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聊天
“我说天杰，你不是年方十八，也早过了二十刚出头。”乔译叹着气摇了摇头。他感觉出来宋天杰今天的反常，太不一样了，这人商场上的沉稳大气都哪去了?乔译没看出来台上那个男孩有什么好，甚至还有一身的书生气，除了看着清爽点，真不知道宋天杰这是怎么了?鬼迷心窍了吧！呃，《鬼迷心窍》，也还真是，那首歌的歌词真是有道理！
“我知道自己二十六了，你嫌我老？我看上的又不是你……”宋天杰调侃着，眼中笑意又浓，只是注意力并不在乔译着，眼睛时不时侧飘。
看着宋天杰那腹中算计的样子，乔译摆了一下手，“那好吧！”收声不语。虽然是话到这份上多说无益，但也是乔译知道宋天杰虽然冲动可是也非常精明，轻易吃不了什么亏，他自有自己的章法。
“我去找那个王八蛋聊会儿天，”宋天杰把“聊”“天”说的重音突出，表情却是痞坏的一塌糊涂。
“算我一个！”一直没说话，坐在一旁看着事态发展等着热闹的尤向北眼睛里立时就放出光来。
乔译心想：“一个冲动的不算什么，这还有个跟着乱的二货！”不由的一再摇头，心中暗叹自己这是有多交友不慎啊！
“好，”乔译点头示意，“我垫底！”语气虽然有一点无奈，更多的却是成竹在胸尽在掌握。
乔译坐着没动，看着宋天杰和尤向北的背影，轻叹了口气，“唉！怎么还是和四年前一样？”手伸进衣服内袋中，摸出电话看了一眼时间，就静静把玩起来……
宋天杰以一种横晃的姿态走到刚才吵着吹箫的人面前，几乎贴身时眸光一利，冰刃般割的对方一寒，不由得第一反应绷紧神经，随时准备动手。
宋天杰却用周围人都听的到的声音问：“请问，卫生间怎么走？”彬彬有礼的让那人一起没回神来。
宋天杰说话时在身体挡住别人看不到的角度，向对面的人竖起中指比了比。太近了，宋天杰皱起了眉头，这人嘴里的味――酒肉之臭，真是恶心！对方看到这中指立时大骂了声“操！”抬拳就打向宋天杰脸孔。宋天杰自然是早有准备，一侧身躲开。出拳的人用力过猛，身体前倾，宋天杰伸手轻推一下，对方踉跄着向前冲去，宋天杰快速收回手，尤向北早在宋天杰伸手之时已经伸出脚在那等着了，那人绊的脚下不稳，直直朝前方扑倒，摔了个实实在在，地面都跟着颤了，看着都觉得疼，尤向北不由得吸了口冷气。
宋天杰走到摔倒的人正面，带着微笑弯腰作势将人扶起，嘴上还说着：“兄弟，还没过年呢，这么五体投地的大礼是从哪说起呀？”
被扶的人刚骂出个“你，妈……”
宋天杰抬起膝盖已经从下往上的重重砸在这人的胃部，手一松人往后退去，那人就疼的大叫的一声，再次扑倒在地，半天没起来。
尤向北看看地上发着抖的人知道宋天杰是下过手了，却一本正经的说：“问问你卫生间在哪，你是不告诉我们呢？还是不想告诉我们呢？或者是不愿意告诉我们呢？这呆地上是怎么个意思？”
宋天杰看着尤向北那一本正经的样子，忍笑忍得很是辛苦，“那个，我想他是不知道吧，算了算了，我们问别人去。”说话间示意尤向北走。
地上的人大约是缓过了最初的痛劲，大骂了句：“我□□八辈祖宗，”或许是怕两个人跑了，竟然扭头呲牙咧嘴的对着身后一张桌子上的人大喊，“痛死老子了，你们还不动手――”
原来这人身后不远那一桌子人是他一起的……灯光本来就不亮，宋天杰和尤向北这手动的又快又隐蔽，不只那一桌子人没发现这边发生的事，连从身边走过的人都没弄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
那桌子的人就算再没看明白，听这一声喊也都过来拉开架式要动手，一个个脸上的茫然显然是不知道该招呼哪一位。
宋天杰和尤向北相互对视，轻轻点了一下头。
吃了亏的人用手指着宋天杰喊：“想什么呢？打这个王八蛋一生活不能自理！”看来他也不知道尤向北给他使过绊子，可悲！
说打还真的动手，几个人上来就把宋天杰围在了中间，尤向北知道宋天杰的身手，多了不敢说，四五个人还是吃不了亏的，尤向北在外围喊着：“怎么了，怎么了，这是？”一边拉着架，心里暗笑着。其实一直拉的是偏架，每拉开一个人，手脚上都暗用上力气下着黑手。也时不时看一眼圈里的战况，忽然看见有人准备从宋天杰后面下手，尤向北手急眼快，一连的喊着：“别打了，别打了，好了，别打了……”看准一个人使了大力气推过去，那人一个没有防备向前抢过去，直撞到准备偷袭宋天杰的那人的侧面，两人都没站住，一起摔倒……
