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Kris接过经纪人Tony手里的节目流程单看了一眼，不易察觉地皱了下眉：“壁咚William？这个环节有必要吗？”Tony挑了挑眉，意味深长地笑着道：“现在年轻小姑娘不就爱看这个吗？有收视爆点嘛。除了壁咚这个环节，其他时候你们也要记得多交流，表现得亲密一点，到时候摄制组好抓镜头，毕竟这期节目主打的就是你们俩。”――Kris刚从韩国某偶像天团解约回国，正是当红炸子鸡；William则是因为参演了某奇幻武侠剧意外走红，邀约不断，渐渐有成为大势的趋势；两个人都是媒体关注的焦点，节目组要拿他们组CP搏收视也是意料中的事情。

“节目组肯定跟William那边也都打好招呼了，你就配合一下吧，这档节目收视率有多高你也知道，这一期请的四位嘉宾都是国内年轻一档的当红小生，相信到时候收视率肯定又会爆一下。”Kris摆了摆手，示意Tony放心，他早已深刻了解这是一个卖颜卖腐的时代，两个帅哥打打擦边球暧昧一下，要比异性绯闻保险得多。

“说起来，”Tony翻了翻行程表，“你们两个可算是现代版的牛郎和织女了。”Kris瞟了他一眼，什么鬼？又在乱用比喻了。Tony翻开行程表给他看：“喏，代言应用宝APP的时候广告是分开拍的，说起来我还是第一次见双人广告分开拍咧，不过后期剪出来看居然还是配合蛮默契的样子；之后应用宝之夜，你在拍广告没去；春晚本来同台表演最后也泡汤了；这次本来听说他要拍戏不能去，最后不知道怎么还是决定去了。大概是太久没露面也觉得应该出来跑跑通告了，可见他们那边肯定也觉得这期收视率一定会爆，所以你这次一定要加油哦！怎么说也是第一次公开同台，千万不要被他比下去了。”

Kris压抑住心里翻腾的一股烦躁，只淡淡道：“知道了。”

2

节目当天见面后，照例是一番寒暄，上次春晚彩排，双方都太紧张，时间也不允许过多的交流，这次再见面却是亲切了许多，他们祖籍都是广东人，尤其William在香港长大，Kris看他讲国语实在是太费劲，主动切换到粤语频道，然后就见证了对方画风突变，从：“很高兴见到你，最近怎么样，忙不忙？”哐的一下变成了：“我同你讲，经纪人说你会来其实我是蛮期待的，毕竟一直没有机会公开同台过......我同你讲，其实我也有看过你拍的那部电影哦，那部电影是全程布拉格取景吧......我同你讲，你是在温哥华读的高中吗？其实我小时候也去温哥华待过一段时间哦，温哥华......”William明明比他大六岁，可是今次他穿白衬衣，做流川枫的中分头，额头上还绑了根发带，完全就是漫画中走出的美少年，他注视着他，明亮的微笑，兴奋不已的说着话，竟让他有种他比自己还小的错觉，奇怪的是，平时他总是对话太多太嗦的人感到厌烦，但听William说话，他却只觉得仿佛置身明媚的春光中，窗外传来叽叽喳喳的虫鸣鸟叫。他偶尔回应两句，或者只是静静的听他说，心里一片平静喜悦，没有半点烦躁。他思考了一会儿原因，然后对这个看脸的世界感到深深的失望。

“我同你讲哦，其实这是我第三次上快乐大本营了，他们的节目还蛮好玩的，只是我国语不太好，有时候他们讲太快，我会get不到他们的点。”“我帮你翻译好了。”“啊？”“我是说，到时候上节目，我就坐你旁边，他们讲话，我就翻译成粤语悄悄说给你。”Kris一边说，一边在心里想：我这是为了节目效果，不是一开始就讲明要组CP么，这也算是敬职敬责了。他说完这句话，就看到旁边的人看着他，眼睛笑成了两条直线，露出亮闪闪的大白牙，Kris忽然竟恍惚有一种被灼痛双眼的感觉。

