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真相
房间里，曜在浴室里将自己从头到脚刷了个干干净净，一想到自己刚刚跟菡香姿势那么亲密就全身难受，恨不得洗掉一层皮。
但是曜怎样也想不明白，昨天自己出去吹风，刚到断崖边便失忆了，醒来后两人就在断崖下，自己丝毫没事，对方却断了腿还有烧伤？
难道是自己看到菡香怒火攻心，淹没理智，所以大打出手？
洗完澡后曜在被窝里滚来滚去，尝试着回忆昨晚发生的事，丝毫没有结果，他双手捂着脑袋郁闷，也有些内疚。
“曜先生。你还没吃早饭吧。”艾尔西亚端了些食物过来，放在床头。
艾尔看到被子上鼓出一个大包，大包还在摇来摇去，知道是他，于是上床抱住被子。一瞬间，被子僵硬成一块石头，艾尔西亚微微笑，将下巴搁在被子上面，喃喃地说：“昨天晚上实在太晚了，也知道曜先生很累。所以我没有等你。还想今天醒来对你说早安，你也不在。”
上一秒曜还在头疼昨晚发生的事，下一秒就完全迷醉在心上人的怀抱中，“我……我昨晚……太紧张……出去吹了一晚的风……”
被子里传出来的声音闷闷的。
“没事，现在说也不晚。”艾尔西亚亲了亲被子，“早安，我的恋人。”
“艾尔……”曜脸颊红成个苹果，他轻微挣扎道：“你抱得太紧了。”
艾尔松了松胳膊，曜匍匐从被子下钻出来，却又被对方捉住。曜刚看见点光明就被那双天蓝色的眸子勾走了魂儿，对方的脸靠得越来越近，曜紧张到几乎停止了呼吸。
艾尔盯着他，笑弯了眼，原本是想亲他的，看他这么胆小的样子只得作罢。
觉得额头上略微温热，曜眨了眨眼。艾尔只亲了一下便把他拉起来，自己倒是将头枕在他的膝上，享受着两人依偎的时光。
午后，菡香正躺在床上休息，听到敲门声。
“你还好吗？”曜小声问道。
“我没事。”片刻后，菡香回答。
“我能进去吗？”
“……”菡香正在犹豫之际，门把手被拧坏，曜自己进来了。
菡香扫了他一眼，说道：“王做事真是冲动不加考虑。”
如果是以往曜听完这话一定会勃然大怒，但今天他自知理亏，曜没有在意，目光看向菡香，四肢由于烧伤缠着绷带，脸上也有几处青紫，但最严重的是右腿的骨折。
“昨晚，我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你怎么会伤成这样？”曜目光略有些内疚。
“你从断崖上摔下去了，我跳下去救你，就是这样。”菡香平静地说。
“我醒来的时候看到自己的火焰在吞噬你。”
“那是你的错觉。”
“你身上有烧伤。”曜想进一步确认。
“这些伤口是从山上滚下来时划伤的，不是烧伤。”菡香确认道。
“胡搅蛮缠……”曜很确信自己没看错，但为什么菡香就是不肯说实话呢。索性不问了。曜一跺脚，转身离去。
异界一行人原本只打算在吸血鬼宅住一晚，但副君意外重伤，不变挪动，于是部分人先回到了异界的据点，只留几位重要心腹在这里住下。而罗尔原本的那些吸血鬼子孙们一见老宅子回来了，还比以前更漂亮，也纷纷飞回来，如同以前一样，天天围着罗尔始祖转。
两天后的夜晚，万籁寂静，异界的众人都已经进入了梦乡，而吸血鬼家族的正常生活才刚刚开始。
地下一层的正厅中，罗尔的心腹们都围坐在餐桌前，享用着部下们从世界各处搜集来的新鲜血液，大部分人心情都不错，但罗尔却托着下巴郁闷，一直在叹气。
“始祖，您怎么了？”坐在他左侧的金发卷毛吸血鬼关心道。
“卡特，当极致的美味站立在你面前而你却不能吸他的血，你能明白这是怎样的一种遗憾吗。”罗尔目光有些绝望。
“属下不明白，您指的是？”卡特疑惑道。
“宅子里住着的那个艾尔西亚，他的血液非常美味……”一回想起来当时闻道的香味，罗尔一脸陶醉，“但他是异界王的恋人，曜那个战神级别的祖宗，借我十万个胆我也不敢去吃啊。”
提起异界王三个字，整个饭桌上开启了集体默哀模式。
始祖大人，您还是消了这个念头吧。如果您不想我们整个宅子都被灭成渣渣的话……
片刻的沉静后，卡特眼睛一转，小声说道：“我倒是有办法。如果异界王神志不清，日夜沉浸于床笫之事，一定没有心思去管他的恋人如何如何的。但时候，始祖您就可以一饱口福。”
“异界王就算沉迷于淫事，也是和自己的恋人做吧，难道你打算他俩做的时候我去吸？”罗尔反问道，“你确定我能活着回来？”
“始祖大人误会了，我这里有一种绝世的□□，服用的人连续半个月的时间都会沉浸其中，您想想，时间这么长，他的恋人一定不能满足，等到异界王去找别人做的时候您再下手也不迟啊。”
这话刚一说完，罗尔眉头舒展，唇角得意地笑起来。
忧心忡忡了两天，曜刻意避开了所有能够遇到菡香的场合，但又总从侧面打听副君的伤势如何，直到月华找到他，曜才算放下心来。
“副君没事，王您不用再担心了。”
曜眨了眨眼，确信自己没有看错，月华的眼神中有一丝鄙视。
“他有没有说那晚到底怎么回事，我的确没有记忆。”
“您没有记忆是正常的，您一直没有记忆。”月华小声嘀咕道。
“我怕是我想要杀他，作为王，如果我有另一个杀戮的人格，那……简直太可怕了……”曜双手抱头，只觉得冷汗直流。
月华见自家王是真的在意，连忙说：“并不是这样的。王，您也不用太纠结……这事……”，月华停顿片刻，最终还是决定说出来，“跟您的体质有关。”
“体质？”
“您还记得前一代王和王后喜欢游历四处对吧，经常让您一个人留在宫里。其实他们是为了帮王您找寻解药。”
“解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