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此时地球之上的毗湿奴已经把所有的居所置办完成,他掌管所有财富,不论是物质上还是精神上的,在吉祥天女回归之后,他的财富更是不可估量,毗湿奴随便拿出一些黄金珠宝便可置办这些房产了,最后他来到了斡竦墓沓牵找了一间两层的房屋开始布置。
当毗湿奴走进房屋之内,整个房屋便成为了一个独立而封闭的空间,繁花草木无视季节与空间的实际大小,它们遍布了每一个角落,美丽的鸟类在缀满果实的枝头雀跃鸣叫,雪白的兔子懒洋洋的一动不动,金色的鹿与白色的雄牛时不时低头嗅闻喜爱开屏的绿孔雀和白孔雀,与它们嬉戏,天鹅及金色的小鱼则在碧绿的潭水中畅游,各色的莲花被露珠映衬得更加美丽娇艳,蜜蜂与蝴蝶也在百花之中飞舞,一架被缤纷夺目的花朵及藤蔓、黄金珠宝打造而成的秋千从虚空垂下,背景则是同样从虚空落下的瀑布。
毗湿奴的床铺是用宇宙之中第一朵云彩制成,柔软轻盈,色彩随时都在变换不定,平常这个床铺都放在他的宫殿毗恭吒里,而他很少回去,要不就躺在宇宙之海之上,舍沙为他铺成床,要不就在吉罗娑里与摩诃提婆谈笑,现在这床铺总算派上大用场了。
毗湿奴还未尚未归来的摩诃提婆也准备了他最常使用的虎皮,放在平整的岩石之上,待摩诃提婆来到,他便无需再准备什么了。布置完了住所,毗湿奴拿出了一罐水以及一盆泥土,他准备亲自制作林伽并供奉,水和泥土都是来自这个星球之上的,再灌注进他的神力,必然能够为远处的摩诃提婆指明前行的方向。
制作林伽之时,毗湿奴从来都是专注无比的,他虔诚的供奉自己的上主,希望他只有喜悦而没有忧愁,完成之后他一边念着祝词,一边为林伽放上木橘叶、曼陀罗果、鲜花、谷物,仪式完成之后,全球的毗湿奴神像、湿婆神像及林伽都闪烁了一下,它们全部连接到了一起,伴随着毗湿奴的颂唱汇集成一股巨大的能量,能量十分平和,它们按照梵音的频率震动,发出人类无法捕捉的声音,向地球之外迅速扩散。
有些仪器或者强大的存在可以察觉到这股能量,却没办法收为己用,那是毗湿奴的意志,是他的神力,除了毗湿奴之外只有湿婆能够捕捉得到并使用,而梵天也只能感应而已。能量扩散越来越快,它们散布了宇宙的每一个角落,然后迅速的朝一个地方汇集而去,迅速的贯通无数平行宇宙,来到湿婆的面前。
感觉到毗湿奴的神力,湿婆停下了脚步,在宇宙中盘坐下,喜悦的将自己的神力也释放出去,两股神力互相纠缠,融化在了一起,连接了他们彼此的神念。
“那罗延……”这一刻湿婆获得的喜悦成功的洗刷了他心中堆积的烦躁,那些烦躁的怒火就像被从天而降的甘霖冲刷,瞬间浇灭了,他的面容上终于露出温柔的色彩,嘴角含笑,深情柔和的叫着对毗湿奴的爱称。
“摩诃提婆……”毗湿奴也十分喜悦,但能量不能让他们相会多久,毕竟他们相隔实在太远了,能量很快便要消耗干净。“我等你回来。”
“好,那罗延,我很快便会到你身边。”湿婆心中一片温软,直到能量消失,他与毗湿奴再度失去联络也未曾消失,正如他承诺的那样,他一定会很快达到那罗延所在之处的。
毗湿奴于喜悦中睁开双眼,同时,耳中听到了一个似乎不能被称之为惊讶的惊呼,而发出声音的人此时便站在他的居所之前,这人也是毗湿奴选择此处定居的理由之一,他轻轻一笑,站起身慢慢向门口走去。“请问有什么问题吗?”
“啊,抱歉,打扰啦,这里真的有人住啊,我以为这里完全没人只有我住在这里呢,所以觉得很吃惊。”来人挠了挠脸颊,勾出一抹略显不好意思的笑容说道。
毗湿奴微笑着走向来人,在他面前一米处站定。“我知道你住在对面的楼房里面,所以我选择了这边的两层房屋,当然也是因为我想要种植一些花草树木,对了,树上结了很多果子,你带走一些吧,还有一些牛奶和谷物。”
来人茫然的眨了眨眼睛,蹭明瓦亮的脑袋上被阳光照射得闪闪发亮,他发出长长的不明音节,用以抒发内心的不解。“为什么?”
“因为我有很多而我不需要那么多,你作为我的邻居,这些也可以做为见面礼的一部分。”毗湿奴说道。
毗湿奴的说法似乎并没有缓解什么,来人更加不解了似的。“昨天这里连根杂草都没,而今天一早就变成了挂满各种水果的果园?”
毗湿奴知道他想问的是什么,于是在心底露出一个调皮的笑容。“是的,因为我要来此居住,它们便也跟来了。”
“它们?”来人看了看毗湿奴身后繁花似锦的花园,眼神最后定格在了健壮的雄牛身上,然后十分可疑的咽了咽唾沫。“呃……欢迎你们……我是说,你们好――”
毗湿奴忍俊不禁的侧过脸,待重新转回头之时,又是往常那样的柔和面容了。“你好,斡瘛!
来人也就是斡窀袅艘换岵欧从过来,紧张的摸了摸头。“你好,我是――啊?你知道我的名字?”
