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虐个狗再打个脸 - 怎么又是你 - 爱荔丝 - 历史军事小说 - 30读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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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虐个狗再打个脸

时初推着司誉辰回到病房,他直接按下了护士铃,让前来的护士折返去提一个小药箱过来。正用酒精消毒,时初疼得龇牙咧嘴,眼角挂了一把泪珠子攒住了没往下掉。她吸着鼻子一脸哀怨地望向司誉辰求安慰,遭到他一记无情的白眼。

“现在知道疼了?当初伸手的时候怎么不想想草地上碎石子多?”

时初委屈得很,小声反驳:“但是如果我不伸手的话,扎的就是你的脑袋了呀。你本来就这么凶巴巴的,再摔坏了脑子更凶了怎么办……”后面的话越说越轻,一点底气也没有,像是在碎碎念。

他瞪了她一眼:“得先把自己照顾好了再来照顾别人――凡是要先想着自己,再顾别人,这个道理你爸妈没有教过你么?”

提及爸妈,时初明显地愣了一下,随后咬住了嘴唇不说话了。司誉辰自觉有可能提起了不该提的话题,不太自然地咳了一声,面向看热闹的护士,“护士小姐,请问能轻点抹吗?这位小姐嚎得我耳朵疼。”

护士对目前情况心知肚明,不就是这个傲娇男人心疼又不好意思说么,于是自告奋勇地当起了助攻:“抱歉了司先生,是这位小姐太怕疼了,要不然……麻烦先生稍微哄哄这位小姐吧。”

司誉辰一怔,恰好望见时初泪水汪汪的眼睛,又下不去嘴骂,只得伸过手去,在她头顶揉了揉,“别叫了,再这么嚎下去,整栋楼的病人都要来找我算账了。”

时初顶着一头乱毛,被他哄得更加心塞了,但转念一想,觉得这男人傲娇起来其实也挺可爱的。他的眼睛一直盯着她细碎的伤口上,看护士用消过毒的镊子一颗一颗地夹出嵌在血肉里面的沙石。时初根本不敢看自己的伤口,用尽自己最大的能耐忽略手背上的痛楚,暗自想,他是不是在紧张她?

包扎完毕,护士终于出去了,她笑嘻嘻地凑过去,想把司誉辰推到窗子前晒晒太阳,可对方没让她靠近轮椅,“还嫌伤口不够疼吗?”他自己遥控着来到窗前,见她没跟上来,嫌弃地朝后望一眼,“过来。”

“这么凶干嘛……”她嘴里嘀咕着,却还是走过去,站到了他身边。

阳光过于灿烂了,刺得她有些睁不开眼,便稍微向后退了一步。

司誉辰以为她又要捣鼓什么幺蛾子了,想都没想就捉住了她的一双手腕,他避开她手背上缠的纱布,将这双手放在眼前端详。这手很小,肉嘟嘟的,又嫩又白。指甲是健康的肉粉色,边缘修剪得十分整齐。他将她的手指握在掌心里轻柔地捻,时初背对着窗子,挡去了大半阳光,让她整个人看起来,仿佛在发光。

“诶……司誉辰,你是不是手控啊?干嘛抓着我的手不放……”

直到时初不明所以地低下头凑近他的脸,他才意识到自己怔愣了有多长时间,不过握着她的手没放,坦荡地迎上她的视线,直接无视了她的问题,一点也没有要解释的意思,“明天别送饭来了,上了药,你这手也不能沾水。”

她皱起了眉,眼睛瞪得圆溜溜的,大概是酸楚,“那我就得找其他借口过来看你了呀,很难的好吗。”

他意味不明地看着她,似乎想笑,又硬生生地将那快要上扬的嘴角扯住了,“不送饭就不能来了么?何况你鬼点子这么多,还怕想不到借口么。”

她“唔”一声,眼底有星星点点的光亮起来,眼角弯弯的,“啊……你的意思是,你默许我每天来看你啦?哈哈哈我就知道!”

