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114
莱姆斯果然如他所承诺的那样,没有将哈利的秘密告诉西里斯,一人一狼一狗在格里莫广场12号继续过着温馨而舒适的日子。哈利整天和西里斯打打闹闹,西里斯自从知道哈利对魔咒学感兴趣后就整天教他各种稀奇古怪的魔法,譬如适合恶作剧的。布莱克家到底是黑巫师家族,西里斯就算一入学就进入了格兰芬多学院但因为从小受到了不少黑魔法的教育,所以那些咒语里多少带点黑魔法的成分。
哈利想起萨拉查的警告,黑魔法他了解一些就够了,血统的缘故不适合深入学习。因此他也只记了一些简单的咒语就拉着西里斯玩别的了。
冬天能玩的东西不多,西里斯想教他魁地奇,于是他们让克利切从布莱克老宅的仓库里翻出几把不知道多少年前的旧扫帚。原本按西里斯的意思是带哈利去对角巷买新的光轮2001,但哈利还是想要明年才会出的火箭弩,因此就以自己的飞行技术不佳为由拒绝了,两人还是飞旧扫帚。
哈利的飞行技术很棒,毕竟从前也是霍格沃茨最好的找球手。他甚至曾在大战之后收到过英格兰国家队的邀请,但因为那会儿始终没从战争的阴影里恢复过来,所以直接推辞了。
但这会儿和西里斯玩他用不着展现他那极为出色的技巧,他只是稳稳地在空中飞着,和西里斯把克利切能找到的唯一一个鬼飞球扔来扔去。
过了两天正好赶上月圆之夜,莱姆斯的身体开始变得虚弱,西里斯告诉哈利莱姆斯病了,暂时不能陪他,哈利装作信以为真然后,趁西里斯没工夫管他的时候一个人跑去霍格沃茨找自家继父玩去了。斯内普还在马尔福庄园教德拉科大脑封闭术,他自然不便前去打扰。
此时萨拉查的身体已经完全恢复,正在给海尔波喂食。看见好久不见的哈利进来,海尔波兴奋地直摇尾巴。
哈利无奈地问萨拉查:“您确定它是蛇?”
萨拉查也很头疼,“这事要怪就怪戈德里克,他整天摇着海尔波的尾巴晃来晃去。”弄得它现在见人就有晃尾巴的习惯。
哈利:“……”一千年前的创始人大人是有多无聊?海尔波是他们唯一的玩具吗?
萨拉查放下自己的宠物,然后走到书桌面前拿过一叠泛黄的羊皮纸递给哈利,其中只有最上面一张是空白的,“空白的羊皮纸需要被一种魔药浸润才能显出字来,魔药的配方在下面的十张纸上。等西弗勒斯有空请他帮我研究一下。”
萨拉查的魔药不好,因为体质的缘故他只要给药剂注入魔力后坩埚就会爆炸,久而久之他直接放弃了魔药学。而那十张羊皮纸上留下的魔药配方也并不是具体的操作方法。事实上和哈利从前看见的一样,每张羊皮纸上都是一首诗,只有看懂了这些和魔药材料相关的诗才能明白这剂魔药该如何配置。
哈利翻看了一下,然后被这奇异的魔药配方给震惊了一下。
你们和天庭的树叶低语,
你们会彼此会谈,恬静地
坐在极乐园的草地上,
以蔚蓝的花朵作屏障;
在那儿,月神的鹿在吃草,
雏菊散发出玫瑰的味道,
而玫瑰另有一种香气
是人间未曾有过的馥郁。
哈利:“……”幸好老蝙蝠的逻辑思维不错,换作是他早就被这些莫名其妙的花绕晕了。
他将目光移到下面一张羊皮纸上。
我梦见我跑到地狱之门栽一朵花,
回到人间来看是一盏鬼火。
哈利:“……”他不说什么了,这种太具有暗示性的东西和他这个典型的格兰芬多的脑回路不通。但他偏偏忘了,留下这些奇妙诗歌的人,是一个真正的格兰芬多。
再往下翻一张羊皮纸。
蔷薇花瓣,像深红色的雪片,
把下面的草地和青苔铺满。
百合花垂下头,凄然褪色。
他果断地放下了羊皮纸。
萨拉查看见他的表情,忍不住笑道:“很迷茫?”
