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番外:女生视角 - 云意者欢 - 春至 - 玄幻魔法小说 - 30读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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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番外:女生视角

1.女孩心思之亲密敌人

游优时常会想:世上为什么会有同卵双胞胎这种讨厌的存在?好看的外表不再是独一无二的,爸爸妈妈也要分享,做什么都是表面一对双生花暗地里却互相攀比个没完没了。

虽然,姐妹俩站在一起,挨说黑脸的永远是游乐,笑得灿烂的那个永远是游优。她依然讨厌极了这个形影不离的存在。她相信对方一定也抱着同样的心情度过这十几年。

不然不会故意将纪杨写给自己的分手信藏了起来,要不是她穿错衣服发现了外套口袋里的那张卡片,还一直被蒙在鼓里,游优猜大概是对方想让她继续缠着纪杨出丑?

“别低头,王冠会掉;别流泪,敌人会笑”。

所以,才不会如她所愿。

也许上天可怜失恋还要强撑着的人,给了游优一点安慰:游乐骑车时摔烂了门牙,脸上手上擦破了好几处。

真好,起码对方要丑上一阵子了。游优忍不住幸灾乐祸。

趁妈妈带游乐去医院补牙上药的功夫,游优想单独会会那晚与纪杨在一起的女生――丁琳。她不甘心,一直以来她只顾着堤防游乐抢自己的东西。没想到会被那种毫不起眼的女生撬了墙角。

一下出租车游优就看到纪杨的自行车停在了丁琳家的早餐店门口,心里燃起一股莫名火气。她冷着脸走进店里,里面一个人也没有,四处看了个遍,甚至连后院都捏着鼻子瞄了眼,还是没见个人影。

“这么差的环境也好意思叫纪杨过来?”找了张凳子用面纸擦了又擦才坐下来,游乐忿忿道。

大多数女孩都是这样,面对优秀的前男友,讨厌不起来,于是将厌恶过错全数推到第三者身上。

游优干坐了一会儿,还是没等到人,这样走人又觉不甘,她心想纪杨的车在这儿,肯定是要回来取车的。拜两人所赐,她在游乐面前丢尽了脸,那他们也别想太自在,大家碰到一起尴尬尴尬,最好那个丁琳沉不住气在她面前卖弄卖弄,也好比比看谁的道行深。

在墙上的裂缝被她给看出朵花来之前,柜台上的老式电视机成了游优打发时间的最后希望,可拨弄了半天遥控器,屏幕上依然只有哗哗闪烁的雪花,吵得人脑仁疼。她舔舔有点干燥的唇,掀开水壶盖发现里面的水已经凉掉了,便将插头□□一旁的插座想要烧点水。

刚将插头碰到插座孔,游优就感觉手指一麻,

“呀!”她吓得跳起来蹿出去老远。

鼓起勇气,按住狂跳的胸口仔细看了下:老旧的接线板插座里正噼啪冒着小火星。想用水扑一下,可她又没勇气跨过那条电线到后院去弄水。

就在她紧张纠结的一小会儿功夫,店里已经充斥了一股皮线焦糊的味道,没看到火苗和烟,食指中指还在火辣辣的刺痛,她害怕得一秒也不敢多待,慌忙离开。

坐在公交车上,游优心神不宁地摸摸手指,本想找别人不自在的,结果无端惹了个麻烦,不晓得会不会因此被讹上。思来想去她只有去了游乐就诊的医院,此时妈妈应该在陪游乐补牙,所以没人知道她刚刚去了哪儿。

一向缺乏耐心和姐妹爱心的游优这次不仅乖乖等游乐处理完牙,还在她处理擦伤时,主动帮忙缴费排队取药。

交完费,碰巧遇上了纪杨的妈妈,她在学校亲子运动会见过一次,他妈妈比其他家长年轻漂亮许多,一眼就能认出来。

听说纪杨因为意外入院,她强装镇定,对纪母谎称自己是他的同学游乐,跟过去探探情况。幸好不是她想象中缠满绷带或者躺着一动不动的恐怖模样。

“活该,谁让你跟那种女生走得近。”游优一点点的愧疚在看到纪杨那张俊俏的脸时烟消云散。

也许潜意识里她从没真正喜欢过这个人,会和纪杨谈恋爱,纯粹是因为发现游乐在暗恋他,才会使尽手段抢在她前面牵上他的手。

如今这样也好,她既然被分手,他也得了报应。不用假意纠缠,没有相互亏欠。她这样一想,反而如释重负。

是的,这世上多的是眉目可人的任性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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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女孩心思之朝秦暮楚

