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番外2-7

神树出来的第一动作，是出于本能的回收查克拉。

八尾九尾人柱力首当其冲，其次是查克拉足够充沛丰盈的柱间――秽土那个和太阳他们这边这个。

生物工程成功产物小百合充分继承了两名染色体提供者之一的庞大查克拉量，并且因为年纪小不懂得适时收敛，在神树眼里无异于一大块香甜美味的奶油蛋糕。

冲着柱间而来的树藤半途转向，齐齐袭向正专心享受午餐的小百合。

小姑娘寿司吃到一半，直觉预感到不对，像一只机灵的小兽般迅速向旁跃开。被她摆在膝盖上的九尾玩偶在动作间滑落，被树藤半空稳稳接住，瞬间吸得毫厘不剩。

“爸！！”听见女儿尖叫，斑果断抛开其他一切，飞身向上将小姑娘拉进怀里，稳稳护住后在树藤上借力一踏，轻巧落地。

作为血统纯粹的漩涡，水户自然也是重点关注对象。她不敢贸然触碰属性不明的植物，袖口翻卷用风刃斩断两条，一道身影忽地窜出拦到她面前，张嘴便是几串火焰。

――少年的臂膀不足够宽厚，却在努力为她撑起一片天。

水户眼底泛出欣慰的暖意，抬手轻挥几下，彻底解决不甘地想要穿过火幕的顽强树藤，问周围几人：“这究竟是……”

远远近近响起惨绝人寰的悲鸣哀嚎，树藤卷起来不及逃开的人，眨眼之间完好的忍者迅速干瘪下去，成为一具骇人的枯骨，凸出的眼球和张大的嘴巴还在诉说临死前遭受的莫大痛苦。

一行人之间的三名感知型忍者平时为保感知力准确惯于隐藏自身查克拉，此时竟成了完美的护身符，袭击他们的树藤只有寥寥一两条。扉间扛着儿子用飞雷神躲开树藤瞬身到太阳旁边，看着四周惨状，皱着眉叮嘱：“小心一些，这些东西能吸食查克拉！”

现场乱成一团，到处都是惊慌失措四处躲避的人群，柱间正低声跟弟弟商量对策，一个人从天而降：“柱间！！”

斑正抱着女儿大肆屠戮树藤呢，闻言眉头一皱，转过身来――

黑眸对上轮回眼，长相一模一样的两个男人面面相觑。

在附近的纲手一扭头看见这场面，登时吓得倒吸一口凉气。

两个宇智波斑！天要亡他们吧？！

紧跟着她看见了紧随【宇智波斑】而来的【千手柱间】。

纲手：……呵呵。

【千手柱间】对着相同的一张脸懵了好一阵，想起太阳跟他说的另一个时空，又看见抱着小百合的斑，顿时明白了大半。

“呃……”情况是懂了，现有的人生经历可没告诉他怎么跟自己打招呼，踟蹰一会，道，“你们好――？”

视线一转，他看见稍远一些的红发漩涡公主，又是一愣：“……水户？”

水户还不知道这里是另外的时空，看看一身战铠的【千手柱间】又看看熟识的柱间，再看俩斑，迟疑道：“你们这是在闹什么……？”

得到回应的【千手柱间】心情有些复杂。

他对这个妻子的主要印象集中于与斑决裂后身体恶化的那几年，彼时水户已牺牲自己成为人柱力，体内的九尾被夺走了自由，于是发了疯般肆意报复宿主。

水户曾有过他的孩子，临产前因为封印松动，胎儿未诞生便死于腹中。短短几年内，年轻的妻子迅速憔悴衰老下去，即使有驻颜之术勉强维持，也收效甚微。

而眼前这另一个时空的‘水户’，明眸皓齿，温婉秀丽，依稀还是初见时美丽出众的模样，却额外多了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成熟韵味。

他眼神微动，嘴上只道：“没什么……太阳君没跟你说吗？”

“――这里是与我们生活之处不同的另一个时空，”扉间把被颠得七荤八素的弥生小朋友放下，深深看了秽土状态的兄长一眼，略一颔首算是打了招呼，示意【千手柱间】和【宇智波斑】，“他们，是另一个时空的人。”

“唔，是这样啊。”水户很快接受了这个设定，别开视线继续去扫视四周。

遍地是被吸干查克拉死不瞑目的忍者尸体，侥幸逃过一劫的幸存者缩着身子艰难喘息，这一幕让医者仁心的漩涡公主着实于心不忍，又将目光投向远处渐渐平静下来、蠕动着生长的怪异巨木，问：“那究竟是什么东西？”

“――神树。”半天没说话的【宇智波斑】闪开袭击的树藤，接上话头，灰蓝色的轮回眼泛着妖异而残酷的冷光，“查克拉本就是人类从它那夺来的，它只是在拿回自己的东西。”

接下来他跟众人讲了一个故事，关于查克拉最初的来源和忍者的始祖，好一部年度家庭伦理大戏（并不）。

“失去了查克拉的神树为了夺回力量，开始爆走，那就是十尾。”【宇智波斑】说，“而阻止了它的……”

“――是辉夜的儿子，大筒木羽衣。也是解释了查克拉原理，开创了忍宗的忍者始祖，人称‘六道仙人’。”相似的男声接上后续，见几个人纷纷诧异地看过来，斑一挑眉，解释，“宇智波神社石碑上记载的历史。”

【宇智波斑】轻嗤一声，倒也不在意‘自己’的抢话，直视着【千手柱间】，一字一顿道：“为了平息战争而摘下禁果的人，其下场如何，你也看到了，柱间。”

他环顾四周惨状，眼神薄凉无温，感慨般道：“是啊，她什么都没能改变，不仅如此，争斗甚至变得更加惨烈。这个世界不存在真正的梦想，从人类染指禁果那一刻开始，诅咒就已经降临，人和人之间的憎恶只会越来越深，这是不可逃脱的愚蠢命运。既然如此，还不如……”

【千手柱间】接道：“――利用神树的力量，施展大幻术吗？你当初所谓的‘更遥远的梦’？”

柱间一怔，扭头去看自己熟识的斑。

十多年前太阳病重的那段时间，斑跟他说过一堆乱七八糟语焉不详的话，午夜醒来时，偶尔能看见黑发的宇智波靠坐在半开的门旁，眼中倒映着夜幕中皎洁的明月，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

他只当对方是在担心弟弟的病情，又受到泉奈莫名的嘱托，于是更多加留意了一些。好在太阳后来身体转好，斑的情绪也随之稳定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