3

节目开始后，他果然敬职敬责的给William当起了翻译，两个人的头时时凑在一块儿，窃窃私语；William一直看着他，一直看着，一直在笑一直在笑，他也渐渐不知不觉地注视着他笑了起来。等到明星衣橱的环节，每个人都带来了一件衣服，需要评选出各自最喜欢和最不喜欢的衣服，他事先不知道规则，理所应当的把最喜欢投给了自己的衣服，然后就好奇的去看William的答案，William笑着遮住了答题板，不过很快主持人就问了：“William，你最不喜欢哪件衣服啊？”William毫不犹豫的说：“我最不喜欢四号，因为有一点过时了。”Kris瞬间石化了，感觉心上被插了一刀，过时了过时了过时了......这样直接真的好吗？真的不怕得罪衣服的主人吗？果然主持人都开始纷纷调侃这是最毒舌的点评。他没有绷住，强颜欢笑的说道：“我觉得四号挺好的啊......”节目主持人都成精了，几乎立刻反应过来四号是他带来的，William笑趴下了，立即改口道：“其实我觉得四号挺好的，我挺喜欢四号的。”他看着他毫无诚意，毫不悔改，完全敷衍的安慰，咬着牙笑道：“是吗？我记得你刚刚可不是这么说的。”主持人团队群起而攻之，开始围绕过时调侃William的毒舌，William想解释却说不出话，只能笑着看着他，眼神带着柔软的歉意；Kris最终在这样的注视下败下阵来，开口解释道：“当初主持人让我带一件只有自己能驾驭，别人驾驭不了的衣服来，所以我才选了这件，我承认，这件确实过时了。”主持人终于放过了这个话题，William依然看着他，眼底变成了感激的笑意，Kris捏了捏William的后颈，叹了口气：天蝎明明很记仇的，居然就这样轻易原谅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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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正式的壁咚环节，Kris每一步都摆好POSE好入镜，心里想：拍吧拍吧，明天的各大头条估计就指着这个了。他帅气的解开西服扣一甩衣摆，然后就看到对面的人有样学样的解开他那件无比骚包的红色大衣对他敞开了怀抱，Kris瞬间僵硬了一下，脑子里闪过犯规两个字，但是对面的人明显只是虚张声势，他一凑过去立即偏过了头不敢直视他，你不是一直看着我么，为何现在又不敢看了？明明是个胆小鬼，居然刚刚还敢挑衅。Kris恶意的凑过去，越凑越近，高挺的鼻尖几乎触碰到他光洁的脸颊，鼻息洒在他脖子上，就看到William从脖子到耳朵瞬间红了一大片。Kris有些好笑，再凑过去用鼻尖轻轻点了点他的脸颊，果然很柔软的感觉，然后扶住他的肩转了个个：“还是换你来壁咚我吧。”William比他矮5公分，手撑到他头顶有些吃力，他顺势弯下了腿，抬头注视着他，在他清亮的瞳仁里看到了自己清晰的倒影，他笑了笑，耳朵莫名其妙的也红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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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期节目播出后，果然引发了一场收视狂潮，节目组甚至为了保留热度，将一部分精华内容剪辑到了以后的节目中，最吸引人眼球的壁咚环节自然被保留到了以后播出，尽管节目组再三强调不要剧透，整个壁咚的过程依然在粉丝们现场拍摄的视频中被360度花样展示在了大众面前，从他帅气的甩开外套，到他闭眼对他张开怀抱，那些深情的对视，那些羞涩的笑容，到最后壁咚结束他甚至紧张到踉跄了一下，幸好被William立即扶住了手臂。大概是两个白衣少年的搭配太美好，像校园时代窗外成片的绿荫，纯洁而又富有生机让人看着心旷神怡。几乎每个媒体都在拿壁咚做文章，他们俩的CP也确实在微博上火了一把，但毕竟之前没有合作的基础，这股风来的快去的也快，渐渐被其他新鲜的人事所淹没。

他倒没有太在意这些，参加完节目以后，他立即投入到了最新一部电影的紧张拍摄中。从他孤注一掷解约回国发展以来，他的人生就像一台计算精确的仪器，必须高速运转在最正确的轨道上，而他也确实做到了，第一部戏搭档的就是国内知名的女导演，尽管是没什么深刻内涵的爱情故事，但也算为他奠定了一个良好的开端，他必须并且只能和一线导演合作，在大屏幕上开辟一片天地，否则一旦靠粉丝堆积的人气慢慢被消耗，他很快就会淹没在数不清的偶像明星当中，而这部电影，正是他计划中几乎完美的第二步――从国内知名的鬼才导演，到一众演技与影响力兼具的前辈，更有国内最知名的某大牌导演时隔多年之后重回大屏幕当主角，这部电影可说是在筹备初期就吸引了众人的眼球。而在一众实力派老戏骨当中，只有他和李贺可以说是导演对市场的妥协，他是解约回国的人气巨星，而李贺则凭借热播的那部仙侠剧一夜爆红，两个人的受众很相似，面临的挑战也是类似的，所以不约而同的转战了大屏幕，Tony有次忧心忡忡的告诉他，幸好他们在时尚圈有不错的资源，而李贺的团队又太不会运作，否则凭他现在的人气，他们在时尚大牌的代言方面肯定会有一场厮杀。

