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 对勾·错叉 - 芥末废柴 - 历史军事小说 - 30读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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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锦囊里尽是些奇奇怪怪的任务,两人每念一个总不忘评论一番。

“在唐府对面的臭豆腐摊用三文钱买三十块臭豆腐。三文钱连三块都买不到,还三十块!”

“到扬州,并找到南下的瞎子算命征表姐,给他一嘴巴子。征表姐是谁呀?作甚无缘无故给人一嘴巴子?”

“开封,进丑叉钱庄一九九分号,告诉贱勾掌柜不要对小二如此苛刻。什么啊?为甚要去说这些?”

“在杭州雨荷楼看花魁凉浅弄琴一曲。这都算任务?”

“开封,见识一下杏家的传家之宝DD洞房神器。这个还有点意思。”

“在杭州阿迪王武器铺买一把艾抗米?神刀。”

“去丰都。去丰都作甚?”

“在杭州找到永生药店,随便买些什么药作证。药店有什么不好找的?”

“煽动扬州所有背篼群殴征表姐。你爹为甚这么恨征表姐呢?”

“好奇怪呀,我爹为甚不把一个地点的聚集在一起呢?为何要让我满中原跑呢?”

虽然宝宝很是稚气颇似“俺揪”,可他却不傻,只见他将任务们进行了分类排序,即把同一个城镇的任务归为一类。

宝宝处理完了一桩烦心事自然顿觉心情开朗,心中郁积也消除大半,很快进入了梦乡。

次日清晨,曹宝二人按昨夜计划出发去找征表姐,他们很快便找到了征表姐,只因那写着瞎子算命的竖幅实在太过于显眼,待两人走进后才发现那算命的不是一个瞎子,更不是表姐。而是一个眼光精明狡猾的小老头。宝宝明白了,这算命的是个骗子,是个男扮女装、睁眼装瞎的大骗子!该打,该狠狠的打!

宝宝想着便要冲上去呼征表姐一耳屎,却被曹溅拉住了,曹溅悄悄对宝宝说:“我们还不知道他的底细,不要轻举妄动,打听一下再来不迟。”宝宝顿时心生崇拜,果然是从小便行走江湖,见多识广的溅溅!

二人便就近打听,街边那些嗑着瓜子翘着二郎腿纳凉的三姑六婆就是没人去问也是会大谈其谈的,更何况还有两个青年才俊向她们打听。大家你一句我一句,带上自己的臆想和修饰,曹宝二人不仅知道了想知道的,还知道了许多哩八嗦不想知道的,大概比例是三七,也不枉二人被喷一身口水。

曹宝二人了解到,征表姐的的确确是一个骗子,并有一个“奉天骗子”的称号,他早年在奉天算命,算百卦错百卦,还老爱给顾客推荐一些无用的废物,因此,奉天百姓见他都会叫他睁眼说瞎话的骗子,简称瞎子算命。征表姐算命还有自己的特色,他喜欢把算出的内容用表格解出来,繁琐拖沓,讲不到重点,让人头晕眼花,世人便赋予他“征表解”雅号,解与姐读音相近,一传十十传百,便传成了征表姐。

了解了征表姐之事后,宝宝很是觉得征表姐可怜,替他感到委屈,是别人硬要叫他表姐,又不是他自己要叫表姐,算不得男扮女装。至于瞎嘛,这人有三六九等,术业专攻也有深浅好坏,要怪也只能怪这些一次又一次在征表姐处上当的人。

宝宝心中正为征表姐打抱不平,又有人告诉他,征表姐真的不是个好人,他总是有事没事给大家推荐诸如照妖镜、鬼符、护身符、桃木剑、香烛纸钱之类无用的东西,他总吆喝着大家去看一看,不一定非要买,感受一下就行,买否全凭自愿。可几天之后,就会有一些背篼背着一背篼辟邪物分发给街坊邻居,并找他们要钱。他们自然是不肯给的,只等征表姐来说个明白,可那征表姐早已预支了回扣,自然不会再露面,在供应商打手的淫威下居民们只好给钱,而背篼的工资一直拖欠至今。

曹宝二人一听,原来征表姐还真是个大骗子,太该打了。二人决定要好好教训这征表姐。教训他之前必先探探他的实力,二人又去四处打听,得知征表姐平时未曾施展过武功,不知会还是不会,平日里就一个人守着摊子,从早上到傍晚,中途他的徒弟会给他送饭,也会帮他守一下摊子。

征表姐只有一个徒弟,叫岳舞,是个聪明伶俐,乖巧讨喜的女孩,虽然嗓门有些大,但她总会悄悄提醒算过命的顾客不要把征表姐的话当真,正因为有她的存在,才减少了听过征表姐表解后回家惶惶不可终日的人数。总的来说,是个好人,且她性格开朗,与人自然熟,所以深受大家喜爱,就算征表姐这么缺德,大家也没有恨屋及乌的讨厌岳舞。

曹宝二人将情报全消化后,躲在一根柱子后观察着征表姐的一举一动,心思缜密的曹溅向宝宝提议:“要不我们先探探他的实力?”

