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章:他有反应了,唯独对她
白颜衣呆呆站在门口,着实被逑考先生这句话吓了一跳,一时僵在那里,拿在手里的西装也不经意的掉了下去。
见两人纷纷回头,白颜衣脸色霎时变得青白,又渐渐转为绯红。
后一句会是什么呢?
望着前面两人,白颜衣尴尬的捡起西装,然后左右辗转,不知所措。
慕琛一脸冷峻,突然有种莫名的尴尬,只是他一贯于波澜不惊,不会露形于色。随口一声,“你来干嘛?”
白颜衣微怔,慕琛似乎有些语无伦次,定了定神,质问一声,“不是,不是慕总您叫我来办公室的吗?带着西装。”
……
办公室气氛更加尴尬。
慕琛盯着门口这个满脸通红的女人,又气又恼。这个女人就像一丛迷雾,清晰了又模糊。
白颜衣看着慕琛幽深的眸子,好不容易有些缓和的情绪又牵出一种恐惧来。
逑考先生显得有些惊奇,觉得她和慕琛之间总有一种隐隐的关系。“哈哈……白颜衣,我们又见面了!”一声哈哈,打破了这僵局,向着白颜衣走去。
白颜衣连忙抬过眸子,老外记性真好,可每次见到她,她都要这么衰吗?对着逑考先生闷闷回应着,“是啊。好巧,我们又见面了。”
逑老伸手,白颜衣呆了呆,微微一笑也伸出了手,两手相握,逑老再来一个暖暖的拥抱,然后对着白颜衣道,“上次没能好好打招呼,这次补上,也希望以后我们常见面,下次不要再是这种状况下哦!”
这句话是特意说给慕琛听得,但这也是他的真心话。只希望慕琛不要把对父亲的恨牵扯到她身上,毕竟,白颜衣这次真的撞到了枪口上。
转而对着一脸木青的慕琛,意味深长道,“想想我说的话,还有你母亲的话,希望这个琛心如意真的能发挥它真正的价值。”
逑老离开。
白颜衣慢慢走向慕琛。
看着他不屑的转过去的背影,白颜衣皎洁的目光第一时间落在他右手臂上,看着他用右手灵活晃动高脚杯的样子,终于松了口气,他的伤口应该是好了吧。
转而又局促不安起来。
慕琛身上这套西装,确实是经她之手,但又确实不是她弄得,对于章敏惠的阴谋,她无法辩驳,更没有证据指控她。
今天在台上闹出这样的事来,又该怎么收场?
本来之前慕琛亲口承诺她的,只要她不再做什么出格的事,他是不会再为难她。本以为以后是个好的转机的开始,可是现在,似乎又弄糟了。
哎,她的命运怎么时时刻刻都掌握在慕琛的手上一样,这种感觉,太可悲了。
她木木的站在慕琛的身后。
要怎么和他开口呢?
不料,慕琛深酌一口红酒。低沉道,“把西装给我换了。”
白颜衣瞬间抬眉,不可思议,“啊?哦,好的慕总。”
慕琛放下酒杯,已经伸开了手臂。
她踮起脚尖。两手勾着他胸前西装驳头,慕琛颔首,咫尺距离。他嘴里吞吐的红酒气味混合着他身上淡淡的烟草气息,扑鼻而来,白颜衣的心如小鹿乱撞,咚咚……骤跳不停。
她低垂着头,不敢直视他,脸上的那份火苗已经烧到了脖颈,她是天生这么害羞吗,为什么之前没有发现?
感觉身上体温越来越高,为他脱衣服的动作,不禁想到高林山区那晚。他也是这么给她换衣服的,还是赤身**……除了豪鑫那晚遭刘泽残躏,她确实没再和任何人有过肌肤接触,就是和徐煜城,每每也只是蜻蜓点水,而他,次次蛮力霸道。
其实,自始至终都只是这一个男人,只是她却不知道。
脱下西装,白颜衣将他原本的西服摊开,拖着慕琛的右手腕,轻轻将西装套弄进去。然后凑近慕琛牵着西服驳头的另一处,依照之前的步骤,很顺利的将西服套弄好。
慕琛看着她的一举一动,她颔首低眉的羞涩,她微微翘起的粉唇,还有身上淡雅的气息,心里一阵悸动。
不知不觉脑海里浮现两年前豪鑫606那晚,他们在床上翻云覆雨的那个景象,那一晚处于无意识状态,只是一味贪恋那具完美的身体,现在看着她的脸,小腹突然涌出一份燥热,他有反应了,唯独对她,才会有的这种**,还是在现在这种情形下,他该庆幸还是恼怒?
毕竟这个女人,似乎将那段记忆抹的一干二净。
白颜衣站在他面前。摩睨着这件西装左前胸处的那块瑕疵。深表歉意又遗憾的看过慕琛,白皙的手指仍在褶皱处摩擦,似要将它抚平一样,抬眉对着慕琛,“慕总,好了。只是这个地方……真的不是我弄得,我也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
这句话一出,像一盆凉水直接扑身而来,瞬间浇灭了慕琛正勃发的那份炙热,她永远都是一副无辜毫不知情的表情,可恨。
他紧紧捏住白颜衣的手腕。怒嗔道,“不是你弄得就没有责任了吗?难道你没有义务保护好它,嗯?”
这个男人就是这么阴晴不定,反复无常。
前一秒还是艳阳高照,后一秒就狂风暴雨。
捏住她手腕的右手着实用力,看来他的伤口真是恢复的再好不过了。竟然使出这么大的劲来,骨头都要碎了。
“这么说,不管真相如何,你都觉得是我的错呢?”白颜衣一双希冀的眸子立刻变得暗沉,他这句话的意思,哪怕不是她的错也得她负责是吗?
还以为他能客观评判,却不知,他和章敏惠一样都在将矛头指给她,只不过是换了种说法。如果慕琛都不想知道真相,就算她找出了真相又如何,只要他的一句话,她就是罪魁祸首。
慕琛目锋一转。拉近她的身子紧紧贴着他,龇牙切齿,“你知道这件西服,对我来说有多重要?”
他在发泄,也似乎折磨她已经成了他的一种习惯,就喜欢看她这样乖乖屈服无法狡辩的表情。
白颜衣看着他认真而带伤感的眼神。还是第一次听他说,有东西对他重要,看来是真的很重要了,本不想开口,却还是鼓足勇气,“对不起。我不知道,我也不想这样的。”
“不要总说对不起,不知道这三个字,没有人一而再给你犯错的机会,要懂得弥补你的愚蠢。”
只是,她要怎么弥补?
本不是她的错他却将她不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