因着这微妙的竞争关系，Kris和李贺算不上有多交心，只是在一众前辈面前维持着彬彬有礼的客套。直到那期节目播出后，Kris和William的CP突然崛起，而李贺和William正是因为同一部仙侠剧火的，后来又一起合作了一部民国剧，两人被称为国民CP，火到连经纪公司都不敢再让两人同台，因为一旦两人同时出现，所有其他的宣传都作废了，从媒体到网友的关注点几乎都在两人的CP情上。

等Kris和William的CP在微博上被热议的时候，李贺突然问他说：“你和William很熟吗？”Kris有礼的笑了笑：“之前春晚彩排就接触过，William哥人很好，很照顾我。”李贺不置可否的笑了笑：“我说William啊，他不是好，是傻。”接触到他疑惑的目光，李贺突然大笑起来：“傻白甜啊，对每个人都好得不得了。”他说William的时候，最后一个音总是发得重而悠长，好像回味不尽，缱绻缠绵，这个名字从他口中发出，便有了不一样的意味，而这个人，也便成了他的专属。

Kris仿佛窥破了某种隐秘一般觉得尴尬，李贺跟他几乎是截然相反的存在，他少年稳重，对每一个人都克制有礼，没有太过激烈的情绪外露；而李贺却是爱憎分明的，对不喜欢的人事，甚至吝于给予基本的礼貌，而对喜欢的人，譬如William，即便经济公司已经不愿意大众再讨论他们的CP情了，他依然在每一个公开场合和他表现得亲密无间。Kris突然觉得心里有点不舒服，这种不舒服就像当初公布角色，他知道李贺演的是主角的儿子，而他演的却是陷害主角儿子的坏蛋时一样，只是这次他不知道这莫名其妙的不舒服原因何在，他不知道原因，自然就要去弄清楚，而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大概就是那个对谁都笑得一样灿烂的傻白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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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ris因为工作的原因，经常换手机号，连带微信号也换了又换，等到要用的时候连自己都不记得密码了，自然也不可能用微信联系William，他只能懊恼地上微博搜索了一下他的消息，然后开始给他发短信：“HiWilliam，我是Kris，好久不见了，最近怎样？”对方显然在玩手机，几乎是立即就回复他：“我在山里拍戏沃，没有网，好可怜，刚刚才蹭到别人的一点WiFi。”Kris想象了一下他的天塌脸，不禁笑了笑，然后上网搜索，果然看到他发了微博，配图是他在那期节目里，穿着被他自己剪得超级暴露的一件白T，微博里说：“@福利不是挺好的嘛....露c了都...想怎N着啊......[怒R]。”貌似是八百万粉丝的福利，他越看越觉得不对劲，这个语气......于是斟酌着说：“这条微博的语气不太像你发的......”

对方立即就打了电话过来，语气有些懊恼却又十分轻快：“你发现了哦，那根本就不是我的语气嘛，是一个朋友用我账号发的，他开玩笑啦。”Kris沉默了一下，思考是怎样的朋友可以用他的微博账号随便发东西。William在那头已经自顾自地说开了：“你看了那期节目吧，咱们上的那期，真的很搞笑。”“嗯，可是壁咚没有了。”“没关系啊，后面会再播的。你现在是在北京拍戏吗？”“是。”Kris顿了下，及时咽下了后半句：和李贺一起。对方立即道；“是和小贺一起吧，我下次跟他说，让他好好照顾你沃。我现在在横店拍戏，你应该还没有来过横店吧，我同你讲哦，这边真的超方便的，什么都有，除了WiFi。”

