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修罗场

"兄长，怎么不走了？"曜问。

"你想问关于你体制的控制方法？我知道。"

曜还没搞清情况。

"西亚大神之所以放心让你走，是因为我成长了，曜，现今我的力量足够制约你，防止你破坏世间。"菡香微微笑，那语调，带着点自负的意味。

"兄长？我记得当初你的力量好像在我之下？"曜第一印象觉得他在装逼，但细想来自家兄长也没这个臭毛病啊。

"有件事一直没告诉你，曜，我是艾尔西亚的另外半颗心脏。"

曜懵逼了。

"当初我被封在异界的极峰封顶，几千年的时间，让我有了意识。前一阵帮艾尔西亚找寻灵魂碎片之际，我也暗暗吸收了不少。"

曜持续蒙逼。

"现今我的灵魂比例是五成，也就是说，我和现在的艾尔西亚同样强大。"

曜确认自己没有幻听。

"我现在拥有的力量，足够帮助你控制失控的力量，也能够防止任何人从我这里，抢走你…"菡香顿了顿，忽然眸中闪过一道寒光。

就在一瞬间，曜和菡香周围闪现冰制的巨型屏障，然而在下一秒内，蓝色光刃从天下劈下，屏障碎成漫天的冰渣。

曜刚从蒙逼状态中缓过来，只看到自家兄长紫发飞扬，一身杀气。

菡香将曜护在身后，而前面三米，艾尔西亚双翼大张，手执圣剑而立，一副杀之而后快的表情。

"艾尔？"曜见状慌了，自觉理亏，但一想到之前封印自己行迹的刻印，便下定了决心。

自己是异界的王，即便喜欢艾尔西亚，也不能为了他抛开异界所有的民众。

"曜，到我身边来。"艾尔西亚说道。

曜说："不。"

"你还是选择和他走？"艾尔西亚右手开始颤抖。

"我要回异界。"曜笃定道。

艾尔深吸一口气，问："我们之间算什么？一场游戏吗？"

曜觉得哪里不对，艾尔西亚是不是误会了什么？"你在说什么？"

"你与我在一起的那段时间，只是为了复原异界，你爱的人始终是你的兄长…"艾尔望向他，那目光，像是要在他身上盯出一个洞。

曜有些无语，一想到他前几天的所作所为，忽然觉得气气他也挺好，"你前一阵还下了刻印，限制我走出光耀涟漪，要不是出城时受阻，我到现在还不知道。艾尔西亚，你到底把我当做什么？私人物品吗？"曜质问道。

"你是我的，即便你心里装的是别人，陪在你身边的，只能是我。"艾尔眸中痛苦了一瞬，随后冷声道。

"说够了没？"见艾尔就要上前，菡香伸手拦住他，掌心中已经备了五六个破坏力极高的阵法。

艾尔西亚目光瞪向他，菡香也怒瞪他，交流间，电光火石，二人眼中过了千万招。

"他是我的。"艾尔西亚说。

"曜属于自己，属于异界，也属于我。"菡香回答。

"在他身边的，只能有我。"艾尔圣剑高举，势要开招。

"我尊重他的选择，如果他不爱我，我会默默守护他。"菡香也摆开防御，"但任何人也不能强迫他！"

眼看二人就要掐起来，曜满脸黑线，俩人明显一言不合啊。

"停！停！"曜到二人之间拦住，怒道"谁也不许动手，你们是打起来了，天界可怎么办！"

这两个家伙可比□□的拆迁队要猛多了，别说第三重天，七重天都灭成灰了好么！

这一句话说完，二人倒是很有默契地问他，"曜，你到底选谁？"

曜眨眨眼问："如果我选了，你们就会停手？"

几乎没有思考，二人同时回答："不，我还是会杀了他。"

曜彻底无语了…好吧，菡香刚说的时候我还不太相信，现在我信你们俩是同一个人了。

还是先从艾尔西亚那里入手要紧，曜说："艾尔西亚，西亚大神已经放我自由了，我要回异界，履行我作为王的职责。"

艾尔怔了怔，问道："你们不是私自出逃？我以为是他掳走你，偷回异界…"

"西亚大神放我自由，我是名正言顺的回去。"曜解释了半天，最后还不忘加一句，"你们两个人之间，我还没做出选择…"

这话菡香的脸也暗下来了，"曜，你说你会和艾尔西亚说清楚的，难道，你，真的对他动心了？"

真。渣。受。曜全身僵硬，他木偶般地转身面对自家兄长，满脸抱歉地说道："兄长，对不起。"

这一句话说出口，菡香心底也凉了，他唇角僵硬地笑了笑，说道："没关系…我尊重…你的选择…"

曜有种想掐死自己的冲动，这下菡香也伤心了有木有…

听到曜这样说，艾尔西亚的脸色才好看一丝，"曜，你曾经对我一见钟情，当时我百般拒绝你却越挫越勇，甚至差点赔上整个异界。这说明你爱我更多一些。"

菡香冷哼一声道："他最后还不是选择跟我回异界了。"

艾尔西亚回嘴道："遇到我之前，你与他相处了三百年，怎么没见那时他对你动心，反而他第一面便爱上我了？"

菡香冷静地说道："他的第一次是和我做的。第一场恋爱是和我谈的，第一次试婚是和我做的。我们当时已经订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