固的话……”

“――不行！我不同意！如果这样……”扉间本想说水户大嫂，顾及着时空稳定原则又堪堪咽了下去，“一树怎么办？”

“那小子也大了，差不多该懂事了，再说这是我的事，跟他关系不大，还能委屈他了不成？”柱间顿了顿，语重心长道，“扉间，我们跟宇智波结盟，暗地里还是不被许多势力看好的。更何况两族本就积怨已久罅隙颇深，这种时候我和斑态度的坚定尤为重要。我是没关系，斑太善良，又容易心软，很容易被另有所图之人利用，我能在他身边看着反倒是好事。”

他想了一想，又道：“其实我不觉得真能有斑说的一辈子那么久，扉间。他还没有子嗣，一时情乱意迷，估计也坚持不了几年。既然他执意要求，我配合些日子也无妨。”

这事到最后兄弟两个也没能意见统一，扉间一想到兄长打算委曲求全出卖色相，即使目的再深明大义，心里也还是相当不是滋味。

更何况他知道的历史里是没有这一段的，会出现不同的情况一定跟他有直接或者间接的关系――想到这点他更难受了。

他的不在状态很快被密切注意着他情况的恋人――他实在拗不过胡搅蛮缠、刚定下来没几天的关系――发现了，求欢被以‘没有心情’的理由拒绝的太阳体贴地没再烦他。

入寝后见他翻来覆去着实难以入眠，睡在他旁边的人终于忍不住，钻进他被子环抱住他的腰，将下巴搁到他肩上：“发生什么了，扉间？能跟我说说吗？”

想起当事人之一是对方兄长，扉间便皱着眉一五一十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