Kris默默笑了，网瘾少年。“下次你来，我带你参观横店，我现在对这边超级熟了。但是下面我们会去到广西实景拍摄，可能还会进山里。”“那你让助理准备好驱蚊水，现在天气变热了，还有其他东西也要准备好，去了那边肯定不比这边方便，很多东西都买不到的。”两人絮絮叨叨的说着，直到William被剧组叫走，才发现不知不觉竟然聊了半个多小时，Kris摸着发烫的手机，最后看了一眼他的微博，懊恼地发现，他们居然还没有互相关注！

7

Kris开始有意无意的关注William的消息。

他上网搜出了那部大热的仙侠剧，50多集的长度令人望而却步，更何况William作为男配角，据说在里面的戏份并不多。但奇怪的是那部剧除了捧红身为男一号的李贺，竟也成就了仅仅是男四号的他。Kris想了想，转而去搜索他的饭制视频，终于在B站看到了一个人气超高的William个人版武侠燃向MV，配合着荡气回肠的背景音乐，作者剪辑了他在剧中的所有打斗场面，其动作犹如行云流水，潇洒飘逸，运用自如，对机位把握之精准更是令人叹为观止，每一帧定格下来，他几乎都出现在黄金分割点上，这令他打斗的每一个画面都充满了不可言喻的美感。Kris自己也是歌舞天团出身，更加知道William的每一个动作背后需要付出多少辛勤的汗水。这个世上，有些人不红是因为命不好，但那些凡是红了的，总归是有其过人之处的，William仅凭一个男四号的角色一夕爆红，绝对是他多年厚积薄发的结果。他忍不住将那个视频发给他，评论说：“Amazing！”

William晚上给他回电话，语气中掩不住的骄傲：“那个视频我也点赞过哦，我的粉丝厉害吧！她们会写文章，会写歌，会画画，会做视频，我有时候简直怀疑，还有什么是她们不会的。”Kris笑了笑：“你知道我的粉丝叫梅格妮，其实是因为我每次都称呼她们为每个你，因为在我眼中，她们每个人都是独一无二的你，而不是你们，我常常被她们所感动，每次都拼命想记住她们每个人的名字和样子，如果没有她们的陪伴，很多时候我一个人是撑不下去的。可是有时候我也会觉得压力很大，要逼自己不断努力，不想让她们失望，也不敢想象如果没有她们我会怎么样。”William沉默了片刻，声音变得温柔：“你不要给自己那么大压力，其实就算将来她们不再喜欢我们，我们陪伴她们走过了一段最美的时光，也就够了。最重要是她们能从我们身上获得快乐，然后找到属于自己的生活，这才是我们作为偶像的意义啊。”

Kris觉得好像陷入了温暖的热水中，心里一片柔软，这大概就是三十岁男人与二十五岁男孩相比的豁达吧。

William看他没有说话，发来了几张图片：“给你看哦，蜀山绝版剧照，绝对不可以外传哦！”是他正在拍那部剧的未曝光造型。他穿着红色布衣，束马尾留留海，眼神纯净，整个人又显得年轻了几岁，活脱脱是刚入门的青涩小师弟一枚。Kris看了半天，慢悠悠道“

留海好油。”William不服气，又给他发了一张着锦绣长袍，束巍峨高冠的照片。Kris乍看一眼，倒是和之前那部仙侠剧的角色十分相像。他疑问道：“之前演的就是仙侠剧，现在又接一部仙侠剧，不怕限定了你的演艺道路么？”William笑了笑：“其实更早以前，我拍电影，演过很多很多不一样的角色，可是那些电影都很难在大陆播出，导致很多观众根本都不知道我是谁，所以，现在对我而言，不是害怕被限定角色的时候，而是要想办法，怎样才能让更多的人看到我，只有先被大家看到，以后才能更自由的演自己想演的角色啊。”

和William通完话以后，Kris就上网搜索了他以前的作品，果然演过许多形形□□的角色，从普通人到大明星；从救火英雄到黑社会大佬，更甚至是――男妓。过去那段三角纠葛，港媒黑他的那些语录也不可避免的了解了，可是正如William所说，我们每个人都没有办法逃避过去，那些再不堪的坏时光，也成就了现在更好的自己。他想到童年的某些经历，感觉自己和那个人更近了一分。即便是他一出道就顺风顺水，生命中也不可避免的曾有过一些犹如被全世界抛弃般的绝望时光。