宝宝挺胸凸肚很是稚气问道:“怎么探?”

曹溅拍拍胸脯,对宝宝说:“看我的!”

只见曹溅捡起一颗石子,向征表姐后背扔去,正在石头将击中征表姐后脑勺时,征表姐蓦地弯下腰,躲过了,只因他偶然发现地上躺着一枚铜板。可曹宝二人不知实情,只当他内力深厚,能听风辨音,二人觉得这任务着实有些难度,站在柱子后犹豫了好久,直到天色已暗,两人肚子咕咕叫。

曹溅一咬牙对宝宝说:“我们还是去呼他吧,反正还有我潮神剑法!”

宝宝一听,也财大气粗道:“就是!而且我舅舅也教过我永生掌法!”

曹溅一听,忙问:“就是那日嘿拜您今用的掌法么?”

宝宝头一仰,挺胸凸肚财大气粗道:“比她们厉害多了,我这是永生掌法,她们不过是呼耳屎神功。”

曹宝二人不知道,此刻拜今恰巧在他们上方的屋顶上纵览全局,也正默默算着这二人欠了自己多少耳屎,至于嘿您嘛,跑到永生墙涂涂画画去了。

待曹宝二人鼓足勇气,跑向征表姐时,征表姐刚好站起来准备收拾东西回家,不想却有一高一矮两黑黑瘦瘦的男孩冲来一人给了自己一个嘴巴子。征表姐挨了嘴巴子,许久才反应过来,再看那两个男孩早已跑得无影无踪,征表姐捂着脸,含着委屈的泪水,迈着颤抖的步伐,回家找爱徒倾述伤心事去了。

等征表姐走远,拜今从屋顶上下来,到永生墙找嘿您了,她算出来了,曹宝共欠自己十个耳屎,看着温柔的子清师叔面子上,算他们八个好了。

曹宝二人虽说完成任务非常高兴,但心中也有些许遗憾。宝宝想,要是蠢勾在该多好啊,他们三人共同分享这喜悦多好啊!等寻找到蠢勾后,一定要告诉他,我们三黑,一个都不能少!

曹溅和宝宝也是同样的想法,他心中也为蠢勾的离去感到五味杂陈,他和宝宝一样的担心,担心蠢勾会不会吃不好、睡不香,会不会被人骗,甚至会不会倒霉的遇上嘿拜您今,那两人的毒舌,他能不能承受得住。但是,他心中除了关切之外还有不少埋怨,他埋怨蠢勾竟听信了大钱袋的谗言,遭受了大钱袋的挑拨,冤枉了纯洁的他们。

次日,曹宝二人正在满大街寻找背篼,不慎与一个灰衣男子及一个白衣女子擦肩而过,宝宝立刻神经质的跳开了,曹溅莫名其妙的回头,觉得那白衣女子异常眼熟,他一个激灵,那不是蠢勾的勾二姐么!

曹溅立马拉住她,问道:“呱呱呢?他不是和你一路么?”

狗伪二勾一路逃命,如惊弓之鸟般回头,狗勾唰的一下拔出刀,比在曹溅面前,伪勾看清楚是曹溅后,吐出一口气,让狗勾收回了刀,眼珠子一转:“那胖墩啊?本来是和我一起的,不过他说什么家里有要事,急冲冲回去了。”

曹溅心想,这伪勾果真虚伪,撒起谎来眼都不眨,呱呱家怎么可能突然有要事。这样想着,他又问:“这位兄台是?”

伪勾亲密地挽住狗勾的手臂:“这是我师兄。”

曹溅观察那狗勾,见他神态气质与伪勾如出一辙,不是善类,又看他抱着一个墨绿相间的包裹,这不就是呱呱的包裹么!

难道呱呱已被这奸夫□□谋了财害了命?曹溅拔出长剑,朝狗勾刺去,狗勾拔刀相接,两人立马纠缠在一起,刀剑相碰发出清脆的撞击声。宝宝与伪勾见此情景,不禁在一旁为自己的同伴呐喊助威,那边比着刀法的玄妙、剑法的精湛,这边比着谁的嗓门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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