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1 话
花瑞文打了个哈欠,不紧不慢地说:“去啊!”
邵槿说:“可是我不想去!”
花瑞文笑道:“你还是去意大利唱你的歌吧,你这成绩,留在国内,中央音乐学院都考不上吧?”
邵槿赌气道:“我要考解放军艺术学院!我就是唱歌,也要当军人!我现在成绩不好,我可以学啊!我不要去意大利!”
花瑞文翻了个白眼,没好气地说:“那就不去呗,老头儿不是挺惯着你的么?”
邵槿顿了一下,弱弱地说:“可是,我打不通爷爷的电话,我爸说就是最近就要送我出国,让我随时做好准备,我不想!”
花瑞文皱了皱眉:“你放学了跟朦朦一起来医院吧,见面再详谈。”
挂断电话后,花瑞文才开始喘气,有气无力地抬起手来揉了揉胸口,刚好护士来查房,看到花瑞文在喘气,有些紧张地问他:“你哪里不舒服吗?”
花瑞文摇了摇头,说:“没有。”话音刚落,花瑞文又追问道:“我什么时候能出院?”
护士把花瑞文的病历板拿起来,一边把原子笔按出来打了个勾,一边说:“就这你也想出院?体温三十七度五。”说着把电子体温计拿出来,对着花瑞文的额头量了一下,念出数值:“三十七度六,呵,烧了一晚上了,还想出院?”
花瑞文脸上有些不悦:“炎症本来就会发烧,这有什么问题吗?”
护士看着床头柜上的心电图,观察了一阵才一边记录,一边对花瑞文说:“心律不齐――你是有家族心脏病史吧?”
花瑞文一脸不爽,偏过头不想再理护士了,护士这才笑了笑,温柔了许多:“小帅哥,别太轻视自己的病,心肌炎,是会死人的。”
花瑞文半下午就困了,本来想坚持到下课给祁朦打电话的,但无奈实在是太困就睡了过去。祁朦下课没有接到花瑞文的电话,竟有些坐立不安,放学收拾好书包,祁朦走出教室,邵槿也刚好走了过来。
祁朦和邵槿到病房的时候花瑞文正在睡觉,韦昱纾坐在旁边的沙发上正在看书,听到脚步声,就抬眼望向门口的祁朦和邵槿,点了点头,大家都默契地没有出声。
邵槿走到韦昱纾旁边的沙发前,放下书包,小声地问韦昱纾:“花瑞文病得很重吗?”
韦昱纾偏过头看了花瑞文一眼,祁朦已经走到床边了,韦昱纾又回过头来看邵槿,答道:“本来就感冒了,发着烧还硬要去打比赛,累了也不休息,四肢都麻痹了才让司机送他到医院。”韦昱纾觉得又好气又好笑:“这么不知轻重,他还是小学生吗?”
邵槿也吸了口凉气,有些无语:“我也觉得他是个小学生。”
韦昱纾笑了笑,望了一眼墙角的苏打水,招呼邵槿:“自己拿水喝吧。”说着对祁朦说:“朦朦,可以叫瑞文起来了,他睡了快三个小时了。”
祁朦回过头看了韦昱纾一眼,有些迟疑,韦昱纾点了下头,说:“叫醒他吧,要是你等他自然醒发现你来了,他又得闹脾气了。”
祁朦有些无奈地笑了笑,的确是花瑞文干得出来的事。祁朦回过头,抬起手来,用食指指背蹭了蹭花瑞文的脸,小声地叫他:“瑞文,起来了……”
花瑞文听到了祁朦的声音,皱了皱眉,有些困难地睁开眼,眼神有些迷离,但是看到是祁朦,立刻就笑了起来,抬起右手去摸祁朦的手,祁朦就任由花瑞文握住自己的手,柔声说:“我放学啦。”
“嗯……”花瑞文迷迷糊糊地答应祁朦,把他的手牵到面前,一个吻落在他的手背上,用有些沙哑的声音说:“好想你啊。”
祁朦觉得有点甜,用手背去蹭花瑞文的脸,有些烫,摸了摸他的脸,转过头对韦昱纾说:“叔叔,瑞文好像有点发烧。”
韦昱纾点头:“嗯,前天就开始发烧了,烧不死他。”
花瑞文有气无力地抗议道:“爸――”
韦昱纾这才说:“槿儿也来看你了,你看你生个病,大家都来看你。”
花瑞文不以为然:“我知道她来了,老花怎么还不来?”
