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旧情难舍
<div>杨午晴在家里睡了两天,她越想越窝火,自己搭上了青春,精心伺候了老禾十多年,就因为自己心里不快,捂着浴巾不让他得逞,他就把自己当成一块破抹布狠狠扔到了垃圾桶里,连头也不回就走了?
女人嘛,总会把第一个占有自己身体的那个男人永远放在心上,这些年,杨午晴不仅投入了身体,其实投入更多的是感情。
杨午晴的情绪渐渐稳定后,她发现,自己竟然离不开老禾了,刨去利益的需求,老禾的稳健与成熟、渊博的学识、大到国家大事小到人际关系,他都有独到精辟的分析……更重要的是,在自己看来天大的困难,老禾都能在弹指一挥间,轻轻松松地解决……
靠在老禾怀里,就如坐在一艘巨轮上,再大的风浪她也从不心慌,自己和家人拥有的财富和社会地位,何尝不是他说的那样呢?今后没有他,集团的那些头头脑脑们,还会像今天这样,对她笑脸相迎吗?
杨午晴反复思考着老禾的最后那句话:千万不要拿你的肉体当筹码,你不让他睡,也就意味着你已经一文不值了!
何尝不是啊,老禾的话一贯就是真理,自己不让他睡,他凭什么哄着自己?自己不让丈夫睡,丈夫凭什么那么疼她?
到了第二天下午,杨午晴实在忍不住了,她给老禾发了微信,约他好好谈谈,然而她抱着手机,苦等了两个小时,老禾才回了条微信:我最近事多,以后再说!
短短的几个字,杨午晴看了不下二十遍,她想琢磨出其中的话味,脑袋里却是一片混沌,她又给老禾发了几条微信,然而望穿了秋水,也没见老禾回她只言片语。
李睿凡虽然恨着杨午晴,但听说她已经在床上躺了两三天,心里不忍,还是回了家。当他进了卧室,发现杨午晴仿佛老了十几岁,她头发蓬乱,面色苍白,原本细腻光洁的肌肤松弛了,丰腴的胸部也耷拉下来。
李睿凡原以为杨午晴会因出轨而心虚,主动和自己打招呼,没想到杨午晴却冷冷地看了他一眼,似乎出轨的是他李睿凡。她换好衣服,梳了几下头,拿上包就匆匆出了门,任凭儿子在保姆的怀里哭叫着妈妈。
李睿凡只得抱过儿子,哄他安静下来,然而儿子就是不认他,不停在他怀里挣扎,小手还在他的脸上挠出了两条血道道,李睿凡有些儿恼火,将他递给了保姆。
保姆笑道:“这孩子啊,跟他妈妈亲!”
李睿凡愣了下,问:“你是说他不跟我亲吗?”
保姆知道说错了话,连忙解释道:“你工作忙,晚上大多在外面应酬,孩子有点认生。”
李睿凡是个多疑的人,他的眼前又浮现出会馆浴缸中的一幕,脸沉了下来,他忽然从保姆手中夺过儿子,在他的屁股上狠狠抽了几巴掌,吼道:“不许哭,再哭打烂你屁股!”
