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9 决然地抹脖子
难道禹古十经过大喜大悲,从等到绝望到突然又等到希望后,会精神错乱到这种地步?
算了,反正孩子还没生呢,对于这个女婿,可以慢慢考验,我大度地说道:“能把你知道的,都跟我们说说吗?包括那个祭祀,到底是做什么的?”
总得揪出幕后那人,否则怎么都觉得不安心。
禹古十语言清晰有条理,甚至他觉得是重点的地方也会特别提起:
在阎晟找上他,被他刁难在棺材铺里做苦工时,郝来和他家长老枫叶也来了,枫叶每五年都会来找他一次,也是这个时间点,没人觉得奇怪。
然而没多久,就有魔找到他,想跟他合作。
魔开出的条件是,我的鲜血,足够让身为僵尸王的禹古十更进一层楼,要知道,僵尸无法转世轮回,也无法修炼成仙,他们只有一世,没了就永远没了,所以他们延续的方式,就是一直活着。
显然,我的鲜血,可以帮他达成这个条件。
只是那些魔不知道的是,禹古十并不屑于“活着”,他在很早很早以前答应过了一个人,会等着她,永远不会自杀,哪怕他心里清楚,这一生他再想见到她是不可能的事,那人当初离去时,就是怕他想不开,才骗他说将来的有一天,会回来跟他团聚。
明知是谎言。他却仍抱着那一丝希望等着,一直等一直等,等到如今再也等不下去,他知道,他等不到了。
所以,他不稀罕我的血,但他稀罕我背后的阎晟,能不能给他带来毁灭,他不能自我了结,那么,被别人了结就不算不守约定吧。
所以他提了一个条件,他要先见见我,美其名曰是验货。其实,他就是想看看,我对阎晟有多重要,是不是重要到,能够为了我,跟一个僵尸王拼命的程度。
之所以会有这种感觉,是堂堂一个冥王,一个比他还骄傲狂妄的冥王,居然会为了一个凡人,屈尊降贵地跟他借那口棺材,甚至愿意弯下坚挺的脊背为他打工,做一百口棺材,甚至任他怎么挑剔他都能忍下。
他只是在做最后的确定。
所以就有了我服用那白色豆豆跟在阎晟身后。来到棺材铺的事情。
“符若君跟你什么关系?”
“算是我的朋友吧,”禹古十双手手指交叉放在下巴处,“认识了好几年了,她给你吃的白色豆豆,就是从我这里拿的,不过,把你骗过来,在超市里埋陷阱逼迫你的,可不是我让她做的。”
我眼里闪过波光,符若君说她是受人所托,如果不是禹古十,那会是谁?
“接着说。”阎晟冷冷地说道,从他藏都藏不住的煞气可以得知,他现在很生气,对我下手的那伙人肯定是要倒霉的。
接下去的事情就是,禹古十只负责在商场外等候,而幕后之人则是要设计让我杀人,我越疯魔,灵魂就越美味,要知道,我是能够融合阴阳的,然而,凡事有利有弊,我直接吸收阴阳,最害怕的就是情绪失控,遭受各种负面影响。
但如果我堕落了的话。这个问题就不在是问题了,他们完全可以把我打造成一个魔神般的存在。
“可符若君好像并不知道我这特殊的体质啊?”
“她就相当于小卒,只负责做事,幕后那人不可能告知她全部事情。”
我有所了悟的点点头。
“当然,我只负责接收你做祭祀,他们是不是成功让你灵魂黑掉,就不是我管辖的范围了。”所以哪怕当时他发现我还是我时,他也无所谓,反正本来就不是他的事。
“至于祭祀,”禹古十难得顿了顿,“这是很古老的方法,将最敬爱的神明永远封存,封印她的身体,封印她的时间,古人,是以此来保存和祭奠他们的神明,等到部落在危急要灭族的时候,神明的血肉,就成了他们自救的机会。当然,现在的这个祭祀可不是为了保存你,我猜测是要把你当器皿吧,明白我的意思?”
我脸色难看地又点了点头,而阎晟更是黑着脸,要不是正抱着我,我都怀疑他会不会挥挥衣袖,来个大毁灭。
我发现他情绪不对后,就挪动我的手覆盖在他手背上,虽然没什么力气,还是尽量捏了捏他,让他感知到我。
他终于慢慢放松下来,将脸埋在我发间,低语着:“我绝不会让任何人这么对你,绝不会!”
我亲亲他的脸颊:“我知道,我都知道!”
“咳咳,”又被秀一脸的禹古十及时出声,以免我和阎晟陷入二人世界中,“接下来的事情你们都清楚了,有什么打算没有?”
“打算?”阎晟性感的唇部还贴在我额头上,说话时,摩擦着我的皮肤,有点痒,可他阴冷的声音,只让人头皮发麻,“做了什么事,就得有百倍千倍偿还的觉悟!”
……
在床上躺了两天,被冻住的身体开始慢慢恢复,血液一点点流畅,我已经可以做些简单的肢体活动。
幸好当时肚子里的宝宝及时发出信号,让禹古十感知到,在我意识失去前就把我捞出来,否则都不知道我会变成什么样。
今天禹古十被阎晟带走,不知道忙活什么去了。只有两只僵尸在我跟前伺候着,端茶送水,格外殷勤。
因为我肚子里有它们未来的主母?
吃吃睡睡的,天很快就黑了,再又一次迷迷糊糊快睡着时,我听到了嘈杂的喊声,不得不疑惑地睁开眼睛。
按理说这里隔音挺好的,我还能听到吵声,那外面得有多吵啊,出啥事了?
我看向守在一旁的一名少年僵尸,这位少年僵尸脸部基本完整,清清秀秀、白白净净的,就是过于惨白了点。肢体也很僵硬,能明白我的指令,但你要是跟他开个玩笑,他就转不过弯,会呆呆地看着你,虽是僵尸,但很可爱。
“帮我看看外面出什么事了?”
少年僵尸机械地点了下头,就蹦跳着到了房门口,再机械地打开房门,顿了两三秒,估计是想到禹古十的警告,便放弃了蹦跳,选择肢体僵硬地“走”出去。
因为房门打开的原因,吵闹的声音更大了,我隐约听到什么“魔”“交出来”之类的话,心里有些不安。
少年僵尸很快就回来了,而且是着急地直接跳进来的,被剪掉指甲好伪装成人的手指,直直地指着外头,嘴里“嗬嗬”地喊着。
出事了?
我边坐起身边疑惑地看着少年僵尸,而他已经蹲到我面前,要我上他的背。
我知道事态可能有点严重,也不犹豫,就攀上少年僵尸的背,我一上去,他马上背着我起身。直接从窗户跳下去。
房间是在棺材铺的二楼,跳下去后是在一个巷子里,出去要从棺材铺的正门绕过去。
少年僵尸背着我快速从门口跳过时,我看到棺材铺的大门是被踹开的,摆放着棺材的大厅里站了不少人,从简单的对话和衣着气质来判断,有修士,有清教徒。
他们来干嘛,看那气势汹汹的模样,难道是发现这里有一群僵尸,打算来除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