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有何不可
――宁云：为你放下矜持，又有何不可？
苍小钟书房布置很简单，里面有一大柜子书，书桌上有一台电脑，还有一张舒适椅子，除此之外别无他物。
宁云随手拿起他笔记，苍小钟真是个学霸，非常爱记笔记，而且他写东西都很清晰，如果语言表述不够还会画图，画那叫一个一丝不苟。
在旁边高高一摞都是他记笔记。
宁云翻起来第一本是关于公司运维制度，有自己见解和国内外各种案例。可见他真是很用心地在经营公司，不是闹着玩。
后面还有关于股市动向研究，这个比较多也比较厚，宁云想起他资料上提到过他研究了两年，论文也是这个相关。
再往后还有法学相关，还有一本是读各种心理学书做笔记，清晰地描述了关于虐恋心理理解
“SM，性虐恋sadomasochism缩写。
通常S是施虐方，M是受虐方，S也被叫做主人，M是奴隶。这个地方他做了很多标注，对他人施加痛苦可以导致自身性快感、性兴奋或乐趣属于前者，接受痛苦可以导致自身满足感属于后者。
定义：一种性快感与痛感联系在一起特殊性活动，即通过痛感获得性快感性活动，是一种性欲倒错。
PS：所谓痛感有两个内涵，其一是肉体痛苦（如鞭打），其二是精神痛苦（如统治与屈从关系中羞辱所导致痛苦感觉）。
虐恋关系中最主要内容是统治与屈从关系和导致心理与肉体痛苦行为。
最常见两种形式是鞭打和捆绑，因此概括为DBSM，displineandbondage缩写。
施虐者多见于男性，最多见施虐行为包括牙咬、手抓、鞭打、滴蜡、针刺、绞勒等；亦有精神施虐，如把小便撒在性对象身上，强迫对方讲淫话等。极端施虐行为包括毒打、残肢、杀死性对象，这称为色情杀人狂。有施虐常发生于两个达成某种默契男女之中，这时施虐行为较为温和。”
后面是一连串定义概念，还有各个学者做出见解。这一页底下，宁云看到一行小字，用两色笔写着――
在当代中国，SM还属于一种亚文化状态。
不知道为什么，宁云心里就是一沉，但马上翻了页，都是一些枯燥学者观点，不明白他哪来耐心记下来。
他接着往后翻，这个地方用荧光笔标加了标注，看来是比较重点，关于这种心理成因：
“生理因素：生理学研究表明，身体在经受疼痛时释放脑内啡，它可能会导致快感并成瘾……”
“有人受虐倾向是因为自卑和缺乏安全感，他认为自己没有过人地方，他宁愿做个狗侍奉别人，他希望用忠诚和服从高尚来换取和一种相对稳定关系。”
“有受虐癖人大都是社会上成功人士性格强硬人才喜欢受虐，一般来说比较成功优秀人，多是睿智，不仅聪明。承受更多压力，优秀人在社会中扮演受人尊重角色同时也被人苛刻要求着。导致他缺乏安全感……”
宁云跳过了，视线集中在被画了特殊颜色：
“童年经历：有观点认为，童年经历与虐恋形成有关联，引述最频繁例子是，卢梭在《忏悔录》中提及他8岁时受到姑妈鞭笞，对他性生活产生了终身影响。”
左边空白处贴着一张便条，密密麻麻地介绍了“斯德哥尔摩综合症”――斯德哥尔摩效应（Stockholmsyndrome），又称斯德哥尔摩症候群或者称为人质情结或人质综合症。是指犯罪被害者对于犯罪者产生情感，甚至反过来帮助犯罪者一种情结。这个情感造成被害人对加害人产生好感、依赖心、甚至协助加害人……
轻轻敲门声响了起来，宁云抬眸看着站在门口漂亮少年，突然有一种想把他搂进怀里冲动，但他仍是维持着不及眼底笑意，“过来。”
苍小钟不知道他在做什么，道了声“是”便乖乖地跪在他脚边，他洗完澡换了一身干净衣服，整个人看起来精神多了。
宁云笑吟吟地问道：“看起来你研究这个研究得挺深。”
苍小钟没听懂，飞快地抬眸看了他看本子一眼，一瞬间眼里闪过痛苦，然后柔声道：“那是几年前事了，主人，我刚发现身体和心理反应感到害怕才查资料。”
宁云微笑着把这本本子递给他，没再看他，若有所思道：“最后想到办法救你自己了吗？”
苍小钟脸色又差了下来，伸手把本子接了过来，随便翻了两页，哂笑了一下，摇头道：“没有。”
“你觉得你是哪一种呢？”
“可能综合起来。”
“恨我吗？”
这一句问突兀，苍小钟自然是低头柔声道：“不敢。”
“小钟。”
宁云唤了一声他名字，笑道，“你是聪明人，既然知道没办法就不要总惦记了，死心塌地地做我奴隶。”
苍小钟低着头没看他，声音驯顺，“是，我绝不敢有其他想法。”
宁云垂眸看着他，他低眉顺眼模样分外乖巧，宁云弯腰抬起他头来问道：“你很怕我吗？”
“我……”苍小钟被他盯着，心里发虚，身体有些僵硬，显然是害怕表现。
宁云又补充了一句，“说实话。”
苍小钟这才缓了缓语气小声道：“很怕，从第一次遇见就怕了。”
宁云觉得好笑，依旧笑着问他，“我对你做过什么天怒人怨事了吗？”
苍小钟眼里闪过慌张，想低下头不敢跟他对视又被他抓在手里，犹豫了一下才柔声道：“对不起，主人，在我很小时候遇到了您。即使后来遭遇了再多，我也实在没有办法克服对您畏惧。”
宁云不但没教训他，反而摸了摸他头，温声笑道：“小钟啊，我这人其实没你想那么恐怖，只要你乖乖，我会让你很舒服。”
“主人……”苍小钟咬唇又唤了他一声，无地自容。
“怎么？刚才一脸淫荡地求我操求我扇他人难道不是你？”宁云丝毫不给他机会地讽刺道，“主人伺候得你舒服了，你倒翻脸不认人，当我是坏人了？”
苍小钟被他刺得说不出话来了，只得连连磕头求饶，“是我，是我错了，主人，您别说了好吗？”
换了以前他敢这样早就被宁云打得哭都哭不出来了，宁云这次却只是笑笑，命令道：“桌子上有杯酸奶你拿来。”
苍小钟听话地赶紧过去拿来，一方面也是被宁云说面红心跳想避开话题。看来酸奶是从冰箱里拿出来有一阵了，已经不冷了，宁云给他倒进小碟子里命令道：“都喝光了……不对，都舔光了。”
苍小钟点点头，乖乖地一点一点舔食掉，他吃东西时候宁云就用他电脑办公，完全没有一点客人自觉。苍小钟看他这态度心里腹诽着喝完了酸奶，还把小碟子舔得干干净净，这才唤了他一声，“主人，喝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