“别听这些医生大题小做,都不过是挖空心思卖药赚钱。”

“呵,”躺着病床上的丁琳冷笑一声,眼都不抬地对照顾她的女人说道,“如果不是你和爸挖空心思赚钱,我也不会这样。”

“怎么说话呢!算了,快把这汤喝了,你还小,补补就能恢复的。”

“拿走这些恶心的肉汤,我不喝!”看到她妈手上端的补汤,丁琳突然不顾熏哑的嗓子,歇斯底里地尖叫起来。

一时间病房里的其他人或八卦或不满地看过来,搞得她妈也不好发作,只能低声警告她:“不喝拉倒,别丫鬟身子小姐脾气啊。这要是给你爸听到了非抽死你。”她边把汤罐碗放到床头柜上,边埋怨,“说起来还不是怪你,千叮万嘱店里的热水壶开了就要拔掉,要不是水溢出来短路,电闸也不会烧了,地下室也不可能着火。”

“对了,有个男孩路过,因为救你受伤住院了,医药费可都是咱出,他家长竟然还要求住VIP病房――总之,你赶紧去找他卖卖可怜,让他没事就早点出院。”说了半天,罪魁祸首就知道把头埋被子里耍性子,她妈也失了耐心,“我得赶紧去店里收拾烂摊子了――你爸这趟收货回来肯定要打死你的,自己想想怎么跟他说吧…”丢下这句话就真急匆匆地走了。

丁琳将头埋在被子里,眼泪大颗大颗地打湿了床单,她真恨自己没被烧死,只是回想起晕死之前那种极度的难受和恐惧,决计是没勇气再死一回了。

得知纪杨也进了同一家医院,丁琳心虚得一秒都待不下去了。她必须要活着,还得在他面前活得风风光光的。想到这,她一把拔掉手上的针头,偷跑出医院,叫了辆出租车赶在她妈之前回到店里,翻找到差点被当垃圾扔掉的画箱。

万幸画没有受损,终于是可以完好地送到陈校长手上。

老头子打开画看了半天,并不表态说好坏,只问:“这模特有点眼熟,给了多少钱?”

“咳――是同学……帮忙。”丁琳也不好说人是她绑着画的,哑着声吱唔道。

他盯着画摇摇头,“啧,模特还未成年,家长要是不同意,就是侵权呐,不太好弄――再说,一个作品要获奖,光有实力是不够的,机遇和运气同样不能少。”

“不如这样,”他把画夹到了一张画架上,下垂的眼里透出道精光,“这幅作品拿去参赛是不能了,但老师可以修改下拿去做私人收藏,卖的钱送你去F国交流学习如何?你可以考虑一下,当然,肯定要问下你父母的意思。”

最后的几个字直戳丁琳的痛处,“不用。他们说了,陈校长见多识广,眼光判断也专业。”她如往常般低着头,咬咬唇说道,“所以,一早叮嘱我,全听校长的意思。”

虽然是自己寄予厚望的画,但对急于逃离现在生活的丁琳来说,换一个出国学习的名额,再好不过!

她转身用反手推门出去,一直插在兜里的右手仍在不停微微颤抖。医生诊断这是由于缺氧导致大脑神经受损引起的,恢复几率在万分之一左右,她可能一辈子都没办法再拿起画笔了,所以,画上署名是谁,她已经不在乎了。

若说遗憾,画过纪杨这样的美少年该是没了遗憾,但那日在地下室陷入昏沉之际,她第一次发现自己贫乏无趣的脑子竟然也能想象出一张俊美无边的面孔。若能再执笔,她定然可以画出那人的相貌。

一身高冠华服,气质如黑夜般深不可测。看向她的目光沉静无情,与看桌椅墙壁无区别。

“将你对死亡的恐惧交予吾。”

他并未开口,却令她整个身心都臣服于这道命令,即使说不出话,也要拼劲力气去点头。

瞬间,浓郁的黑雾飞向他摊开的掌心。那人合手握拳,转身离去。

衣摆及地,不惹尘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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