这打得正热闹中，忽然灯光大亮，只听得人喊：“别打了，警察！”
“警察怎么就来了呢！”从派出所出来，宋天杰好像自言自语的喃喃着，并不看乔译，一副不领情的样子。
“我可是看着你们离开桌子，算好了时间打的110。”乔译一边往包里装着名片和笔一边追着两个人从派出所的院子里往外走。
“还没打够呢，”尤向北看着紧跟上来的乔译不怀好意的加大了脚步。
“来得是有点早了。”宋天杰依然目不斜视，也是大步的往前走。
“你俩怎么着，还真想打个乌眼青？不毁容难受呀！”忙乱间乔译掉了个本子在地上，拾起来时另两人已经走出一段距离，“喂，喂，你俩能不能慢点？”
宋天杰和尤向北不慢反而更快，一闪身已经拐了个弯，乔译赶忙紧跑两步追过去，只见两个人倚在墙上哈哈大笑。
“你们俩这是抽的什么疯？”乔译脸色不善的收拾好自己的包，顺手指了一下派出所的另一边，他刚刚叫宋家过来的司机把车停在了那边。
“你看看，你看看，你的案底能当教课书，你说人家先动手打你，谁信，谁信？又在我地界儿上欺压良善，是不是？我看就是你们找事，遇到能打的了，没占着便宜不甘心。”尤向北学着一个警察的样子，笑得毫无形象几乎蹲到地上。
“这可有不止一个证人，说是人家问问厕所在哪，你们就动手把人打了，你还有什么可说的？”宋天杰学着另一个警察也在锤着墙放声大笑。
“行，行，你俩就作吧！”乔译嘴上是这么说，也还是忍不住和他们一起笑。可是那笑却在嘴边，没到到眼底……兄弟，放下吧，生活没有如果，时光不能倒流，走过的青春岁月也终是不能再重新来一次了。
这天是周五，邹彤想已经连着到Frangible三个晚上了，驻唱的弹唱不坏，但是也没有唱的多么多么的特别，想是闻名不如见面，到觉得那COOL替场的墨镜男孩唱的更好些――哦，对了，是赵志洁。
那天出了大门，夜风一吹才想起夹克还在吧台上，转身再回来时，COOL里已经不知道为什么打了起来，还没等邹彤弄明白，警察叔叔又及时赶到，夜店里被要求打开了更多的灯，突然就如白昼一般不再像个夜店，邹彤越发得觉得无趣，也就随着人流走了出来。
这几天有冷大BOSS之命在身，这周有空的三个晚上都在Frangible。今天周五，还是想去COOL，比Frangible热闹，人也熟，更何况心里还惦念着那个替场的驻唱。
到了COOL才发现今晚在这唱歌的不是赵志洁，也不是Dennis，可是这声音在哪里听过，有点熟悉，却一时没想起来。来都来了，邹彤也没急着走，以前也是常来这玩的。
忽然看到Ben从门口过来，“Ben，喝一杯？”邹彤招呼着。
“谢谢。”Ben笑着接过啤酒，坐到邹彤身旁。邹彤是COOL的常客，是那种喝点酒，艳个遇来的，很少点人出台，Ben心里有数。
“你们这又换驻唱了？”邹彤看着台上的歌手，搜索着自己的记忆，这个人肯定是见过的，可是在哪里呢？
“没有呀――”Ben慢慢喝着酒，不经意的答，以为只是无事闲聊，忽然想到什么，看着邹彤说：“你是说赵志洁吧？他周五都不在，想找他的话明天吧！”Ben想到上周四赵志洁吹了一曲笛子送这个人。
“也不是，”邹彤从记忆的搜索中回过神来，“你，今天陪我吧！”那个赵志洁，邹彤没觉得他是个弯的，只是想听听他唱歌，别的还真没想过。
“志洁是我的朋友，你要是真喜欢他，找我不太好的。”Ben长长的睫无声低垂，在夜店暧昧的光线中更加动人，看得邹彤心里有点痒，直想用手就碰碰那长长的睫。
“喜欢他？是有点，可是那又怎么样？他又不能点。”邹彤笑了，自嘲的那种，看着眼前的人，虽然没有伸出手，可是身体里有蠢蠢欲动的欲望在慢慢爬行，有一种渴望但却并不浓烈，邹彤知道那是什么，心中想着：“这个Ben还真会撩人。”Ben长的漂亮虽然并不是邹彤喜欢的阳光型，可毕竟是专业的，撩人的本事还是有的。
“不一定啊！”Ben的眼睛亮亮得，那里有很多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