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章 进击的“炮灰”
“大哥,再给我拿一百两银子来,我今儿约了户部尚书的儿子吃酒。”赵佑国嬉皮笑脸的对赵佑廷伸出手来。
赵佑廷的脸黑了黑,一百两?亏她也能说的出口。这两个累赘到自己家里足有半年多,好吃好喝供着就不错了,居然还敢三天两头管自己要银子吃花酒,自己一个堂堂的翰林院修撰一年的俸禄也不过几百两银子,他居然出去吃个酒就要这些钱财,简直是岂有此理!
“赵佑国,你是不是忘了自己的身份了?还和户部尚书的儿子吃酒,人家知道你是哪路货色吗?”赵佑廷说话也毫不客气。
赵佑国哼了一声,“这个不牢您操心,也请大哥您也想想自己原来的身份,一个乡下村姑的赘婿的故事,不知嫂嫂有没有空闲听一听?”
赵佑廷的脸色如便秘一般的难看,他眯着眼睛打量了一番自己这个往日里老实巴交的弟弟,忽然冷笑道:“若不是从小一起长大,我还真以为你是什么人假扮的。原来的赵佑国可是一个胆小如鼠却循规蹈矩的人,如今变成了你这幅无赖的性子,真真让我刮目相看啊!”
赵佑国满不在乎的拱拱手,“岂敢,岂敢,哥哥还是早些给了我银两,原来的什么事便都会随风化去,半点痕迹都不留的。”
赵佑廷冷笑一声,扔出一张一百两的银票,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仅此一次。”
赵佑国打着哈哈,将那银票从地上捡起来,弹了弹上面的灰尘,笑道:“多谢哥哥打赏,小弟这就离开,不碍着您的眼了。”
赵佑廷气的浑身发抖,本以为自己就能这样凭借着岳家的势力,一步步走向翰林大学士的高位,将来位极人臣,才能实现自己的人生抱负。
没想到,那么大的一场火都烧不干净这几只臭虫一样的亲戚,居然还让他们寻到了大门前。
京城耳目众多,本想将他们灭口却怕留下蛛丝马迹,将来便是自己最大的隐患;发了善心将他们养在府上,结果越养心越大了,赵小妹还好只是一个傻乎乎的丫头,翻不起大浪来。
而赵佑国这个人却越来越让人看不透了,他原本纯朴憨厚的性格仿佛一夜间全都消失了,换之是一个狡诈、自私、贪婪又无赖的小人,变着法管赵佑廷要钱。
那钱也不是拿出去赌博逛窑子,而是换上一身看起来风&流倜傥的白袍,摇着一支水墨画的折扇,经常有意无意的结交各种稀奇古怪的朋友,且出手极为豪爽。
赵佑廷每次外出或者上朝时,那些妒忌他的人就会拿自己这个弟弟来刺激他,“大赞”赵府的豪阔和一掷千金的风度,说那醉乡楼里的清倌儿唱的酒词都是赵二爷醉酒之后的得意之作,赵家果然才子辈出,独领风骚。
赵佑廷每每气的脸色发青,却根本找不到还击的理由,回来之后刚把赵佑国禁足,第二天他又照常出现在了热闹的酒宴中。而那些负责看守的小厮、侍卫不知被什么药给药倒了,足足睡了三天才醒来。
对于这么个烫手山芋、狗皮膏药,赵佑廷是甩也甩不掉,关也关不住,若是拒绝给银子,这家伙说不定会把自己在蓝家村那点事儿全都抖搂给朱菲卿。
朱菲卿的性子极为骄傲,若是让他知道自己在家乡曾经当过人家一段时间的“赘婿”,甚至连进京赶考和给她买定情信物的钱都是蓝家出的,保不准又是一场大闹。
本来按朱家的条件,他们想找什么样儿的女婿没有,为什么偏偏挑了赵佑廷呢?还不是因为他半点家事没有,后半辈子的仕途几乎都要依仗岳家,因为朱菲卿当年和亲的时候被人使计扔进了冰水中,致使身子受寒,难以生育。所以,朱家才选择了赵佑廷这个软柿子,为了防止朱菲卿的嫁妆被庶子分走,他们默认了朱菲卿一次次打翻醋坛子。
而这一切赵佑廷都得一个人忍在心里,一天天过的凄苦无比,还没有那个“赵二爷”过的滋润。
赵佑廷愤恨的将手中的甜瓷描金盅子摔了个粉碎,眼眸里露出一片杀机。赵佑国和蓝家人都不会知道,当初那个烧城的主意还是自己出的呢,只为了掩盖自己当年的身世。
“你们不想让我好过,我当然也不能让你们好过!”赵佑廷嘴角抽动着,嘴角勾起一个狰狞的弧度。
赵佑国吹着口哨乐滋滋的往府外走着,他的心情与赵佑廷正好相反,正是春风得意的时候。
凭借着自己对穿越规律的总结,赵佑国选择了一条能够快速出名的捷径,先是寻到一个热闹的场所,比如茶馆或者酒楼,然后换上一身衣袂飘飘的书生长袍,再品着小酒念上两句名人诗词。
这样的才情卓卓,自然会吸引文人墨客的关注,三杯两盏之后,便恨不得成为莫逆之交。当然后来一起逛逛青楼楚馆必不可少,自己“随性”做出来的诗词赠送给那里最火的歌妓,由她们手弹琵琶向每日前来的恩客们娇声演唱,赵佑国这风*流才子自然也会越传越广。
赵佑国的运气还不错,在做风*流才子的同时,又救助了一个江湖少侠,并拿出身上所有的银子来为他解了燃眉之急,自然换取了他身后一些江湖人的好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