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84

萨拉查倒没有像哈利一样错愕，他轻轻点了下头，便向马人挥手示意告别。

战争会提前……哈利的神思有些恍惚。

没错，他是想提前把伏地魔解决掉，这样可以不必像从前一样连累那么多人死去。可是，即便如此战争还是不能避免吗？

伏地魔会再次复活，然后召集食死徒引发魔法界的战争。四年级在小汉格顿村的墓地，塞德里克・迪戈里的死亡拉开战争的序幕，五年级魔法部的神秘事务司里，西里斯落入帷幔，六年级大批的食死徒进入霍格沃茨，邓布利多坠落天文塔，七年级……前尘往事一起涌上他的心头，他无奈地叹了口气。

不过好在，这一次西弗勒斯不会再做双面间谍了。这样想虽然有些自私，但他真的不愿意那个男人再一次背负食死徒的名声直到死去。

“担心？”萨拉查看出哈利的情绪不佳，便问道。

哈利挥开一根拦着他路的灌木枝，默默点头。

萨拉查的脸上看不出情绪，他淡淡道：“即使有我，甚至戈德里克在，你还是担心？”

“嗯。”哈利不否认。

前世的阴影太厉害，如果不是邓布利多给伏地魔制造了一堆错觉，布下一堆陷阱，单凭魔力1V1的话，自己，甚至邓布利多，都不会是他的对手。

最后那一战中，伏地魔发向他的索命咒有多大魔力他其实很清楚，长老魔杖那个时候已经属于了他，他可以感应到对方的力量。

这一世，除非萨拉查或者戈德里克一开始就直接对上伏地魔，不然他想杀人还是轻而易举的。

“还记得你最早见到我的时候我说了什么吗？”萨拉查盯住哈利那碧绿的眼眸，问道。

哈利对那一天晚上的印象太深，对方说的每一个字他都记得，“您说过，霍格沃茨不会再被那个疯子毁一次了？”

萨拉查点头，对他郑重道：“那么，我再一次保证，我会用我全部的魔力和生命，保护霍格沃茨的所有学生。”

靠他一个人保护整个魔法界自然不可能，但凭他的能力和权限保护好整个霍格沃茨还是没有问题的。

“萨拉查……”哈利舔了一下有些干燥的唇，答道：“我很抱歉。”不管怎么说，是他扰了对方的安宁，将他带入战争中。

如果当时他没有不顾一切地跳进密室找蛇怪，萨拉查的灵魂依然会安全地在画像中。

“这是霍格沃茨。”萨拉查转身，继续往前走，“这是我和戈德里克，赫尔加，罗伊娜用尽全部心血建造起来的地方。”

所以，即使死亡，他们也不会离开这里，更不会眼睁睁地看着这里陷入危险。

“把复方汤剂喝了。”萨拉查道，“我们快到了。”

禁林很容易迷路，兜兜转转的哈利找不到方向，所以根本没有看出来他们已经快靠近边缘。

哈利拿起口袋里的魔药瓶喝了一口，他渐渐变成斯内普的模样，与萨拉查平视。

“你是魔法界的救世主。”萨拉查看着他，微笑道，“也是我的继承人，就算霍格沃茨与我无关，为了你我也一定会加入战争。”选择哈利是他自己的决定，当初在密室里举行魔法仪式的时候，他就知道会有这一天。

“谢谢您。”

不管未来如何，有斯莱特林阁下这一句话已经足够。他不必孤军奋战，也不必担心会重蹈覆辙。

两人回到城堡的时候正好是魔法史课结束，哈利走去斯内普正代替他上课的教室，准备光明正大的把人带回地窖。

萨拉查隐着身，走在哈利的身后。

刚走到教室门口，他们就看见哈利模样的斯内普正抱着书往外走，身后跟着“万事通”小姐。

“一上魔法史课你就睡觉，”赫敏对“哈利”喋喋不休地抱怨道，“今天更是点完名之后就开始睡，要不是正好下课，你是不是准备睡到晚上？”

哈利：“……”所以，老蝙蝠上宾斯教授的课也是睡过来的？

萨拉查忍不住低笑，幸好这会儿是下课时间，学生吵吵嚷嚷的没有人注意到。

斯内普忍住不耐烦的情绪，口吻略带生硬地回答：“没事。只是昨晚没睡好。”

“没睡好？”赫敏怀疑地盯着“哈利”，“你不会是生病了吧？”她的目光审视般扫着“哈利”略显苍白的脸，担忧地扶住“哈利”的肩膀，“我送你去庞弗雷夫人那边检查一下。”

斯内普僵硬地动动肩膀，躲避着赫敏的手后退一步：“不用了，我再回去睡儿会儿就行了。”

谁料赫敏听了他的话反而更加担心了，她抓住“哈利”躲避的身体，不容置疑地说：“你有点奇怪哈利，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再去睡会儿……你还真的想睡到晚上呀？”

这边真正的哈利不禁暗自赞叹赫敏的敏锐，他继续窃笑。“哈利”的确有事瞒着赫敏，他隐瞒的事情就是他根本就是斯内普。萨拉查斜睨了哈利一眼提醒他，他这才醒悟过来――斯内普已经看见他们了。他干咳一声，装模作样地走上前去：“上课睡觉可不是个好习惯，波特。”哈利故意压低斯内普本身就低沉的声音，心里忍不住陶醉了一把，“格兰杰小姐，这个爱惹事生非的救世主你就不用管了，我会亲自‘照顾’他。”斯内普面色不善，再不把他带走可能就要破功了。

斯内普隐蔽地瞪了哈利一眼，这个小混蛋刚才还有心情在一边看戏，看回到地窖怎么收拾他。斯内普阴恻恻地磨着牙。

萨拉查跟着他们一起去了地窖。见有他在，哈利放心地坐在地窖的沙发上，笑到眼底泛出泪花。

斯内普狠狠地瞪着他，咬牙切齿道：“不许用我的脸做出这么愚蠢的表情，波特！”

哈利一脸无辜状：“其实斯莱特林阁下也认为教授你上课睡觉……嗯，不是很符合斯莱特林院长的风格。”

萨拉查在一边无声地笑到肩颤，看到一贯低沉内敛的斯内普失态其实是件很有意思的事。

斯内普挑眉假笑道：“那么请伟大的救世主阁下告诉他卑微的院长，他是怎么在魔法史课上表现的？”他可没忘记刚才格兰杰最开始的那句指责。

“呃……”论嘴皮子功夫哈利永远不是蛇王的对手，他立刻被噎得说不出话来，半晌才心虚道：“我有认真听课的。”

斯内普继续他那似笑非笑的表情：“那么是谁，昨天晚上把《狼人行为准则》的颁布时间提前了一百年？”

萨拉查一时没忍住，笑出声来。

哈利：“……”

斯内普：“……”

他俩竟然当着蛇祖的面斗嘴，简直丢脸丢到梅林那里去了。

萨拉查干咳了一下，还是没忍住笑：“哈利说的没错，不过换个角度来说，你在魔法史课上睡觉倒是符合哈利一贯的风格，完美的伪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