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 一个半遮容颜的真相

蝙蝠侠是个喜欢刨根问底，而且掌控欲很强的男人。他喜欢将所有的事情都往最坏的方面打算，把所有有威胁的遏制于尚未发生的时候，他不喜欢超脱掌控的事情，这里尤其是在指魔术师。

所以在发觉了魔术师的将基因异于常人之后，蝙蝠侠又去找了一趟魔术师。

床上的魔术师百般无聊的玩着手里面的床单，身上打着石膏，左手被牢牢地拷在床侧。看见有人进来了，魔术师的眼睛亮了一下：“天哪终于来人了，我要无聊死了啊，所以能把我放开了么？”

蝙蝠侠只是站在门口，看着魔术师：“迪克来找你了。”

这种明知故问的事情，魔术师其实没什么耐心回答的，如果不是他有求于蝙蝠侠：“对啊，和我说了会儿话，然后帮我画了化妆~发现我真是天生丽质难自弃，世界上怎么会有我这么漂亮的人~”

蝙蝠侠并不想和神经病说话：“你是谁。”

“我是谁，我从哪里来，我要到哪里去。这是人类从刚出生开始，就一直在思考的问题，我也不例外。”魔术师左手抬起，挣脱了手铐将右手的针拔了出来，虽然之前就已经只是个伪装，并没有真的输液了。

“我很开心你终于开始思考这个问题了，说明你离全知全能的万能神又进了一步。很快你就能开出天眼，然后透过这个神秘的瞳孔看见上帝。上帝会告诉你从哪里来，要到哪里去，遇见哪些人，经历过哪些事。”

说实在的，蝙蝠侠不想和扯犊子的魔术师说话：“你是雨果博士的作品。”

魔术师瞪大了眼睛好像听见了什么不可置信的东西：“作品？你就是这么叫我的？”

很难看出来魔术师这种情绪到底是伪装的，还是真实的。蝙蝠侠透过他的电子眼看着魔术师，视线里魔术师的心跳产生了变化。并不是紧张的加速，而是愤怒的加速，他说了什么，让魔术师生气了。

蝙蝠侠再接再厉：“一个作品，惧怕自己的创造者，不是理所当然的么。因为他能够把你塑造成所有他想要让你成为的样子，能够让你变成一个你不想变成的人。”根据之前的变化来看，刺客联盟同样也是魔术师不想提及的区域。

“就好像是雷肖古，你恐惧他，不就是因为他能够掌控你的情绪么。他知道所有你惧怕的事情，知道你所有的软肋和需要。你恐惧他，不就是因为他看见了你心底最深处的软弱么。”这句话一出，蝙蝠侠就知道自己捅在了魔术师的软肋上。

他第一次看见魔术师这样的变化，他的身体就像是夏天的冰，向外扩散出了深蓝色的，亮晶晶的东西。从头发尖端开始，及腰的长发逐渐溶解在了空中，变成了飞舞的蓝色流萤。甚至魔术师的皮肤，也像是破旧斑驳的墙纸，一片片掉落。

“你有什么资格说这句话，你凭什么说这句话！”魔术师从床上一跃而起指着蝙蝠侠的声音尖锐，蝙蝠侠第一次看见魔术师这么生气的面对他，一直以来魔术师给他的感觉更像是临危不乱的掌控者。

如今却真的如同迪克所说，像一个小孩子。

“我为什么没有，”蝙蝠侠压低了声音，“这是我的城市。”

“但是我是……”魔术师忽然愣住了，直勾勾的看着蝙蝠侠，“我是你的敌人啊！”好像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魔术师重复了第二遍，“我是你的敌人。”看着蝙蝠侠，不知道是不是蝙蝠侠的错觉，他总觉得魔术师的眼睛颜色变深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