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正文完结上 - 纨绔追妻录 - 耳东霁 - 历史军事小说 - 30读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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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正文完结上

第62章正文完结上

第二日,等沈知韫醒来时,旁侧已经没有贺令昭的身影了,问过青芷才知道,两刻钟前贺令昭就已经出门去了。

“他去哪里了?”沈知韫撩开床幔,露出一张艳若桃李的脸。

青芷先是怔了一下,旋即便看见了沈知韫脖颈上的红痕,她默然将手中的上衣换成了一件立领的,然后同沈知韫道:“二公子去大理寺了。他怕您醒来担心,临走前还特意让奴婢同您说,他很快就回来了,而且昭宁大长公主与二公子一道去了。”

有昭宁大长公主在,那想来贺令昭应该无事。

沈知韫轻轻颔首,脚刚落到地上,顿觉身上有些难受。她蹙眉吩咐:“红蔻,让人备水,我想沐浴。”

红蔻在门口应了一声,当即去了。

沈知韫这才转眸看向青芷:“他一大早去大理寺做什么?可是案子有眉目了?”

“具体的奴婢并不清楚,不过奴婢听说,陛下今日也去大理寺了。”

若陛下亲临大理寺,那便意味着今日能结案了。沈知韫极快的沐浴更衣过后,便去王淑慧那里了。

平日这个时辰,管事都来找王淑慧与程枝意回事了,但今日沈知韫过去时,房中却只有王淑慧与程枝意两个人。

沈知韫过去之后,她们婆媳三人便坐在一起等消息,贺令昭能不能得清白就看今日了。

此时已是深秋了,太阳落在人身上,也丝毫没有暖意,反倒还渗着寒意。沈知韫见王淑慧脸色苍白,想着她的身体刚痊愈,正要扭头去吩咐人取狐裘时,外面突然响起管家林叔高兴的声音:“大公主回来了,二公子回来了。”

坐在厅堂里的三个人,闻言当即站起来,沈知韫与程枝意一左一右扶着王淑慧。她们三人刚出去,就见昭宁大长公主与贺令昭从外面进来。

“娘,大嫂,阿韫,我回来啦。”贺令昭粲然一笑,将目光落在沈知韫身上。

王淑慧急急问:“如何了?”

“大理寺已经查清楚了,是裴方淙立身不正,与有夫之妇纠缠,被人家丈夫打断了手,他个没脸没皮的,竟然妄图想将此事栽赃到我们二郎身上,真是厚颜无耻至极!”贺令昭还未来得及答话,已被满面愤恨的昭宁大长公主抢了先,贺令昭便快步去了沈知韫身边。

沈知韫顿时愣住原地。她怎么都没想到,裴方淙右手被人打断,竟然是这么个缘故。

王淑慧听完则是一脸惊诧。贺承安与兴昌伯交好,裴方淙也算是她看着长大的。她一直觉得,裴方淙虽然自幼丧母,且兴昌伯后院的姬妾不断,但裴方淙自小便懂事,待人接物更是谦和知礼。她怎么都没想到,裴方淙污蔑贺令昭不说,而且他被人打断手的原因,竟然还是因为与有夫之妇纠缠。

程枝意见昭宁大长公主气的不轻,便亲自捧了盏菊花茶奉上去,笑着宽慰道:“祖母,您消消气,好在如今事情已经真相大白了,二郎也终于洗清冤屈了。”

“二郎洗刷冤屈了是不假,但本宫这心里还是气不过。”她当眼珠子一样心疼的孙子,竟然被裴方淙这般污蔑,昭宁大长公主想想还是很生气。

贺令昭听到这话,不禁也跟着劝道:“好了,祖母,您就别生气了。现在裴方淙不是已经自食恶果了么?他那人最看功名利禄了,可此番诬陷我不成反倒还因此事声名狼藉。而且陛下已经下旨,剥夺了他已有的功名,且往后都不许他再入仕,这对裴方淙来说,会比杀了他还难受的。”

