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 往事不堪
长袍男子从南荣琰手中拿过信纸,轻声念道:“小女子爱恨分明,摄政王对这份大礼可满意?感谢在树林的不杀之恩,诸州只是个开始,接下来..你准备好迎战了吗?”
长袍男子念完后,又看了一眼南荣琰,说道:“我说什么来着,那次你的一念之差,心软了,现在,便就丢了一个诸州,王爷啊,你什么时候便得这样慈悲了,你觉得一个小小女子威胁不了你是吗?”
南荣琰眸子微冷,没有回答男子的问题。
屋子中安静了会,才听到南荣琰说道:“给本王详细的说一下,这次何玉龙那个老匹夫是怎样落入秦心的圈套的。”
长袍男子,长得一副温文如玉的脸,看上去很是温和,虽然没有南荣琰的容貌那么耀眼,可是,比南荣琰看着更舒服一些,他是皓月的丞相,承良。
皓月有两位京都世家小姐想嫁的男儿,一位是摄政王南荣琰,奈何南荣琰表面看着和郁家的大小姐走得及进,有的世家便早早的打消了这个念头,而丞相大人,承良就不一样了,洁身自好,并且还是那么的温柔,所以皓月京都好多世家的小姐都想嫁给丞相大人。
然而,丞相大人到现在都还没有成亲,倒是和摄政王走的及近,平时也没有从丞相府传出丞相有通房丫环一类的,倒是让是浮想联翩。
从皓月皇帝南荣霖从先太子南荣杰手中夺过皇位后,南荣霖便誓要做一位好皇帝,可是,好景不长,南荣霖心爱的侧妃,有一天在皇宫中中毒而死,这便让南荣霖一蹶不起。
南荣琰看着自己的哥哥为一个女人变成那个样子,真是恨铁不成刚,但是那有什么办法,他是摄政王,他有责任来守护这个国家。
皓月一文承良,一武,摄政王,把持着皓月的朝堂,也算的上是皓月的福气。
要是真靠南荣霖,怕皓月早就被毁了。南荣琰见着好友也这样说他,转身盯着承良看了一会。
承良见着南荣琰把他盯着,摸了摸那温润的脸,说道:“何玉龙和刘国丈的小儿子刘易少年时算的上是难兄难弟,可是,终究道不同不相为谋,何玉龙是皓月的将军,刘易是刘国丈的儿子,子承父业,便也是朝阳的将军,这次,秦心就是利用着刘易和何玉龙几十年的交情来入的局,也算的上是人心谋人心。”
承良见着南荣琰淡定的摸样。继续说道:“你这次吩咐何玉龙几人只守不攻,不就是绝得刘博艺不会真的对皓月怎么样吗,刘博艺是做什么事情都是光明磊落,可是...这次偏偏遇上的是跟你一样只会玩阴的人,道高一尺,魔高一丈,王爷,没想到有生之年还能遇到像王爷这般的人。”
南荣琰看着承良,淡淡的说道:“本王是哪般人?”
承良见着南荣琰的脸色变了变,便轻咳一声,说道:“阴险狡诈。”
南荣琰眉间的戾气有点重,看了一眼承良,便绕开承良出了房间。
承良见着南荣琰出了房间,走到那地图面前,轻笑一声,说道:“还不让人说了?”
现在的朝阳算的上是四分五裂了。
皇甫卿这阵子似乎老了许多,那发鬓上都带了几丝雪白,眼见着御书房跪着的秦维风,冷声道:“秦爱卿,你真是养了一个好女儿啊,尽然公然的挑唆刘国丈叛逆,爱卿,你说怎么办?”
