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引子 - 我是渣攻的人 - 栎歌 - 纯爱同人小说 - 30读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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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引子

这天,是除夕夜,万家灯火,喜气洋洋,可素来歌舞升平热闹非凡的摄政王府内却只有死一般的寂静。

白日里下过一场大雪,到夜里的时候,雪积的厚了,就连走在路上都会发出咯吱咯吱难听的声音,在这寂静的院子里显的尤为可怖……

齐B言提着剑,一步一步的踩着雪,往面前那座奢华的寝宫走去。

月亮在这时露出了脸,淡白色的月光照亮了他脚下的路,也同时照亮了屋檐上隐着的黑压压的一大片御林军。

他缓步走到门口的时候,拔出了剑身,那擦的锃亮的剑面倒映出了他此刻脸上的表情,坚定激动愤怒怨恨,很是复杂……

他回身示意御林军们先勿轻举妄动,听他的指示,随后一脚踹开了寝殿那雕刻精美的双开浮雕大门……

殿内只是简单点了二三根蜡烛,根本不足以照亮那偌大空旷的房间。

寝殿正中央烫金色的长椅上,坐着他这辈子最恨的人,他的皇叔,齐康宁……

齐康宁看到他杀气腾腾的进来,只是对他举了举手中琉璃透亮的夜光杯,神色淡淡,说话的语气也如同在跟他聊家常一般,“你来了……”

齐B言慢慢的走近他,淡淡的说,“我,早就该来了。”

齐康宁抿了一口酒,眯着眼睛说,“多少年了?十三年?现在才动手,你倒是真能忍……”

齐B言将刀小心翼翼的擦了擦,冷冷的笑着说,“你早该知道,这一天不管早晚,都是会来的。如今我来了,你倒还嫌我晚……”说完他收敛了唇边若有若无的笑意,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剑指在了齐康宁脖子上。

冰冷锋利的剑刃很快在他的脖子上留下一道深深的血痕,齐康宁锐利的鹰眸冷冷扫了一眼齐B言,说,你会后悔的……

齐B言仿佛听到了世界上最好听的笑话一样,他手腕使力将剑逼近一分,冷冷说道,“不杀了你,我恐怕才会后悔一辈子!”

说完便要手起刀落。

齐康宁突然阴森森的笑了,舔了舔干燥的嘴唇,说,“小言,你杀了我,却还是会输,输的一败涂地,你知道为什么吗?”

齐B言皱了皱眉头,“有话痛快说完,我没有那个耐心。”

齐康宁摇了摇头,“小言,一个人无坚不摧不可战胜的前提,便是无法让对手找到任何弱点,没有软肋自然所向披靡,而你,却犯了这个大忌讳,你爱上他,那个即将成为西凉驸马的男人,甚至愿意为了他,放弃这君临天下坐拥河山的机会,只为他能对你回眸一顾许你四海为家……”

齐B言打断了他的话,吼道,“够了!你没有资格说我,倘若不是你,我也不会认识他,你时辰到了,上路吧……”

说完便手起刀落,动作迅速不带半刻迟疑。

血喷薄而出,染红了他月白色的衣袍,他放下剑,看着眼前没有生气的人,笑了哭哭了笑,最终还是跪在地上磕了几个响头。

他纵然禽兽不如,到底还是自己的皇叔,倘若父皇在世,必然不会让自己做出手刃血亲这般不孝的行径的……

他打开寝殿的大门,御林军呼啦啦跪倒一片,高呼万岁。

他只是虚弱无力的笑笑,这万岁爷,他怕是当不久了……

年关刚过,西凉便带着十万铁骑兵临城下,领兵挂帅的,是齐康宁口中的未来西凉准驸马,叶云瑾。

他骑在高头大马上,握着马缰,脊背挺的笔直,英气逼人,颇有大将之风。

他那高高束起的发,斜飞入鬓的眉毛,高挺的鼻梁,薄薄的嘴唇,以及身上那套银白色的战甲,都是齐B言爱惨了的模样……

齐B言走下城墙,来到他面前,定定的看着他,问道,“倘若,我不战而降,你会如何?”

叶云瑾紧抿薄唇看了他半晌,反问道,“那你,想要什么?”

齐B言低下头,敛着眉眼说,“不过一个你……”

叶云瑾思忖半晌,沉声说,“我手里十万兵马,粮草补给充足,而你北齐不过区区几万兵马,真要打起来,恐怕……”

“我跟你说笑呢,我们北齐兵马虽少,可胜在坚固可守,真要打起来,你的西凉未必能打过我。”

齐B言了然一笑,不愿再跟叶云瑾说一句话,便回身上了城墙,命令弓箭手道,誓死保卫北齐京都。

弓箭手得令之后,便开始放箭,齐B言眼睁睁的看着密如雨点般的箭朝叶云瑾席卷而去,叶云瑾躲闪不及,左臂上中了一箭。

齐B言咬着牙,大喊一句,停下。

一时间,仿佛连空气都凝固静止了……

齐B言苦苦的笑了笑,“你就这么讨厌我?宁可与我兵戎相见,也不愿与我浪迹天涯四海为家?”

叶云瑾捂着伤口一言不发。

齐B言痛苦的闭上了眼睛,这个结局,是他最不愿意看到的。

这时城门突然开了,涌出来乌泱泱一大群身穿铠甲的士兵,领头的正是北齐禁军统领韩莫,只见他对着叶云瑾跪地叩首行礼道,“将军,城内已清,可以入城了……”

齐B言瞪大眼睛不敢置信的看着韩莫,他是他万分信赖百般仰仗的少年将军,前几日还为他手刃齐康宁的事情出谋划策,如今却跪在敌国面前俯首称臣……

成王败寇,自古都是……

他被挖去了关节骨,关押在了西凉潮湿阴冷的地牢里。

约莫一个月左右,有一天,沉重的石门终于被咯吱一声大力推开。

一个穿着玫瑰红的紧身襦裙,头戴羊脂玉镀金玺花步瑶的女子挽着一个披着雪白色大氅面容冷峻的男子,缓步走进。

四周酸臭糜烂的味道让这个妆容精致的女子拧紧了眉头,她用手帕捂住嘴,嫌弃的捏起裙摆的四角,不想让衣角蹭到墙壁上的污浊。

而她身旁的男子,眸深邃看不出一丝情绪,薄唇紧紧的抿着,刀削般立体的面容在透过铁窗的月光的淡淡辉映下有些苍白的渗人。

他俩走到一个挂着几条粗重锁链的牢门前站定。

“哟,齐B言,你日子过的倒是安生自在。”

女子对着他嘲讽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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