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屈战尧觉得自己的灵魂到处在飘,随着关河漫长而热烈的吻,被裹进一阵密不透风的漩涡里,你不能控制旋涡的流速和方向,只能任由自己跟着它转,继而沉溺。
关河的手抚上了他的背,冰凉的指尖一下被他充满热度的身体点燃,他靠在屈战尧耳边喘着,薄薄的热气喷在对方耳侧,带来一阵脚趾蜷缩的颤栗。
屈战尧不知什么时候伸手拽掉了关河衬衫的两颗扣子,醉酒后的手变得不太灵活,解了半天剩下的扣子都毫发无损的待着。
屈战尧有些冒火,他隔着衬衫,狠狠咬了一下关河的胸口。
“嘶……急什么?”关河按住他的手,对方不依不挠的将脸埋在他胸前,势必要把那两颗烦人的扣子咬掉。
“啊……弄不掉!”屈战尧烦躁的到处乱拱,关河抓起他毛茸茸的脑袋,指尖穿入了他黑色的发中,轻轻往后一扯,屈战尧细细的脖颈仰起来,露出不断滚动的喉结和染上红晕的锁骨,关河蹭过去,用舌尖勾勒它们的形状,并用牙齿磨了磨。
有点疼,屈战尧想,他在迷蒙中睁开眼,下一刻便被关河略带粗暴的吻住了。
屈战尧还想说话,呜呜呜的哼了两声,关河松开手,唇齿分离,眼神染上了一层情欲,不复往日般冷静自持。
“我操……什么扣子啊,我他妈要自己解!”
屈战尧不满的说道,可惜他没能如愿,这件衣服最终还是被关河自己扯掉了,并顺势将屈战尧的衣服也丢了下去。
“闭嘴。”关河追着他的唇过去,含住他忿忿不平的舌尖。
屈战尧身体小幅度的往后一仰,双手摁在钢琴上,发出一阵清脆声响,关河听见他小声的说,“钢琴可贵了,别他妈……嗯……在这儿……”
“白痴,事儿那么多。”关河捞起他,屈战尧比他个矮,顺利架起腿攀着他的腰,被一路抱到了房间。
俩人一同倒在大床上,屈战尧借着酒劲一个饿虎扑食,双腿屈在他身侧,手紧紧抓着关河的腰,泛着水光的唇抿了抿,“嘿,抓住了。”
关河把他拉下来接吻,舌尖细细的纠缠在一起,似藤蔓般缠绕,想当初他们第一次接吻的时候,屈战尧还像个木槌,连转头不会,俩人亲了一阵,牙齿磕得巨痛,还死不扭头死不睁眼,那样子很好笑,却也青涩的可爱。
不过眼下这个喝醉了疯狂入侵的屈战尧,也很可爱。
关河就任由他碾转着在他唇上攻城略地,暴力的舌尖纠缠,唇齿相接。
屈战尧听见关河低沉的喘息传到他耳朵里,“你想干什么?”
“干你!”屈战尧很快离开他的唇,又覆了上去。
关河其实心里挺乐呵,屈战尧这样红成一团还信誓旦旦说“干你”的样子实在是太可爱了,他忍不住搂紧了对方的腰,将头埋在肩膀处轻轻啃噬着,最后转战到他几近粉色的耳垂上。
另一只手在他身上来回游走,最终尘埃落定,轻轻掐了一下对方粉色的乳尖。
屈战尧霎时就被从天灵盖麻到脚趾的晕眩感给弄懵了,细细呻吟出声,咬着嘴唇瞪着关河,关河不给他任何机会,反身压了上去。
轻啄着屈战尧的唇,关河用手撩了撩他的头发,似乎在等他的反应。
“你……”屈战尧双手环住了他的脖子,“不能让我一次嘛?第一次也……”
关河前胸覆上去,俩人温热的胸膛紧贴在一起,下身也是。
指尖插进了他头发里,若有似无的拨弄着。
“下次你来,嗯?好不好?”
屈战尧的视线落在了关河胸口那条很深的疤上,迟疑片刻,才用那种“勉强饶过你但你不能趁机欺负我”的眼神默认了。
关河笑了笑,凑过去亲他汗涔涔的鼻尖,亲他光洁的额头,亲他弯起来像月牙一样的眼睛,亲他轮廓分明的下颚,亲他抿着嘴唇若隐若现的梨涡,亲他动脉凸起的脖颈。
亲他身上的每一处,关河的舌尖一路向下,滑到了屈战尧的胸前,含住了他浅色的凸起。
“操……”屈战尧重重的哼了一声,将胳膊举起来挡住脸,伸着的腿也不自觉的屈起来,顶了一下关河已然有了反应的地方。
俩人同时一阵闷哼,关河被他这么一蹭仿佛着了火,用力扯下了他们的裤子,白色的内裤勾勒出鼓鼓的一团。
关河的眼神从冷静到疯狂只需要一秒钟,屈战尧抬手摸了摸他的脸,觉得他像是一团隔着玻璃在撩拨人的火,明明有着傲气高冷的外表,你靠近他,不,你根本无法靠近他,可一旦你离他很近,就会被他炙热的温度灼伤,在他脸上看见意乱情迷的眼神,看见他胸口布着密密匝匝的汗珠,看着他嘴唇微张,喉结滚动,看着他修长漂亮的手指紧紧抓着床单。
他跪在自己身侧,长腿屈着,眯着眼睛咬掉安全套包装一角,低头落下一个滚烫又缠绵的吻,用充满磁性的嗓音叫着“尧尧。”
性感到无可救药。
屈战尧感觉内心有团熄也熄不灭的火,不断窜动着,让他不由自主紧紧绷着脚尖,也绷紧了脑海中的一根弦。
脸上发烫,双腿却难以自持的攀上了他的腰。
关河吻着他的头发,一只手覆上了屈战尧鼓起的裆部,来回揉搓。
“嗯……”屈战尧偏头咬住了关河的脖颈,磨出一个红红的牙印。
“没关系。”关河轻喘着,“叫出来,没关系。”
屈战尧跟他视线相交,昏暗灯光下他看见关河瞳孔里印着一个情动的自己,他有些羞耻,紧紧咬着嘴唇,很快,上面出现了一排隐忍的齿印。
关河凑过去吻他,手指在他嘴唇上摸了两下,“没事儿的,别忍着。”
屈战尧嘴唇微微翕合,“别他妈……嗯……别啊……看我。”他有些别扭的转过脸去,被关河掰回来重重亲了一口。
指尖灵巧的在他抬头的分身上拨弄,屈战尧仰着头,肩胛骨勾勒出精瘦好看的线条。
关河的吻少了些隐忍和克制,落在身上像狂风骤雨般粗暴,带着些微的疼痛。
只不过在他腰肩和脊背上停留的时候,渐渐变得轻柔。
他细细密密的亲着上面的疤,也不管这疤好不好看,就这么很认真的吻着,仿佛像是世界上最宝贝的东西。
屈战尧忽然听见了一声微不可闻的喟叹。
“怎么了?”他揉着关河的头发。
“疼吗?”关河的手很轻的抚摸着他的疤,在胸前那一大片纹身上停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