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墙 - 病娇公子出墙来 - 倾我不倾城 - 历史军事小说 - 30读书

☆、翻墙

自回到京中,苏玉枫做足了不学无术、风流公子该有的样子,偶尔与京中这些有名的纨绔贵公子混在一起,吃喝玩乐无一不精。

曾无意间听有人扼腕叹息,威远将军怕是后继无人了。

苏玉枫听过只是符之一笑,豪不在意,只知享乐的苏家公子更让人安心,对苏家来说也是最好的。

有心之人暗中观望,苏家自然要给出一个观望之人最想看到的苏家继承人。

更何况功高震主之理,自古以来便一直存在。

如今的苏家是淮安王世子的后盾,君意所向无可厚非,伴君如伴虎,作为臣子,苏家人皆懂,君王想要的苏家只是一个可以扶持淮安王世子的助力,而并非是百年后成为帝王心腹之患的苏家。

因而,苏家只需要现在出一位威远将军即可。

苏二公子凭着会享乐的一技之长与靖国侯府的小侯爷等世家公子结识,那日在公主府把酒言欢,交情越发深厚。

苏玉枫也是打心底里觉着小侯爷杨凌云人不坏,出身世家且又有长辈们的溺宠,养成纨绔的性子也在所难免,但经过几次接触,他感觉到杨凌云品性不坏,既不仗势欺人,也不欺男霸女,喝酒吃饭,俱是给足了银钱的,从不占便宜。

这一回因他的无意之言害得杨凌云被纪如卿揍,苏玉枫多少有些歉疚,是以匆匆去靖国侯府探望。

锦儿一直在等着兄长回来,听父亲所言,纪如卿杖刑之后便晕了过去,是岚安公主亲自进宫去接的,想来也是被安置在公主府养伤,她想去探望也是不能的,也只能靠兄长去打探消息。

已近黄昏,苏玉枫才回到家中,见到锦儿时,面上是大仇得报的快意。

“妹妹,你猜怎么着?”

锦儿白他一眼,“若是能猜到,便不会等你了,哥你别卖关子了,速速道来。”

苏玉枫心情愉悦,慢条斯理坐下,清了清嗓子,“嗯哼,为兄有些渴了,嗓子干涩便不想说话。”

她忍!

锦儿面容带笑递上一辈热茶,“兄长辛苦,请喝茶。”

若不是有求于他,锦儿真想将手中的茶杯扣到一幅‘二大爷’模样的二公子脸上。

苏二公子满意地轻抿一口,放下茶杯后待要再提要求时,对上妹妹那‘莫要得寸进尺’的神情后又掩饰地轻咳一声,“咳,杨小侯爷并无大碍。”

“然后呢?”锦儿耐心地笑着。

苏二公子适可而止,见好就收,笑道,“不过是点儿皮外伤,姓纪的分明是故意为之,据闻,当时他在靖国侯出现在现场时才一脚将杨凌云踹翻在地,而后拔出匕首在其后背划了一下,血流了不少,伤口却是不深。”

锦儿顿时觉得自己不太懂纪如卿了,曾相伴数载,她从未见过他亲自动手伤人,而这次……

“杨小侯爷与公子无怨无仇,公子何故忽然对他发难?”这正是她想不明白的,纪如卿可不像是因苏玉枫昨日一席话便会对杨凌云动刀之人。

苏玉枫摇头,“姓纪的一看就是城府极深,一般人哪能猜到他想什么,现如今想想,为兄倒是觉得自己幸运,以前我可是得罪过他的,但他也没恶毒到给我一刀。”

锦儿心道,那是根本未将你的挑衅放在心上才是真的罢,得罪过纪如卿的人,有哪一个是侥幸逃过的。

如那时在凌阳,王世安可是少了三根手指的。

“靖国侯只是气不过姓纪的目中无人,且蛮不讲理,这才连夜进宫去告状。”苏玉枫笑得愈发开怀了,“姓纪的真够猖狂的,当着靖国侯的面伤了杨凌云不说,还直言道已看不惯靖国侯府许久,日后遇到杨凌云一次便揍他一次。”

锦儿抚额,“哥,为何我觉着你此时笑得极为诡异,你不是自诩与杨小侯爷一见如故,为何丝毫不担忧他的伤势。”

苏玉枫摊手,“不过轻伤罢了,有何可担忧的,小侯爷如今活蹦乱跳跟个没事人一般,倒是姓纪的够惨,那家伙倒也够硬气,据说是杖刑完毕才昏死过去。”

“啧啧,三十大板呐,那个病秧子竟咬牙挺过,为兄也不得不对他刮目相看,我估摸着下回他能挺过五十大板。”

锦儿无语了,就不能盼着别人好么,吃板子又不是吃饭,吃了上顿还期盼下一顿。

“哥,你可打听到公子如今的情况……”锦儿面带踌躇,又有几分不自在。

苏玉枫审视她片刻,随即漫不经心道,“还能如何,屁股开花是免不了的,也是他自找的,没个十天半个月是无法下床的。”

这么严重。

锦儿心下担忧不已,与纪如卿怄气也是常有的事,只是这一回却又不同,想了许久,她大概明白是何处不同了。

可是这份不同让她心生忐忑,有些不知所措。

这个自然是不能与兄长说的,甚至不能与任何人说,包括纪如卿,因她还未完全想明白。

如今她心烦意乱,想的都是纪如卿血淋淋地躺在床上无人照看,毕竟在她的认知里,岚安公主并非是一个慈爱的母亲,纪如卿年少时所受的罪全是拜岚安公主所赐。

有这样一个母亲,是纪如卿的不幸。

似是知她所想,苏玉枫敛了玩世不恭的表情,正色安慰道,“方才为兄不过是故意吓你的,他那样的心机,怎会做这等亏本买卖,必是有目的为之,三十板子而已,打不死他的。”

有这么安慰人的么?锦儿瞪了眼兄长,气呼呼地撵人,“哼,我此时不想与哥哥说话,你快走,我要睡了。”

苏玉枫望了望天色,一本正经道,“时辰尚早,妹妹如何能入眠,不若为兄为你抚琴解闷如何?”

“不如何,我就是困了,现在就要睡,你别烦我。”锦儿不领兄长好意,将他推到屋外。

‘砰’的一声,房门合上了,苏二公子摸摸幸免于难的鼻子,摇头叹道,“唉,女大不中留,妹妹大了,心也是别人的了,以不久之后人也跟着别人跑了,可怜了我这兄长,又即将孤零零的了。”

锦儿并未听到兄长离去时的仰天长叹,关上房门后便扑到床上,烦躁地滚了几圈,最后望着帐子发呆。

夜幕降临,丫鬟进屋掌灯,锦儿这才醒神看去,这丫鬟正是那日在公主府陪她去如厕的那个。

锦儿笑问,“你叫什么?”

隐隐有些印象,这丫头最开始是跟在大伯母身边的罢,进京之后便被调到她身边。

丫鬟赶忙上前,恭声回道,“回小姐话,奴婢名叫玉柳,先前在大夫人跟前服侍。”

锦儿点头,又问,“可满十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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