孩子怕了,瞪着挂满泪水的小眼睛惊恐地看着李睿凡。
保姆赶紧从李睿凡的怀里抱过孩子,对孩子说:“佳佳,别惹你爸爸生气,赶紧背诗给爸爸听,爸爸就不打你了。”
孩子又哭了几声,他抹了把眼泪,背诵起来:“锄禾,锄禾日当午……”
“别背了——”李睿凡像被踩了尾巴的狗,突然大喝一声。他抱过吓呆了的儿子,从包里拿出老禾的照片,仔仔细细地在儿子脸上比对着……
小金山的山道边停着一辆白色宝马,杨午晴坐在车内,不时地看着前方开进会馆的高档轿车,她没有丈夫的智商,只能凭车辆的款式和颜色判断开车的是不是女人。
杨午晴不确定老禾是否在别墅里,她想将车开进会馆,亲自到老禾长包的那幢别墅里看一看。她心里很矛盾,既希望老禾不在别墅中,又想亲自将老禾捉奸在床。她的脑中满是老禾和某个狐狸精疯狂纠缠的画面,一如无数次疯狂的老禾和自己。
在山道上苦苦守到夜里十点多钟,她将车开到了会馆门口,她向保安报出老禾告诉她的vip号码,对方却将她的车拦在了大门外,因为,这个vip号码已经失效了……
杨午晴快要疯了,她骂了几句保安,拿过手机拨通了老禾的电话,电话响了几声后挂断了,杨午晴岂会甘心,她又重新拨打,只到被老禾挂断了第六次,老禾的电话终于拨了回来。
老禾压低的声音中透着恼怒:“杨午晴,你想干什么?”
杨午晴叫道:“老禾,你给我出来,我要立即见到你。”
“你在我家楼下?”
“别装了,我现在就在云水阁大门外,你立即出来见我。”
“什么云水阁,我在家里睡觉。”老禾依旧压低着声音。
“我不管你在哪,现在你立即过来。”
“你想要挟我?”老禾声音不大,但冷得彻骨。
“限你半个小时,你要是不过来,就到纪委去找我。”杨午晴下了最后通牒。
二十多分钟后,老禾驾着车来到停在山道旁的杨午晴车边,他下了车,拉开杨午晴的车门,吼道:“杨午晴,你想干什么?”
杨午晴下了车,她忽然泪如雨下,一头扑进老禾怀里:“老禾,我要嫁给你——嫁给你——”
老禾阴着脸,推开杨午晴:“胡闹!”
“我不是胡闹,我就要嫁给你!”
“如果我不娶你,你就去纪委,是不是?”
杨午晴又一头扎进老禾怀里,哭叫道:“我年轻漂亮,哪里比不上你那黄脸婆了?你为什么不想娶我?”
老禾又想推开杨午晴,但杨午晴双臂死死地搂着他,就是不松开。老禾无奈,他依旧怒容满面:“杨午晴,你好歹也跟了我十几年,怎么到现在一点觉悟都没有?”
“我不要觉悟,我就要嫁给你,天天让你睡。”
“我真要离了婚,前途也就彻底完了,甚至还会因为你弟弟,扯出一大滩烂账,就算侥幸逃过一劫,我成了一个糟老头,你会死心塌地的爱我、跟我过日子吗?”
杨午晴已经彻底失去了理智,她一把拉开老禾的裤链,伸手就将老禾的玩意儿握在了手里:“我不管,我就是要天天陪你睡觉。”
“哎——哎——疼——疼!”老禾咧着嘴挣扎了好一会,终于推开杨午晴的手,他口中丝丝吸着凉气,晃着杨午晴肩膀,怒道,“理智,你要理智,懂吗?我们的关系已经结束了,你陪了我十几年,我让你和你弟弟发了大财,咱们两清了。”
“你是不是有了新欢?”
“这事你管得着吗?”老禾看了看杨午晴的泪眼,心似乎软了一些,解释道,“现在的风声很紧,我们不适宜在一起了,你还是陪你丈夫好好过日子吧,你放心,高福民那儿我会打招呼,不会让他亏了你丈夫。”
“不,我就是要嫁给你,我年轻,我能帮你生儿子,继承你的家业。”
“笑话,到此为止吧!”老禾扭身拉开了自己的车门,他转过头,对愣在一边的杨午晴说,“好好过日子吧,你的生活已经超过了绝大部分人,该知足了!”
“我想知道,你为什么不要我了?”
“贪婪,贪婪会害死人的,这下懂了吧?”
“不,你不答应,我就跟你鱼死网破……”
老禾愣了一下,他回过头看了眼蹲在一边痛哭失声的杨午晴,狠狠地关上了车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