韦昱纾掏出手机,一边给花唯打电话,一边不满道:“嘿,你这人,怎么一醒过来就开始清点人数啊,你生个病就是全宇宙的中心了?”
花瑞文露出一个不要脸的笑容:“我不生病的时候,也是宇宙的中心呀。”
祁朦顺势拧了一下花瑞文的嘴角,说:“自大狂,今天的笔记我给你带来了,你一会儿看一下。”
花瑞文快速地翻了个白眼,开始装病:“哎呦……朦朦,我胸口闷……”
祁朦毫不客气地拆穿他:“我看到你刚才翻白眼了。”
花瑞文赶紧抬起手来握住祁朦的手,拒不认账:“没啊!我怎么会对你翻白眼呢!”
祁朦笑他:“你有啥不敢的啊,宇宙的中心。”
花瑞文死死拽住祁朦的手,看了韦昱纾一眼,韦昱纾正背对着自己,面向窗户给花唯打电话,花瑞文快速地撅了撅嘴暗示祁朦,祁朦觉得有些好笑,花瑞文又瞟了韦昱纾一眼,表情多了几分急切,撅着嘴讨要着祁朦的吻。
祁朦有些无奈,苦笑着叹了口气,凑下去轻轻碰了一下花瑞文的唇,花瑞文得逞后很满足,笑得眼睛都眯了起来,看着花瑞文傻乐的样子,看着他脸上的酒窝,祁朦也觉得有点甜了,又凑下去在他的额头上吻了一下,说:“快点好。”
很快花唯就来了,手里提着蛋糕店的包装袋,邵槿站起身来迎上去,接过花唯手中的蛋糕,给花唯打招呼:“叔叔好!”
花唯笑眯眯地应道:“槿儿来啦?”一边说着一边走到花瑞文的病床前,伸出手摸花瑞文的额头,问祁朦:“还在发烧?”
祁朦点了一下头,又望向花瑞文,一脸心疼。花唯朝花瑞文挑了挑眉毛,花瑞文有点得意,也朝花唯挑了挑眉毛,花唯强忍住笑意,往一边的沙发走,走到韦昱纾面前就弯腰凑过去在他的脸上吻了一下,说:“辛苦了。”
花瑞文突然想起正事,对花唯说:“邵槿说,她爸又要送她去意大利,她爸又在作什么妖?”
花唯直起腰来,回过头看花瑞文,说:“您先管好您自己,再去管槿儿吧。”
邵槿也赶紧对花唯说:“叔叔,我不想去意大利,可是我打不通我爷爷的电话了!”
花唯笑了笑,声音很柔和:“你在意大利过得不顺心吗?听说你在那边拿了些奖,发展得挺好啊!”
邵槿咬着下嘴唇,有些艰难地开口:“我为什么一定要背井离乡去国外,我在国内也可以唱歌啊……”邵槿突然很认真地说:“叔叔,你可不可以帮我联系我爷爷,肯定我爸又做了什么手脚,我才联系不上爷爷的!你只用告诉我爷爷,我不想去意大利,但是我爸要逼我去,只要向他传达这件事就可以了!”
邵槿和祁朦走后,花唯才坐下,长舒了一口气,收起脸上的笑容,用不容拒绝的语气对花瑞文说:“这件事你不要管了,也不要想办法联系邵宗万。”
花瑞文怔了一下,问花唯:“为什么?发生什么事了吗?”
花唯抬起手来揉了揉太阳穴,有些无能为力:“老爷子的一举一动都已经在监视下了,你的任何举动都有可能影响到他――邵槿出国的事情是我在办。”
花瑞文半天没有缓过神来,病房里陷入一片死寂,过了好久,花瑞文才喘了口气,说:“怎么可能,谁敢监视他,邵宗万在部队……”花瑞文还没说完,花唯就打断他:“你还不明白吗?上面换人了,站错阵营的,都会被肃清,在风波来临前,把邵槿送出国,这是当下最优做法。”
“什么意思?”花瑞文看着花唯的眼睛:“那老头呢?邵槿她爸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