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寒露篇・第一章 - 与君同归 - 漱己 - 玄幻魔法小说 - 30读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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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寒露篇・第一章

青橙镇,多雨,已是寒露时节。

纹路精致的雕花窗栏外淅淅沥沥地下着小雨,时近正午,天色兀自昏沉着,忽地,远处暗哑地响起一声闷雷。

时青便是被这炸响的闷雷给惊醒的,昨日过得荒唐,现下腰腹依旧酸软,身下那处也疼得厉害,用手一探,果真是肿得厉害,其上昨日破开的口子却已然结了痂。

时青面无表情地起身穿衣,随着他的动作,身下那处被牵动了,直疼得他伏在床榻上喘了阵粗气。

平息了会儿气息,时青扬声道:“桐雨,我要沐浴,你去烧些水来罢。”

桐雨本就候在屋外,闻言,便应声道:“好的,少爷。”

时青自小家教甚严,本想坐在凳子上等待,却没想到一刻也坐不得,只得坐在床榻上。

明明睡了将近五个时辰,脑中却昏沉一片,时青不由地半靠着床榻上合上了眼睛。

也不知是醒是梦,思绪中皆是他与那人交合的情状,他放浪形骸地在那人身上耸动,口中呻/吟堪比烟花巷的小倌,真真不堪,而身下那人却是一点表情也无,眼中一片风平浪静,只有那根物件不似主人,火热地随着他的动作在那温热之处进出。他本是看着那人英俊的面容的,看了一阵,只觉得寒气一阵阵地侵入胸口,便闭了双眼,只顾身下动作。

从头到尾,那人不曾说过一句话,见他起身,股间红白交错,只是略略皱了皱眉,叹道:“你应该爱惜一些自己。”

时青忽地睁开眼睛,口中喃喃道:“你若爱惜我,我便爱惜我自己,你若不爱惜我,又为何管我疼不疼。”

话一落地,时青便幽幽地笑了,那人本就不管他疼不疼,不过希望他爱惜自己一些,进而不再纠缠罢了。

时青笑了一阵,刚将笑容收起,桐雨便叫人搬着浴桶和热水来了。

宽大的木桶注了热水,白色的热气争先恐后地冒了出来,迷了时青的眼睛,时青挥挥手,让众人退去,自己一个人褪了衣衫,小心地跨入木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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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青沐浴完毕,便去了集市。

酿酒的于家娘子见他面容惨白,关切地问道:“时家公子可是遇上什么事了?”

“不过被魇着了,今日睡一觉便好。”时青勉力笑道,“于家娘子,给我一壶梨花白罢。”

“既然被魇着了,便不要饮酒了罢。”于家娘子劝道。

时青却是个不听劝地,张嘴夸道:“昨日就是未饮娘子家的梨花白才不得好眠,今日可千万卖我一壶罢。”

生意上门,于家娘子已经劝过了,不好再劝,便去店内取了壶酒出来,嘱咐道:“时公子,可莫要多饮,这酒烈得很,也就比那烧刀子好一些。”

时青摸出几个铜板交予于家娘子,便接了那酒,半途又买了只烧鸡。

行到集市尽头,时青忽地想起什么,问卖首饰的卖货郎买了只簪子,佯作随意地问道:“近日可有修仙人路过?”

卖货郎道:“我凡夫俗眼,就算也有修仙人路过,也不一定能瞧得出来。不过昨日倒是听说有修仙人在邻镇斩了头虎妖。”

时青道过谢,便拎着那只烧鸡和那壶酒回了府。

烧鸡进肚,梨花白亦窜入肠腹,未及日暮,时青便醉得人事不醒。

桐雨之前得了时青的交代也不敢擅自惊扰,待时青醉了才将他脱了外衣,鞋袜好生安顿。

第二日,第三日,第四日,时青又买了酒,却不再买烧鸡。

就这么昏醉了四日,第五日,时青终是熬不住相思之苦,巴巴地梳洗了一番,穿了身月白的衫子去见萧漪。

萧漪正抱着一个美貌女子在凉亭作乐,亭子建得很是精致,飞檐处鸟儿鲜活得几乎要直冲云霄。俩人依偎着坐在石凳上,面前的石桌上摆满了各色鲜果及一壶梨花白。

脚步声渐行渐近,萧漪并不抬首,反倒是将手伸进那女子的衣襟,温柔地摩挲着,脸更是凑近女子耳畔说了几句荤话,直说得那女子红云满颊。

时青一脸灰白地盯着二人,直到女子的衣衫被解去大半,萧漪的手探入女子下身,他才侧过头去。

萧漪盯着时青微微颤抖的背脊,笑道:“时公子,今日又是来做什么?你的身子我尝过了,没什么趣味,可不想再尝了。”

时青本就站在池边,闻言,身子抖得厉害,几乎要跌下池去。好一会儿,才回过头去,看着萧漪,含笑地道:“萧公子不想尝,我来尝萧公子也未尝不可。”

时青此刻脸色灰白,眼角泛出一点点青,嘴角一勾却不知怎地染上了一层丽色。

怀中的女子在萧漪的作弄下呻/吟一阵高过一阵,甜腻得蜜糖一般,绮罗全数委地,白瓷般的身子靠在萧漪的玄衣上,分外刺眼。

萧漪一手抚摸女子雪白的胸脯,一手解开自己的裤头,抬首道:“时公子这番盛情实在难却,可惜现下不得暇,你待天黑再来罢。”

确实是不得暇,时青不再言语,拂袖而去,身后的呻/吟却是不断地他耳畔徘徊,他再也顾不得,飞奔起来。

萧漪见时青走得远了,衣袖一拂,一片红叶旋落在地上,哪来什么娇媚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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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青近日隔个一两日都要和萧漪交合一番,身下的伤处,好了又裂,却是习惯了。

萧漪从不主动,时青便放下羞耻心,先是亲吻,而后又将那物弄硬了,强行塞入体内。

身体自然是没有任何快感的,心里却被虚假的满足填得严严实实。

为了勾起萧漪的情/欲,时青甚至去烟花巷向小倌习了房中术,一一在萧漪身上试了,小心地观察萧漪的神情,然而每次都是一贯的淡漠,仿若魂魄出了窍,只余一具空壳。

每一次的情/事皆是一厢情愿,身体分离后,除了除了被体/液温热的那处,身体的其他部分都迅速地褪去了温度,身体也许在一点点死去罢,时青这般想着,终于在一次交合中失去了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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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绛衣公子坐在客栈大堂中饮茶,面容俊朗,气质出尘。

坐在他对面的少年却是左手抓着一个鸡腿,右手抓着一个肉包,死命地往嘴里塞。

少年眉目如画,此时嘴角沾着酱汁,仿若染了烟火气,整个人顿时生动起来。

绛衣公子也不理会他,一门心思地饮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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