听贺令昭这么说,昭宁大长公主才略微消气,旋即他又开始说贺承安识人不清。说裴方淙这般金玉其外败絮其中,兴昌伯能是个什么好东西?可贺承安这些年,却一直与兴昌伯交好……

事实证明,白天不能说人的。

昭宁大长公主正说着时,有仆从进来禀,兴昌伯带着裴方淙来了,说是想见贺令昭。

“不见!”昭宁大长公主顿时气不打一出来,“裴方淙诬陷我家二郎不成,如今还有脸登门?!让他们给本宫滚!”

昭宁大长公主素来雍容华贵,鲜少有这么气急败坏的时候。

贺令昭忙道:“祖母,您消消气。我原本还有些事想问裴方淙,今日他既主动登门了,那我便去见见,顺便解一解我心中的疑惑。”

“二郎……”

“祖母,您放心,我有分寸的。”

最后,昭宁大长公主没拗过贺令昭,只得让他去了。

贺令昭过去时,兴昌伯与裴方淙已在厅堂里等着了。平日斯文谦和,脸上永远带着温和笑意的裴方淙,此时脸半边脸肿的老高。

那是先前在大理寺公堂上,崔寺卿将真正的凶手押到堂上,说明了所有的前因后果后,兴昌伯气急时扇了裴方淙一巴掌。

那一巴掌兴昌伯用了十足的力道,此刻裴方淙的脸不但肿的老高,上面还有四个清晰的指痕。

看见贺令昭进来,裴方淙阴郁的眼神里,猛地迸发出浓郁的恨意。

只是还不等裴方淙做什么,兴昌伯已经狠狠一脚踹在他的腿上,怒道:“孽障!你还不快向令昭赔罪!”

裴方淙一时不防,直接被兴昌伯踹的摔跪在地上,正好扑到了贺令昭脚边。

贺令昭脚下一顿,旋即看向兴昌伯。

“世侄,不,令昭,是伯父教子无方,伯父今日携这逆子来向你赔罪!”虽然兴昌伯这些年一直在纵情声色,但却是个知对错的。

贺令昭还没来得及说话,就听裴方淙冷笑连连:“赔罪?!我凭什么向他赔罪?就是他贺令昭打断了我的手!”

回答裴方淙这话的是一个响亮的巴掌。

是兴昌伯打的。兴昌伯被气的脸色铁青,指着裴方淙的鼻子,厉声骂道:“孽障!事到如今了,你竟然还在攀诬令昭,你简直是冥顽不灵,你……”

说话间,兴昌伯又举起手想打裴方淙解愤,却被贺令昭拦了下来。

贺令昭不想看他们父子管教儿子这一幕,他道:“裴伯父,能不能让我同裴方淙说几句话?”

兴昌伯现在心里对贺令昭有愧,贺令昭既开了这口,他当即便应允了。

贺令昭看向狼狈不堪的裴方淙,问出了藏在心里已久的疑惑:“你为什么一只故意针对我?”

若是因为那次,他害他挨打那事,他已经向他道过歉了,而且他也原谅他了,为什么后面他表面上于他交好,实则却用那种卑劣的手段故意欺负他?!

“为什么?!因为你蠢啊!”裴方淙笑了起来。事到如今了,裴方淙已经没有什么不能说的了。

昔日风度翩翩的温和君子,此时毫无形象的跌坐在地上,他双脸肿胀的老高,唇畔还渗着血渍,但这一切,都抵不过他眼里汹涌澎湃的恨意:“小时候我就讨厌你,可你偏偏像个牛皮糖似的,非要缠着我,怎么甩都甩不掉,讨厌死了。”

说到这里时,裴方淙像是想到了什么好玩的事情,他嘴角一扯,露出了一个恶劣的笑容:“哦,对了,你不知道吧,你十岁那年在我家落水那事,其实不是小厮做的,而是我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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