跪在地上的秦维风倒是淡定不少,供着手,说道:“请皇上恕罪,这都是微臣养不教的错,还望皇上成全,微臣愿意亲自领军去杀了那个孽女。”说着冷漠无比,说的像秦心跟他没有半点关系似的。
皇甫卿闻言,脸上只是显出一丝嘲讽,说道:“这也怪朕,要是那件事做的隐秘点,那还有现在这么多事情。”
秦维风低着头,没有说话,随后又听到皇甫卿说道:“你的夫人,应该知道该怎么做吧,毕竟是刘国丈的女儿。”
“是,微臣明白。”秦维风供着手说道。
皇甫卿那冷声的眸子中,尽显杀意,个个都背叛他,儿子?自己的老丈人?呵呵~他皇甫卿坐在这个位置以来,也想过自己的儿子会为了这个位子勾心斗角。只是别过了他的界,只是怎么也没有想到的是,刘博艺会背叛他,他在阮贵妃的宴会上,只是想利用刘国丈来让秦心和阮氏牵扯刘皇后而已,他就是喜欢站在高处看着他们一个一个的斗,可是,他没想到是高处不胜寒,怎么也没有想到,他让南荣琰在半路把秦心几人全部都给劫杀了,偏偏那个南荣琰没有那么做。
皇甫卿看了一眼秦维风,说道:“退下吧。”
秦维风供着手,起身便退了出去,出了御书房,吐出一口浊气,眸子尽显冷意,他的大女儿,什么时候开始变了?想着便出了皇宫直达丞相府。
刘氏在得知刘国丈在杨城自立为帝后,那眉心便没有松开过,什么时候场面已经出了她的掌控,眸子中的平淡随即一闪,貌似是秦心从那次大病后。
刘氏看着下首坐着的女儿,轻叹道:“情儿,你整天老是愁眉苦脸的作甚啊。”
秦情稍稍抬着头看了一眼刘氏,随即又低着头,喃喃道:“娘,你说大姐姐和大哥现在边疆做什么啊,女儿好想他们啊。”
刘氏听着秦情那焉焉的口气,不由的眸子一闪,稍稍带着一丝冷意,说道:“不准提你的大姐,她要是像你这样多想着我们,我们也不会现在在京城这么难做人,还挑唆你的外祖父谋逆,她这是在害我们,知道吗,秦情。”
秦情抬着头,第一次这么认认真真的打量着刘氏,这也是第一次在刘氏的口中说起秦心,如此的冷淡,这冷淡中还有一丝恨意,望着刘氏,秦情说道:“娘?你怎么能这么说大姐姐,就算大姐姐挑唆了外祖父自立为帝,那也是皇上自己作的,他那么害大姐姐,大姐姐为什么就不能这么做?娘,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秦情用着省视的眼光看着刘氏。
刘氏听着秦情说的,眸子沉了沉,便不想与秦情说话,对着旁边的刘嬷嬷说道:“把三小姐送回她的院子,没有本夫人的允许,不准她出院子。”
刘嬷嬷闻言后,不由的一愣,夫人这是在变相的关三小姐禁闭吗。
秦情噌的一下就起了身,对着刘氏说道:“娘,你不用这么冷脸的对着女儿,女儿原本以为你对大姐姐是真心相待的,可是,现在你看看你自己的脸色,在得知大姐姐不顾我们安危挑唆外祖父谋逆的时候,你脸上的恨意便立马显了出来,娘啊~我们是大姐姐的家人,你怎么能这样呢,我们是大姐姐最亲最亲的人啊,娘,你现在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说着还梗咽了起来。
刘氏听着秦情说的,也是起身,冷眼看着秦情,说道:“真心相待,难道你娘就是那么小心眼的人吗,你大姐姐在丞相府的时候,娘就没有真心相待吗?现在你看看她做的是什么事?管我们母女俩的安危吗?现在怕是皇宫中坐着的那位早就想着法子整治我们了,还有你那个心中只有南苑母女的爹,怕是这次逮着这么好的机会,怎么会让我好过?”说着满脸的凄笑。
秦情望着刘氏的表情,微楞,这个时候只见秦维风带着一群人走了进来,对着刘氏就是吼道:“把逆贼的女儿给本相给绑了。”
那些被秦维风带进来的小厮,你看我,我看你,在看了一眼刘氏,并没有人敢上前。
秦维风见着那些小厮都敢忤逆他的话了,便怒吼道:“本相现在说话不管用了是不是。”
果然,那些小厮一听,说到底这秦相府还是姓秦,所以便对着刘氏慢慢走去,刘氏见着向她走来的人,轻笑一声,说道:“秦维风。你这辈子就这点能耐?抓我?你已什么名义抓我?我可是你秦维风的妻子,冠着你秦姓,秦刘氏,都说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你敢把我怎么样?”
