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我俩没有明天(1) - 整形师 - 薇诺拉 - 纯爱同人小说 - 30读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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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我俩没有明天(1)

内脏稍有挫伤,死撑了几天的郝透不得不住进了医院。听说飞跃重洋来探望自己的人是霍伯特的情妇,不免好一阵子紧张,这美国佬在他们面前虽说永远是笑容可掬,可天知道,他手里到底攒了多少条无辜的人命。

可他看见进门的人,居然金发红唇,一身辣透的装束。

万菲。

郝透当刻就明白了:谢罗彬这家伙虽在电话里表现得大度,但显然不放心自己与旧情人同一屋檐,派人前来刺探军情了。

“一定是罗彬让你来的。”该死的,他为什么不自己来?他现在沉溺于与“幻想”中的“父亲”久别重逢的喜悦中,完全忽视了自己。“告诉他,我没事。”

果然,金发美人以目光巡视左右,开口便是,“你的那位美人前男友呢?”

“他有重要的事要处理,所以飞回国了。”

“啊哈,戏都不拍了?可真够随心所欲的。”

“导演气得跳脚,可也无济于事。那家伙清醒的时候就是这样神气。”这么句话脱口而出之时,郝透完全忘记了自己这一身伤痛的始作俑者是谁,反倒莫名地勾起了一个挺自豪的笑来。自己都没察觉。

眼见万菲大喇喇地坐在了病床边,拿起剧组人员送来的水果,在床单上擦了擦就塞进了嘴里,很有那么点要长久驻扎的意思。郝透不满地翻了个眼,一脸送客的表情,“你没事就走吧,我在等一个重要的人。”

“小美人儿,他早来了。”

“你……你是说……”男孩瞠目结舌,结结巴巴,“你上次说的那个‘魁梧强壮、身份显赫’的男人就是……就是……”

如果真是他,倒也一字不假。

“找到殷之纯后,我的仓库就被警察封了。何况现在古董生意也不好做……”玉指轻翘,万菲以一个极为妖娆的手势打了个哈欠,点了点头说,“舞会上你们都把目光投给了殷之纯和他的整形师男朋友,只有他把赞美的眼神给了我。我可早就羡慕死了你们这一对一对的卿卿我我,也想身体力行地感受一回‘爱情’!”

“你疯了吗?”郝透当下失声大叫,“他对人妖、变性人感不感兴趣我不知道,可霍伯特绝对不喜欢男人!”

“因为我守好了最后一道关卡,他还不知道我是男人。”

“你胆敢欺瞒一个魔鬼,”单眼皮男孩手足并用,张口就嚷,恨不能当即就劝服对方悬崖勒马,“简直是找死!找死!”

“不喜欢男人?没准儿他会为我改变。”对自己的魅力颇为自信,万菲满脸不以为然。她细眉微扬,将嗓音掐得柔肠百结,十分笃定地娇笑起来,“你忘记罗彬家乡的那杆‘乙炔焊枪’了吗?”

“殷之纯在他身边待了十年,也受控制了十年,可霍伯特从来没有碰过他。”郝透颇为不屑地回敬了对方一个眼白,“你还觉得那个美国佬会为你改变吗?”

“这个……”金发美人垂下“她”的漂亮脑瓜,寻思了好半晌后,猛一拍大腿说,“看来这变性手术还是得做!”

“你真的想变成女人吗?”虽然这人似乎乐衷于拆散自己和谢罗彬,可男孩的善良天性让他早已把“她”当作了朋友。“我想当时罗彬答应为你免费手术,如果你真的想做,早就可以做了。不是吗?”

“可是……似乎也没有别的选择啊。”失神地与那双清澈稚气的单眼皮眼睛对视好一阵,素来神采飞扬、自信满满的金发美人难得的低眉丧气,轻声说道,“我与我爱的那个男人永远不会有明天。”

※※※

他先去了迟傥的住所,结果看见一个提着编织篮的黑人妇女走出了房门。屋里传来一个小女孩稚嫩清脆的声音,“妈妈,别忘了给我带一只欧石南和百合编织的花环回来!”

殷之纯在门外静静伫立了一会儿,随后拉下帽檐,将脸埋藏于帽兜里。

往整形医院的方向走去。

好在那个人只是搬了家,还没换一份工作,还没彻彻底底遁迹于自己的视野。

“你搬家了吗?”接诊室里,摇滚偶像以一个整形手术咨询者的身份问向整形师。

“嗯。”

“你们同居了?”

“还没有,不过她偶尔会来住一晚。”迟傥轻抿着嘴唇,稍稍低下头,避免与那双淡色眼眸径直相视,“想咨询哪方面的手术?”

“你是专家,你看着办吧。”殷之纯则不依不饶盯视着对方的脸,又问,“礼堂订好了?”

“运气不错。有一对临时取消婚礼的新人让出了他们的礼堂。”两个人都这样,以顾而言他的只言片语维系着彼此间的医患关系。顿了顿,整形师说,“你的脸完美得超乎性别,全然无可挑剔,我的建议是你收拾好自己的心情,重新开始生活。”

“是吗?”他勾了勾嘴角,带出一个心平气和的笑,“我怎么觉得自己的眼睛不太好看。”

本能反应地抬头看向了对方的眼睛,却在俩人的目光打了个触的瞬间移了开,“不,你的眼睛很漂亮。”

殷之纯稍稍前倾身体,逼近了男人的英俊脸孔,“那你为什么不愿意看着它说话。”

迟傥将脸侧开,没有答话。

“婚礼什么时候举行?”重又坐正,口气挺淡地问。

“最迟就是下个月吧。”

“哦。”殷之纯笑了笑,看上去出奇的平静。他一直惧怕会听见他亲口说出这句话,真的听见了竟然有种难以言喻的释然之感,“恭喜。”

两个人沉默了一会儿。

倒是迟傥率先开口,“我前阵子在新闻里看到,你最近似乎过得并不太好。”

“这儿。”他抬手一指心口,“7毫米口径的前装滑膛枪,一枪命中胸口。”停了片刻才继续说,“在医院的时候我每天都在想,你至少会来看我一眼。”

“当时医院正值最忙的时候,我虽然不能赶去看你,但一直在祈祷你平安无事,出于……出于我们的友谊――”

“Liar!”他突然厉声打断了他。从再次相见开始,始终竭力控制的情绪终究到了崩溃的界点,瘦削肩膀止不住地颤栗,“友谊?那个夜晚你跪在我的面前口口声声说你爱我……你现在说,那是友谊?Liar!”

伴随一阵强烈的蚀骨的渴望掠过脑际,摇滚偶像面色越加惨白,四肢也越加明显地痉挛起来。如同辛格瑞拉必须在十二点前逃离王子的宫殿,匆忙站起身,“我该……该走了……”

这样子太难看了。

尤其在他的爱人面前。

迟傥马上察觉出了事有蹊跷,他从身后一把拽住对方的手腕,“殷之纯,你在吸毒吗!”

“我没有……没有……”惊厥更为剧烈,以至于殷之纯无法站立而跪倒在地。神志不清,呼吸紊乱,几乎喘不上气儿,却还不断出声辩解。但无法自控的身体已然完全出卖了他――这是可卡因的戒断反应,身为医师的男人当然不会不知道。“枪伤手术后,我用了一点可卡因来止疼……我没有上瘾,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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