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拜师与筹谋
诺寒在寺院里修养了半个多月,终于是痊愈得差不多了。
也多亏了沈寒息的冰芙蓉,不然诺寒会像原剧情里一样有五年时间因筋脉俱断而躺在床榻上,直到遇到了魔教中的魔医才医治好了他。
不过因为拖的时间太久,诺寒纵然可以行动如常,但是到了季节转换之际仍旧会全身剧痛,这个病根就算是独步天下的毒医向问天也毫无办法。
这天,午膳刚过,沈寒息正要躺上床合衣午睡一会儿的时候,就听到厢房的木门被用力拍响。
“是谁?”沈寒息穿起素色长袍,问道。
“是我。”诺寒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沈寒息起身为诺寒打开门,领着诺寒进了自己的厢房。
还没等沈寒息出声询问,诺寒就“咚”地一声跪在大理石的地板上,沈寒息皱眉,这人才刚刚痊愈,经脉才刚刚接好,并不适合做如此大的动作。
“你这是……”沈寒息伸手就要扶起垂头跪着的诺寒。
“我恳求你,收我做徒弟,好不好?”诺寒当初被邵云涯打了个半死,扔到一处诺家庄的堂屋里。因为邵云涯火烧诺家庄的缘故,吸入太多灰尘和烟雾,导致声音变得沙哑无比。
或许是因为他命不该绝,那个关着他的堂屋,最终一场瓢泼大雨浇灭了那个堂屋的熊熊烈火,也因此他保全了性命。
诺寒从沈寒息救回他的那一刻起,就知道自己余生唯一的执念和使命就是为诺家庄那一百多条人命报仇。
但诺家已经没落,谁有肯帮他助他?
此时,他想起了用佛家圣品救了他的渡海,他想,或许渡海是他唯一的救命稻草。
他必须变强,才能与已经与云冽联姻、并且不知是何原因武功大增的邵云涯对抗。
渡海武功深不可测,传言武功甚至强于他的师父霖墨方丈,可谓青出于蓝胜于蓝。
综合各种因素,只有渡海是唯一也是最佳的人选,所以他愿意收起自己所有的尊严,跪在地上恳求渡海收自己为徒。
“收你为徒……”沈寒息思忖一会儿,眼中划过一丝了然,又道:“和贫僧学武,恐怕是因为你想报仇吧?”
“是。”诺寒并不隐瞒,他知道聪慧异常的渡海恐怕早已知晓自己的目的。
“你可知,几个月之前,是贫僧救了那人。”
诺寒没有说话只是垂着脑袋不发一言,沈寒息摸不准诺寒的心思,只好斟酌了一下,继续说道:“若非贫僧当初救了他,你家或许就不会遭受此劫。”
“佛家常说有因有果,真要论及此事,恐怕还是怪我自己。所以,也怨不得你。”诺寒抬起他的脸,左眉处有一道刚长新肉直到鬓角的粉色疤痕还清晰可见,虽然面容大致没有改变,可看上去还是说不出的可怖。再加上因为劫难而气质阴郁,使得原本应该开朗的潇洒少年郎现在变得像极了取人性命摄人心魂的修罗。
“罢了罢了,就算是贫僧前世欠了你吧,看你现在这样,若是贫僧不伸手帮你一把,估计你自己就会把自己毁掉,就当是为了不让你因为执念坠入魔道,贫僧便收你做徒弟。”沈寒息叹口气,弯腰扶起一直跪着的诺寒,“男儿膝下有黄金,以后就别随便跪了。”
“谢师父。”诺寒顺着沈寒息的力站了起来,扬起了病愈后的第一个微笑。
“你算是为师收的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关门弟子,所以,便把为师师父当年赠与为师的项链赠与你好了。”沈寒息从窗子边的木桌上拿起一个雕刻得十分精巧的小木盒,取出一条吊坠为星形镶蓝钻的银质项链。他将项链放回木盒里,连着木盒一同送到诺寒面前。
“这……使不得。”诺寒推拒道。看着这项链精妙的做工,便知道这并非凡物,所以皱眉摆手,拒绝着沈寒息的见面礼。
“你是我的关门弟子,得到最好的是应该的。”说完就把木盒强塞给诺寒,之后笑道:“为师这可是头一次也是最后一次收徒弟,见面礼如果不体面怎么行?收下吧。”
诺寒无法,只好收下木盒,在沈寒息略显催促的眼神里有些局促地带上了项链。
【叮!心电感应项链与诺寒绑定成功,从此宿主可以随时探知诺寒心中所想】沈寒息听着1125传来的信息,面上不显地依旧对诺寒温暖地笑着。
有些东西必须防患于未然,既然原剧情里有邵云涯那种不要脸的孽徒,那这一次就必须把新收的徒弟掌控在自己手心里,以防诺寒也和邵云涯一样反扑自己。
虽然他是相信自己的眼光和诺寒的人品,可是有时候眼光也有看偏的时候,更何况诺寒已经开始了黑化之路,黑化以后的诺寒会变得越来越不可捉摸。
沈寒息表示这怎么行!要是自己因为这种差错死于非命,那么自己这么多年的任务就白做了!所以有必要使出他的必杀技了。
沈寒息送走诺寒,舒了一口气。
徒弟已经勾搭到手了,现在就要秉持着“要比男主更强更厉害更狂拽酷炫”的方针加紧步调开始对诺寒进行调教了。
……
另一边,魔教幽兰殿上。
一身红衣的魔教教主靳燃斜靠在宽大的铺着雪貂皮的椅上皮兴味正浓地看着鹰卫传来的有关于渡海近况的信。
“收徒弟?才多大就收徒弟,你真是越来越有趣了。”靳燃摸摸自己红润的薄唇,勾起了一抹邪气逼人的笑。
“黯堂堂主此时在外等候,说是有要事禀告。”一身黑色劲装的教主贴身近卫喑从门外进来,垂头恭敬地说道。
“让他进来。”靳燃收起信封,抬了抬下巴,倨傲地说道。
喑随后出去,带回一个身穿绿衣散着头发,样子颇为浪荡的男子。
“见过教主。”男子嬉笑着抱拳对靳燃作了一揖,虽然语言轻挑无状,但是动作确是实打实的恭敬。
“有何要事要见本尊?你若是说出来的‘要事’在本尊看来不算要事的话,就自己去刑堂领罚去。”靳燃挑起自己的一缕墨发,心不在焉地说道。
绿衣男子颇为信誓旦旦地拍了拍自己的胸膛,自信地说道:“我景三什么时候会犯这种差错了!”
“那你说来本尊听听。”靳燃斜瞥了一眼景三,心道若是还没有自己刚才看的信里的内容有意思,景三也就不必当这个堂主了。
“那个邵云涯,教主知道吧。”
靳燃挑挑眉,他当然知道了,这邵云涯也不知道是不是没脑子,自己的人又没惹过他,他居然接二连三地洗劫魔教旗下的几大钱庄,就好像是专门来找茬的,耀武扬威的程度让人恨的牙痒痒。
要不是云冽那个老家伙在给这小子撑腰,本尊一定让他尝尝人人胆颤的魔教十大刑罚不可。靳燃愤恨地捏着椅子的把手,力道大到把用世界上最坚硬的黑木做成的椅子的把手上捏裂了几道裂痕。
“最近他放言,要在四年后的武林大会之后,用一个月的时间一举歼灭我们魔教。”
“狂妄之徒。”靳燃嗤笑一声,语气颇为不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