秦维风听着刘氏的话,冷笑一声,眼前的这个人没有一丁点刘雅兰的影子,当初他就怎么会为了刘国丈对着他施压就娶了这个毒妇,眸子眯着,冷声说道:“刘梅兰,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当初为什么嫁给我,你这种人,就是典型的知人知面不知心,这些年你是心里过不去才对着秦心那么好的吧,是不是每日每夜都不心安,所以才看向和你姐姐长得如此相似的人,心有愧,才掏心掏肺的对秦心好?”
刘梅兰闻言,没有被说怒,反而笑了起来,看着秦维风,说道:“你知道了又怎么样?你能耐我和?你不那么喜欢南苑的那个贱人吗?可惜啊...人家跟着你也许从来都不是看上你这个人呢。”
秦维风闻言,明显的不心,冷声道:“你想说什么?”
刘氏淡淡的看了一眼秦维风,说道:“凭什么跟你说?我就是喜欢看着你被别人玩的团团转的样子。”说着嘴角噙出一丝嘲讽。
秦维风向刘氏走近,那眸子是冷到了极点,是的,秦维风也不是什么真的会动感情的人,对于柳芙儿,说不上有多爱,但是他看着柳芙儿比较舒服,所以这些年他会一直疼爱那个善解人意的人,只是,要是有谁在他背后做什么小动作的话,那么,不管是谁,他都会杀而快之。
刘氏觉得这世上再也没有谁像她这样的了解秦维风。是的,秦维风,年少时就是她的一个梦,轻歌铁马,少年骑着骏马的摸样,那一刻是她记得最清楚的一天,在后来,才得知那人是丞相府的大少爷,心中还高兴不止,他们很配啊,他的爹是一朝丞相,她的爹则是刘国丈。
就在心中被那抹喜悦所代替的时候,便得知她的二姐姐,她亲爱的二姐姐要嫁给她的心上人,原来命运是如此的爱捉弄人,她矜持,她没有去跟父亲说,可是在得知刘雅兰要和秦维风定亲的时候,她才知道她心里是有多么妒忌,是的,是妒忌。妒忌那个从小就对她很好的二姐姐,那个从小就很关心她的二姐姐。
后来,她的二姐姐嫁给了她的心上人,她脸上挤出笑容祝她幸福,不过,好景不长,没过多少时间,便知道她的二姐姐过的并不如易,那个时候,她心底还有一丝高兴,是的,高兴,抢来的怎会幸福呢。
于是便有时间就去丞相府和她的二姐姐说话,在某一次她从丞相府出来的时候,路过一条街,见着秦维风走进了一个小四合院,柳眉不由为皱,好奇的跟了上去,那四合院开门的以一位怀着身孕的女子,面容姣好,在看着秦维风对着那女子满脸的爱意时。那妒忌一下子就填满了整个胸腔,她刚要上去质问的时候。
脑子突然出现一道一声音,你有什么资格去质问,是的,她那个时候有什么资格?
后来她便在刘雅兰的耳边时不时的提到秦维风在外面怎么样,当时刘雅兰还不怎么信,直到后来她的二姐姐在一次醉酒后和秦维风同房后,怀了身子才慢慢的开始觉得秦维风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