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164
“很简单的一件事，”西里斯道，“时间已经过去太久了，如果不是今天突然见到乌姆里奇，我恐怕会就这样忘记了。”
哈利的兴致却很高，“快说说。”
西里斯忍不住扶额，“你当是睡前故事吗？”
哈利不好意思地吐吐舌头，然后星星眼状地看着自家教父。
西里斯在他那热情的注视下终于妥协。
“那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无论对我还是斯内普。”他难得没有叫对方“鼻涕精”，不知是不是因为这件事的缘故，“那是我们七年级，黑魔王的势力如日中天的时候。”
七年级？哈利微眯起眼睛回忆了一下，如果自己没有记错，西里斯把斯内普骗去尖叫屋棚害得他差点被正变身为狼人的莱姆斯给咬死是六年级的事。按理说这会儿两人应该关系非常不好。
“我和他一直相互看不顺眼，不仅因为他是詹姆斯的情敌，”西里斯缓缓道，“他阴沉刻薄毒舌，即使在斯莱特林学院也没几个朋友。”
哈利：“……”难道就没有人觉得这些是优点吗？老蝙蝠多可爱啊！
如果大狗教父知道自家教子此时心中所想，一定会立刻血溅三尺。不过该庆幸的是，他永远不会知道，因此继续道：“那时候黑魔王的势力达到了最顶峰，大部分斯莱特林出身的纯血世家都已加入其麾下。这很正常，他强大，有实力，并且还是萨拉查・斯莱特林的后裔，这对那些疯狂的崇拜者来说是一个再好不过的领袖。布莱克家大概因为我的缘故，不得不在雷古勒斯十六岁的就让他被打上烙印，成为食死徒。这其中，贝拉有着不小的功劳。”说到这里，他的脸色露出了一丝嘲讽的笑。
得知这些事情是从雷古勒斯的日记里。雷古勒斯回来后，两人也曾深谈过，对那一段和自己的亲弟弟形同陌路的过去，西里斯有着难以言说的愧疚。
“后来呢？”不愿意西里斯沉浸在记忆里太久，哈利催促道。
“我是被家族除名的，那个时候太过叛逆，所以在得知全家都成为了食死徒后立刻加入了凤凰社。就在霍格沃茨的学生各自选择阵营的时候，魔法部坐不住了。”
也是，哈利默默地想，无论黑白巫师谁掌权，魔法部都会被架空，所以当时的部长一定会心急如焚。
“那时候魔法部的部长曾派乌姆里奇到学校来以监督教学的名义调查学生的意向，希望拉拢些人站在魔法部这边。她仗着自己身后有魔法部部长撑腰，在学校里没少找已经确定了自己选择的学生麻烦，甚至连邓布利多校长都不放在眼里。有次我气不过，和她当众起了冲突，被她叫去关了禁闭。”
哈利：“……”这故事怎么听着这么耳熟呢？
“那天晚上，在她的办公室里，我碰见了同时被关禁闭的斯内普。他好像是因为魔药课的时候不小心将魔药溅到了乌姆里奇的身上，被她认为是蓄意攻击魔法部官员。”
哈利：“……”西里斯说的这个人真的是严谨认真的西弗勒斯？他居然会不小心把魔药溅出来？
就在哈利考虑下次要不要找机会和自家爱人证实一下的时候，西里斯拿过杯子喝了一口热水，然后继续道：“乌姆里奇惩罚学生是用黑魔法，很多学生都被她虐待过。我和斯内普虽然相互看不顺眼，我甚至还在一年前差点害死他，但那一次，我们为了逃避自身的伤害，不得不联手。”
哈利：“……”教父你这样精明、懂得自保，真的是个格兰芬多吗？还有，阴沉恐怖的老蝙蝠居然也会逃禁闭？！
“我负责引开乌姆里奇的注意力，他在对方的红茶里下了一剂下午刚做好，能使人全身发痒的魔药。这剂魔药是他的改良版，可以丝毫不留痕迹。所以就在乌姆里奇忙着到处乱挠的时候，我们俩逃了出来。临出来前，我给她施了一个遗忘咒。”
哈利有点控制不住自己脸上的表情，头一次听说“最恐怖的魔药学教授”读书期间的迨拢他毫不怀疑这要是传出去绝对能让霍格沃茨的所有小动物掉了下巴。
“事后我们都默契地没有声张此事，依旧延续从前的相处模式。”西里斯继续道，“因为无论对我还是对他而言需要联合对手才能达到目的――这绝不是光彩的经历。”
哈利虚心求教，“那莱姆斯怎么知道的？”
莱姆斯瞥了西里斯一眼，然后解释道：“我那时是级长，有责任找回不按时回寝室的‘问题学生’。”所以他在乌姆里奇办公室门口守候的时候发现了这两人的阴谋。
西里斯：“……”
哈利忍不住大笑起来。这个故事他前世从未听过，大概是这两人再没同时见到过乌姆里奇回想起这段往事。
“我很好奇，”哈利没有掩饰自己的表情，依然笑道，“你俩究竟是怎么达成一致的？”哈利想像不出是谁先开口求助对方，因为这绝对可以记录到那个人的黑历史中。
“保密！”西里斯向他眨眨眼。
哈利嘟起嘴，对这个回答明显很不满意。
“不过哈利，”闲话说完，莱姆斯敛起情绪严肃地问道，“你在刚来霍格沃茨的那几天，有听说换校长的事吗？”
因为是跟着斯内普的，哈利到霍格沃茨比别的学生提前了三天，再加上他和四位院长之一的斯内普有着非同寻常的关系，因此莱姆斯想问问情况。校长换人的事是哈利从前没有遇到过的，显然有很多重要的事已发生了改变。
“我知道。”哈利盯着莱姆斯那如同大海一般的眼眸，“但院长没有多说，只告诉我赫拉校长的身份特殊，不要轻易招惹，但无论如何，她是个很好的人。”创始人的事是秘密，有些话他点到即止。
莱姆斯了然地点了下头，西里斯却在一旁大吼道：“鼻涕精的话不能相信！”
哈利：“……”教父您这话是发自内心说的吗？
“那乌姆里奇呢？”莱姆斯没理会西里斯的打岔，继续问道，“关于她，西弗勒斯有没有说什么？”他知道在哈利的记忆中也有乌姆里奇来霍格沃茨捣乱的经历，但那是在哈利五年级的时候，而且原因也不一样。
哈利摇头，“晚餐后到现在，我还没有见到院长，不过从今天晚上各位教授的表情来看，他们并不欢迎她。”
“显而易见。”西里斯冷哼道。对这个做作而又残忍的女人，他们从来没有好感。
莱姆斯一个时间魔法打在他们上方，此时离宵禁还有不到十分钟，“不早了哈利，你早点回去休息？”
哈利点头，虽然可以幻影移形，但这会儿不能表现出来，“晚安，西里斯、莱姆斯。”他站起身道。
大狗教父也站起身来给了他一个亲密的拥抱，“晚安，哈利，后天课上见！”
哈利弯起唇角，笑得极为温暖，“我很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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