哈利点头:“嗯。”他第一次深刻地意识到斯内普每次骂他“脑袋里塞满了芨芨草”这句话是有多么正确。
萨拉查靠在椅子上,将羊皮纸整理好,然后道:“这是一剂很复杂的魔药,就算是西弗勒斯怕也未必有十足的把握。”
哈利无声地默认,千年前留下的线索,现在这些魔药材料还能不能找齐都是个问题。
见他愁眉不展,萨拉查换了个话题:“你最近住布莱克家?”
“嗯。”那天萨拉查说过,布莱克家在鼎盛的时期足以和斯莱特林家族抗衡,所以两家应该不是朋友关系吧?哈利默默地猜到,“布莱克家的现任家主,西里斯・布莱克是我的教父。”
“就是你说从前为了救你结果被他的堂姐杀害的那个人?”萨拉查问道。哈利给他讲的故事太过冗长,他勉强能记清楚人物之间的关系,但细致到名字就不行了。
哈利点头,“他很关心我,虽然和西弗勒斯的关系不好。”
萨拉查的唇角微挑,然后道:“布莱克家一向和普林斯家关系不好,虽然彼此都是黑巫师。”
哈利:“……”所以,这是世仇?
“想听布莱克家的故事吗?”萨拉查召唤来家养小精灵给哈利送上温热的牛奶,然后问道。
“嗯。”
“最古老的布莱克家族永远纯粹”,这是写在族谱上的第一句话,哈利清楚地记得,每一个布莱克都为自己的血统而骄傲,当然,除了西里斯这样的叛逆者。但是这也确实是一个奇特的家族,拼命追随伏地魔的贝拉特里克斯、叛出家族的西里斯、为了毁掉魂器不惜牺牲自己的雷古勒斯,还有因为爱上一个麻瓜而和家族决裂的安多米达,一直在画像里尖叫的沃尔布加・布莱克。这个家族充满了疯狂执着的血液,就好像哈利从前第一次在尖叫屋棚看见的西里斯,看着他和罗恩赫敏,对着他们狞笑。他的皮肤蜡白,眼窝深陷,仿佛一具骷髅。哈利的潜意识里一直认为布莱克家的骨子里就是这疯狂恐怖的模样,不管平时怎么伪装都改变不了。
萨拉查深吸一口气,然后开始回忆一千年前的故事。
那时候的布莱克家族也算是一个大庄园主,和斯莱特林家一样,他们在英格兰各处都有着房产以及土地。但不同的是,他们家在早期并不是一个巫师家族,他们是麻瓜,纯粹的麻瓜,直到有一天,布莱克家出现了不小的动乱。
如果说格兰芬多家族是斯莱特林家族在巫师界的仇家,那布莱克家族就是他们在麻瓜界的对手,他们为了扩张自己的土地,没少起争执。那时候两家虽然关系不好,但也没有到剑拔弩张的地步,他们彼此都知道,即使自己有能力灭了对方,但一旦真正打起来,两家的元气都会大伤,很容易会被别的小家族趁虚而入,所以他们虽然小摩擦不断,但也始终维持着表面上的和谐。
后来布莱克家出事了,因为他们发现,家里的直系后代,年仅五岁的奥利安・布莱克有不同于寻常人的能力,比如他可以不用手拿就将杯子弄到自己面前,又比如他可以使地上已经枯黄的落叶变回鲜艳的翠绿色。当时巫师和教廷斗争得很厉害,布莱克家一向是依附教廷,是虔诚的基督徒,因此发现自己的孩子是个巫师,整个家族陷入了极大的恐慌,所有人都在讨论要不要杀了这个邪恶的孩子。
那时候霍格沃茨还没有建立,斯莱特林家族的秘密也鲜为人知。
布莱克家的人终究没有忍心杀掉自己的后代,他们选择扔掉了他。那时候正好赶上教会改革,无数人流离失所,路边的流浪者数量也在增加,多一个孩子谁也不会发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