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恶毒大小姐11 - 他心有白月光 - 大嘘菊 - 都市言情小说 - 30读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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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章 恶毒大小姐11

寒来暑往,冬月一到,就离圣旨中定下蓟王成亲的时日更近了。

在这段时间何繁专心地刷着长青的好感度。他本来已经够冷冰冰了,因为她即将出嫁,更是满眼都是寒霜透骨。

现在院子里的W从侍女都很怕长青,从前总若有若无对他示好的双绮,这时候见了他比看到何繁还胆虚。不止一次因为看到了他而捧不住托盘,摔了满地的碗盏碎片。

何繁看着都替她难受,找了个理由把她打发到了别处的院子里。她反倒劫后余生一样,火速收拾好东西离开了。而穆叔年纪大了,派去了外头的庄子算是养老,长青自此之后越发独来独往。

只有面对何繁时才会笑一笑。笑意虽浅,但直入眼底。

这麽想着,何繁的手轻轻拍在长青胳膊上,长青低头看她。

她仍是一件青色的绸衣,因为大雪,又裹了件提花锦缎料子的斗篷。袖口长至肘弯,露出里面窄袖。边缘有柔软的白色毛边儿作衬,显得一双手泛着莹莹的光泽。

长长的衣摆落在雪地,衣色和面容都清冷。细白的指尖笼在手炉上,正是隆冬,她却不觉冷似的,素白的一张脸暴露在风雪之中。

脸上带着笑说U“这天气已经冷死人了,你这身上怎麽也直冒寒气?”

长青稍稍低下视线就能看到她肌肤细腻的脖颈,长又细,线条十分好看。手动了一下,想为她拢一拢披风。但是又觉得逾越,想了想,还是没有作出任何动作。

何繁没有察觉到他的心理波动,掉转视线看着白白的雪地,突然小声说U“但是你再沉默、再不会说话,能和你多呆一天,都是好的。”

长青迟迟没有回答,他只看到何繁苦涩一笑。

第二日,大雪刚停,冬生在房里欲言又止。

何繁推开门才看到原来是长青跪在了院子里。来往的W从都躲得远远的,只当长青又招惹了她。时隔这麽久,再见他挨罚,又觉惊奇又觉理所当然。

果然本性难移,小姐又开始折磨人了。雪地里跪久了,长青的双腿怕是都快没有了知觉吧。

何繁一开始愣了一下,然后往他身边走过去。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笑言U“你这是做什麽?没见过自己罚自己的。”

她蹲下身,裙摆拖在雪里也毫不在意。手指轻轻蹭了一下长青的下巴,打趣道U“我的名声还不够差吗?”

长青抬起头,哑声说U“小姐,请和长青一起离开。”

四周有风声,他压低了的声音几乎要被淹没。但话里的坚定果决,却是清晰可辨。

可是纵是长青有决心有身手,依旧带不走她。府中戒备森严,若她能跑还好,但自从这一日,何容远似乎是有所察觉,开始在她的饮食里放药。虽然只是普通的致人四肢无力的药,却也令她整日昏昏欲睡,真正清醒时,已经是大红灯笼高高挂的出嫁当天。

一大早,有专门的人来为她上妆换衣。

何容远就站在她房中,来往的婆妇侍女都埋头不敢看他,心里奇怪U大人再不舍得亲妹出嫁,也不至于一直杵在房里啊。

兄妹两个俱是冷澹的神色,整间房里气氛怪异极了。

何繁穿着喜服,衣色红得刺目。这一身繁复厚重的衣服裹在身上,连带着凤冠沉重压得她身上也燥热,头皮也发紧。

她看着何容远,他今天穿一身黑中扬红的袍服,也是肃正的装扮,表情却毫无嫁妹妹的喜色。一关系到他的权势,连好哥哥的样子都不屑伪装了吗?

何繁讽刺一笑,盯着他的目光里都是恨色U“我真是不想再做何大人的妹妹了,亲妹妹又如何,还不是你趋炎附势的工具?”

――――

何繁不愿意见他,他站了一会儿还是走了。

何容远独自坐在书房中,慢慢地把手中的纸团在手中,用力一攥。

未干的墨迹蹭在手心,他垂眼看了一会儿,觉得心里乱成一片。又忍不住想起那天何繁红红的眼楮和不敢置信的双眼。

他曾经讨厌她,恨不得她死在自己手里。

现在却可笑地心软了。

蓟王人虽然傻,想法却不容易变。他执意要娶面都未曾见过一面的何繁,也是圣上所乐意见到的。何容远清楚自己手中权势膨胀,圣上最忌讳朝中结党营私,生怕他和哪一个皇子大臣站成同盟。而蓟王被排除在继位人选之外,何家与蓟王府结亲,并不会构成什麽威胁。

这时候书房门被人敲响,吉管事声音隔着门板依旧能听出其中的急促颤抖U“大人,小姐不见了!长青也不见了……”

何容远站起身,绕过书桉拉开房门,声音里都是怒气,沉声说U“那还不派人去追?”

迎亲的队伍很快就要到何府了。何容远回到房中,重新坐在了椅子上,他眼楮盯着桉上的宣纸,很久都没有动。然后才像是突然回神,走出了书房门就直直往何繁的园子走。

大步穿过重重回廊,冬日干枯的花枝从廊上垂落,何繁的院子里一到夏天都是各色的花团,在日光中蜿蜒生长,如今只剩满眼萧瑟。

他走到房门口,用力将门推开。

屋子里香炉还在袅袅地冒着细细的烟气,香味满室。床沿处居然坐着一个身穿喜服的人,盖头严严实实地盖着,左手搭右手放在膝头,十分乖巧。

他自然以为是李代桃僵。脑袋里乱乱的,根本想不到吉管事刚才都说了些什麽。而此刻吉管事还未回府,他又在书房停留了半天,这个假冒的新娘居然比府中任何一个人都澹定。

何容远抿着嘴,一脸紧绷的怒意。他几步走上前,勐地把盖头掀起来。

意外的是,等盖头扯掉握在手里,却并不是何容远所料想的那样,看到的竟还是何繁那张带笑的脸。

他慢慢放下了手。

何繁坐在床上,笑得又娇又美,但是眼里都是讽刺之意,“怎麽?哥哥不愿意把我嫁出去了。”

她夹裙上大片的金色绣纹,脸上的妆也还完整,唇色嫣红,眉眼妖冶。

何容远看着她,半天都没有言语。

吉管事发现何繁不见了的时候,受伤昏迷的侍卫已经躺了满院。

时间如此短,就算跑也根本跑不了多远。但当吉管事带人追到长青时,长青身边却并无何繁。他用自己将他们引开,将何繁藏在了城中某一处角落。

弓箭威胁之下,长青没有反抗。他很快被拖回府中,关入刑房受刑。不过打得再狠,长青依旧一句话也不肯透露。

吉管事到何繁的院子里寻何容远。他迈进了房门,走到何容远面前附耳低声禀报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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