“知道什么?”他好笑地反问。

“你这是有一点点喜欢我了吧!至少不讨厌!”

时初的脑门儿上挨了一下,他眼底也有了笑意,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而是接着她上一句话说:“你每天都来,拦也拦不住,保安也没法儿送你出去,我不默许,还能怎么样?”

“你就嘴硬吧你!”

病房里吵吵闹闹的,却也不烦。

仿佛多了一分鲜活的生气。

是,是,他不讨厌。

非但不讨厌,还渐渐地习惯了。

甚至……有点期待。

***

时初今日到家的时间比往常晚了一些,拿钥匙打开了楼下防盗大门,一步步走上楼梯。手背上的疼痛一阵一阵的,因为她实在心情很好,没有给她带来太过分的折磨。自家的大门拧了几次才找对钥匙打开。

她哼着小曲儿换了鞋,一看玄关转角处,眼皮突突地跳了起来。她出门之前,原本踢得凌乱的鞋子竟然被整齐地码放好。她收敛起原本很大的动静,拿了双尖鞋跟的高跟鞋,紧紧抄在手上,警惕地向内张望了一眼,随后立即打开门,下了楼。

她才不会自己作死地走进去看一看里面到底藏着什么人呢,万一是个变态杀人狂,她的小命不就呜呼了么。

时初小步跑了很远,确认安全之后,解锁手机拨打了报警电话。可同E-1世界里的遭遇一样,她没能打通。她于是跑去了小区门口的便利店报了警。警方赶到,她才敢同几个身材魁梧的警|察大哥一同进家门看。

这几个大哥尽职地将时初家里里外外搜查一遍,连衣柜都仔细查看过了,并没有发现所谓的可疑人员,好脾气地安慰了吓得脸色惨白的时初一会儿,便离开了。

但她始终放不下心来,坐在床上发呆。

警|察大哥说,她家的门锁没有被强行撬开的痕迹,这是否说明,进入她家的人手中持有钥匙?

这样一想,她更加难以心安了。渐趋昏沉的夜幕放大了她心中的恐惧与不安,并且将四下衬托得更为静谧,唯有墙壁上挂着的老式挂钟垂下的钟摆,一下接着一下不知疲倦地摆动着。

她打开了家中全部的灯。

闯入她家的人十分猖狂,指不定那个晚上就突然出现在她家里了。去外面找个宾馆住几天也许是个好主意。她正想着,不自觉地抱了个靠垫在怀里,以增加自己的安全感。抽出靠垫之时,有什么东西从靠垫与枕头之间掉了出来,时初顿时打了个寒颤。拿过来一看,是一封信。

信纸被妥帖地装在白色信封里,信封上工整地写着:时初小姐亲启。

呼吸的节奏都因这几个笔锋尖锐的窄瘦字迹而紊乱了。

她打开信封,抽出里面的信纸。

信纸很白,像是褪过色,比正常的纸张还要白,短短几行黑色的字迹一笔一划地排列在最中间的位置,字字鲜明,字字诛心。

时初小姐,您好。

近日我们发现您同司誉辰先生走得太近了些,我们认为这样有些不妥。

我们的人今晚会到访您的公寓,希望能和您正面探讨一下关于司誉辰先生的事情。如果时小姐不在的话,我相信您以后的日子会很麻烦。

啊,有没有以后,也不一定呢。

用膝盖想一想也知道是楼家的人给她留的信。

这是在威胁她么?

看来她是非留在这里不可了么?

呵呵呵。她时初怕是怕,但不是这么容易被一句威胁就吓得腿软,落荒而逃的人。威胁只会让她更加不服输,更加胆大。

她将信件小心收好,贴身放置,从鞋柜里拿了双鞋底轻软便于运动而落地无声的球鞋穿上,再把居家拖鞋藏到床底,营造出主人在家未外出的表象。事实上,她确实不准备外出了。她拉上家中全部的窗帘,打开了家中全部的灯,唯独关掉了客厅的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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