8

天蝎一旦认可某个人，便会变得格外护短，在Kris眼里，William已经开始慢慢纳入被保护的范围里了。

那件事发生时，Kris正在忙着代言，拍广告，赶各种通告。William接了一档新的户外美食真人秀节目，用他独有的黑暗料理荼毒观众。李贺主演的一部改编自热门神作的网络剧开始热播。关于这部网络剧，当初开拍时还有一段纠葛，因为原作太火爆，改编剧便成了所有人关注的焦点，李贺的公司投资拍摄此剧，对这部剧可谓是予以重望，原本William要参演其中一个配角，但因为他和李贺的CP风头太盛，网上谣传他要演第二男主和李贺组成三生三世CP，谣言愈演愈烈，最后William为了自证清白，不得不黯然退出。而最终公布结果，其实出品方早就定下了由公司新签的另一位艺人许弋出演第二男主，William白白遭受了莫须有的指责，替许弋背了黑锅承受了原著粉的讨伐。谣言从何而起，最终也成了无头公案，但双方粉丝却由此结下了梁子。

等到这部剧上映，粉丝除了不买剧中许弋李贺CP的账，同时也在各种刷William和李贺的CP，更别提李贺和许弋实在毫无CP感可言，在新剧发布会上的互动也僵硬得完全可以看出是在逢场作戏。许弋的部分粉丝迁怒于William，开始刷他当年的黑料，从他出道时一直不红，被港媒称为万年新人王，到将他的名字William和他的姓Chan合在一起称他为WC（厕所），又翻出他被当红影星抢女朋友之后说：我不知道William是谁，而港媒将这句话选为年度语录的报道；指他整容，靠女星上位，之后则统一发言讽刺他靠卖腐和李贺组CP走红，并暗指因为他一直拉李贺炒作，导致李贺现在已经拒绝和他同台出现。谣言愈吵愈烈，李贺可能迫于公司的压力迟迟没有表态，网上开始传闻他与William不合，两人甚至可能已经决裂。

形势对William越来越不利，他自己还没有说什么，Kris已经按捺不住了，他发了两个视频，一个是粉丝做的他和William在那期节目中的互动剪辑，包括壁咚环节，配乐是他第一部电影的主题曲，MV中两位白衣少年，笑容真挚，互动美好犹如初恋；另一个视频是William最新一期的美食节目；两个视频一起，配文写道：“应用宝就要玩在一起，兄弟，快到我碗里来吧！”

此微博一出，舆论哗然，一小时内转发22万，评论12万，粉丝都在问他怎么了，他淡然回应：“William是一个很好很好的人，希望大家都支持他新一期的节目。”凡等CP粉死灰复燃，普天同庆；梅格妮则哭了：“老大，你自己的节目还没宣传呢。”但是秉着凡是偶像喜欢的，就是自己应该拼死维护的；梅格妮加入战团开始支持William。原本William粉丝也不是吃素的，很快扭转战局，替偶像洗刷冤屈。而李贺的粉丝因为公司将资源倾向许弋，甚至捆绑李贺炒作他，早已满腹怨言，这次趁乱加入战局，从许弋粉丝一路杀到许弋的经纪人――公司宣传总监李建，将局面彻底搅乱，而唯独李贺本人，在此事件中只字不言，让不少CP粉寒了心。

William给他打电话，又好笑又感动道：“你来凑什么热闹啊？”Kris轻轻哼了声：“兄弟有难，我怎么可能袖手旁观？”William听出他话里有话，安慰他到：“没关系啦，我都已经习惯了。以前老被黑，总以为是自己的问题，战战兢兢，做什么都害怕做错。来到内地发展以后，有了粉丝的支持，认识了更多的朋友，更自信了，也渐渐明白了，他们黑你不一定是你做错了，只要自己无愧于心，就没什么好害怕的。”Kris心里想，就算你自己不当回事，可是我不能就这样眼睁睁看着你被黑啊，该管还是要管的。他斟酌了一下，问William：“12月24号你有事没？”“有一个活动要参加，怎么啦？”“没什么，到时候再说吧。”

他挂了电话，边往外走边跟Tony交代：“电影发布会的邀请函给我妈一张就好了，到时候你帮她订一下机票和酒店，其他人......就不用给了。”Tony了然：“那你之前多要的那一张能不能给我朋友？”Kris顿了下脚步，没有转身：“随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