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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潜意识

云家是一个没落的大家族,在云卿父辈一代已经开始走向衰败。叔叔们不才,把白道企业一点点带进了黑暗的世界,虽然也是辉煌无比,却也只是光彩一时。

云卿的父亲是家中长子,他本热爱自由喜爱出游,淡泊名利,不在乎身份地位。

爷爷愤然,逼迫他娶了门当户对的卓家千金,并把名下的股份全部转给了当时还不存在的云卿,但有个条件,必须要云卿二十岁才可继承。

可当卓小姐嫁入云家,一夜春宵,生下云卿后,云父便更加肆无忌惮,风流快活,于他而言,每一天都并无区别,只要是锁在这表面奢侈昂贵的云宅里,只要他睁眼看到的便是所谓的妻子,便没有区别。

云卿的出生,没有带给任何人快乐,只带来忌惮,叔叔们都知道,云家向来立长子长孙为继承人。

这些,他似乎小时候就很明白了。

父亲不严,母亲不慈。

“云铮,你不喜欢我又为什么娶我,这样很有意义吗?你每天做的这些事不觉得丢人吗!”

这些事?还能有什么事,报纸上的新闻还印着彩图,斗殴,吸毒,烂醉在大街上,被抓拍到与别的女人上床。卓均瑶失去了作为一个豪门千金该有的教养与素质,指着云卿的父亲云铮的鼻子一一质问。

她真的想不明白,为什么,初见的云铮气宇轩昂,根本不是现在的堕落模样。

云铮靠近卓均瑶,竟笑了出来,一字一句带着攻击力:“你知道我不喜欢你还苦心孤诣想攀上云家这座高峰,这本身就自不量力。”

“卓均瑶,我讨厌你,讨厌那个野种!你们毁了□□!”

卓均瑶的泪水在他身后缓缓落下,云铮你怎么能说云卿?他……明明是与你血缘最相近的人啊!

幼年的云卿不懂,习惯了父母的相处方式,也习惯了母亲越发顽逆的脾气。

他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也不知道下人的目光,那些股份与继承权带给他的只有无尽的孤寂和别人对他的疏离。

母亲在他十二岁的时候终于离开了云家大宅,那是他们母子之间唯一一次冷静的对话。

“云卿,你要忍着,只要过了二十岁,你便可以拥有一切,改变现在的处境。”

“云卿,你要记得母亲……也是爱你的。”

“可我不是个好母亲,从来不是,我没指望你可以成才,也不认为你能运筹帷幄,只要你以后过得幸福就好。我遇到一个对我很好的男人,我不会回来,从此我就不再是你母亲,你就当我死了吧。”

死,阴阳相隔,不再相见,这样的字来形容这样可怜的母子关系。

再见时,父母是为了离婚。

父亲不愿意分出太多的家产给母亲,凌厉寒光的匕首直直的刺向母亲,云卿挡了上去,手背被生生的扎了个血口子,鲜血淋漓,心却被冻结,似乎不会痛一样。

他遇到了徐子航,那个废话很多的少年,那个会为他撑起伞的少年,那个给他温暖挡去阴霾的少年,那个懂顾及他感受的少年,那个会一直守护他的少年,那个小心翼翼吻他唇角的少年。

那个会亲密的叫他“阿卿”的人。

他不是青青子衿的青,而是他的阿卿。

云卿缓缓醒来,床头的闹钟时针已经指向了“10”。

“子航,怎么不叫我……”起床?

怎么能这样,他已经离开自己了啊!

压抑着的呼吸快要喘不过气来,沙发上丢着的是自己昨天换下的湿透的衣服,厨房冰冷的壁台蒙上了细细的灰尘,冰箱里的食材也很久没有更换,甚至客厅里放着自己随手拿出来又忘记放回的东西。

“哒哒哒……”整个房子里,就剩下秒针的声音。

柜子上还放着俩人的合照,徐子航的手不老实的摸着云卿的耳朵,笑得温馨。合照的相框旁放着的是一个录音机,那是他十八岁生日时,徐子航给他录唱的《我只在乎你》。

生日是在徐子航的舅舅家过的,收拾残局后,那人热烈的吻着他的唇,滚在床上,边吻咬他雪白的颈子边如痴如醉的喊着他的名字,阿卿阿卿的唤着他。

他心里轻颤,推搡着不愿意,不敢交出自己,一是不确定,二是怕疼。

徐子航看他的眼神里似乎都带着火,最后只是亲了亲他的额头,跑出了他的房间。

他对自己的宠爱,本来就无处不在。

他对自己的珍视,从未遮掩过。

他对自己那么好,为什么当初的自己会因为对未来的不确定而不敢坚定一点呢?

许是那暖阳映入他眼眸绽放的无数光彩时,云卿便也是心动的吧?可他不像徐子航,他不敢果断承认这份心悸与同性有关、与爱情有关。

明明他喜欢自己的时候,自己对他,也是寤寐思服求之不得、倾慕已久。

同居的四年里,连潜意识都记住了他的存在,依赖,早就无处不在。

徐子航才离开他短短四天,他的生活就糟糕透了。

云卿看着座机,徐子航的号码他早已倒背如流,手指缓慢的按着免提,拨号,每一声“嘟”都像一个世纪那么漫长。

“喂。”

徐子航的声音依旧沉稳平静,竟让他烦躁的心情忽然冷静下来不少。

看,你不仅是他的□□,也是他的解药。云卿不知该说什么,浅色的唇瓣有些泛白,握着话筒的手指有些收紧。

徐子航知道是他,沉默许久,有些无奈,像是认输了一般,低低的唤了一声:“阿卿。”

云卿的泪珠宛若断了线滚落,滑下面颊,不冷不热的回复:“叫我云卿。”不是的!不是的!他想喊他子航,他想说能不能不要放弃,他受不了一个人,太寂寞了。

“唉,你呀,我要去准备婚礼事宜了,好好照顾自己,知道吗?”

“是吗……”云卿庆幸自己没有说出那样的话,稳了稳声音:“上次你说阿姨想见见我……我估摸着这么久了,我…我也…我也该去看看她,嗯想问问什么时候方便。见了也好,谁…都说不准……是不是最后一次了……你说是吗子航?”

“阿卿你怎么了,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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