“是的,因为我之所以到这来住,与你也有关联。”毗湿奴说着变出了一大筐食物水果及牛奶,高达三米左右,宽约两米。“请将这些都带走吧,这是我的一番心意。”
斡裼帜默的吞了吞口水,在节操和良心之间摇摆了一番,最终还是没能忍住诱惑。“所以你是?”
“我知道这里对怪人的定义是什么,我可以保证我和我的挚友绝对不是怪人,只是初到这颗星球的客人而已,为了适应这里的生活,我学习了很多相关的知识,希望我没有做错。”毗湿奴说道。
“当然没有,只是我却没有什么回礼了,抱歉啊。”斡癫缓靡馑嫉男Φ馈
“不用说抱歉,正如我之前所说,我并不需要这些,它们太多了,已经堆积了整个仓库,我更愿意将它们赠与他人分享。”毗湿奴轻笑。
“难道这些也是你种出来的?”斡癯跃的睁大了眼睛。“不过那好像不是奶牛吧?”
纯白的雄牛闻言生气的顶了一下斡瘢却并没有摇动对方的任何一分。
毗湿奴闻言笑容加深了许多。“不,这些仅仅是我的信徒供奉的极为微小的一部分。”
“供奉?信徒?”斡裆了一眼装满食物的竹筐,不太明白。
“是的,我是毗湿奴,是一位神明。”毗湿奴收敛了笑意,忽然看向远处。
“哦,你好。”斡裆窬大条的点了点头。
毗湿奴转过头来,含笑问道。“来我的院子里坐一会儿吧?有一位我的信徒正在迷茫中呼唤我,他是一位英雄,也是一位知名的富豪,你们也许可以见一见面,我相信你的人生信条能够打动他。”
“我?我能有什么可说的?”斡窕怕业陌谑帧
毗湿奴却十分肯定而认真的看着斡竦馈!澳憧梢裕你的坚定就是驱散迷茫的良药,你的豁达就是镇定痛苦的良方,请帮帮那位迷茫混乱中英雄吧。”
斡衤韵赞限蔚男α诵Γ随着毗湿奴走到院子里坐下,一路上他还不好意思的说道。“我并没有你说的那些特质啦,而且你和周围好不搭啊,我是因为没钱才来这里居住,但你怎么看也不像是缺钱的类型啊。”
毗湿奴却笑道。“我能观看一个人的过去和现在、未来,你的事迹让我十分敬佩,因此我选择住在你居所的附近。”
“未来?”斡翊羧坏南肓讼耄然后又很快放弃了。“听上去很不错。”
“当然。”毗湿奴这边与斡裉感Γ另一边一缕神念寄托在西方的一尊神像之内,正在倾听来自托尼・斯塔克的倾诉。
托尼在供奉神像之前,还花了一个下午的时间好好学了一下颂唱,连印地语和米泰尔语都学会了,接着还仔细的洗了澡,睡了数个钟头,供奉的地点当然不是在复仇者大厦,因为有些事情他连星期五也不能诉说,光照会也因为他的偏向性发言搅得一团糟了,布鲁斯甚至还被他秘密的送离了地球,也许再无归期。
整个光照会只有神奇先生赞同了他对协议的看法,奇异博士、黑蝠王和纳摩的坚定反对态度让他心情沉重,虽然X教授当时并不在,不过想必他也不会赞同,如果地球上被称为最聪明、最有势力的几位超级英雄都不赞同他的提议,他已经完全的预见了未来整个超级英雄团队的选择,一部分与另一部分内斗起来,分裂将不可避免,即使能够停下,隔阂也将使大家不再能全心信任互相合作。
神奇先生说他是正确的,可他的选择真的是正确的吗?那么为何他现在更加迷惘痛苦?
他开着跑车行驶了3个小时,带着毗湿奴的神像到达了秘密的居所,切断了与星期五的联系,这里没有任何网络设备,监控设备则被他关闭了,只留下一部可以联通外界的电话,他做了这么多,事实上也是在寻找一处能够放下世俗压力的地方,只是这对于一个超级英雄而言,实在是太难了。
英雄拯救人类,那么谁来拯救英雄?
“……神啊,请告诉我,我是否应该同意签署那份可笑的协议?他们都告诉我我该长大了,大人就不会再犯错了吗?我的一生都在做出无数的选择,而我似乎也一直都在选择错误的那个,连贾维斯也因为我的自以为是而消失,我还有什么……还有什么能够失去的?”
“托尼・斯塔克,你翻阅了许多关于我的神话记载,那你应该也知道我并不会告诉你未来的答案,而且只有真正拥有才会害怕失去。”
托尼愣怔了一下,低垂的脑袋慢慢的抬起,惊异的看向一旁似乎并没有任何变化的神像,但他十分清楚肯定,刚才那一定是毗湿奴的声音,那是一种他无法形容的声音,充满古韵又充满生机,平和的同时又蕴含威严,并且,那语言的发音并不属于任何一种印度的语言,正确的来说,那就是真正的梵音吧。
托尼艰难的吞咽了一下,其实他本来只是想找个地方和理由发泄一番,没奢望过真有个神明会来回应于他,他迟疑了许久,最终还是忍不住问道。
“您觉得我拥有的太多?”
“不,我只是在阐述一个事实。很多地方都有那么一句话,能力越大责任越大,但你要明白,这句话的意义应该是自我的劝诫和约束,而不他人对另一个人的限制,前者是自省其身的责任感,后者只不过是道德绑架。托尼・斯塔克,你真正应该考虑的是,你是否将太多不属于你的责任也背负了起来,你这样做对于整个团队究竟是出于负责还是出于傲慢衍生的扼杀?”
托尼身体颤抖了一下,觉得自己的隐秘心思完全被摊开摆在了展台之上供人观赏,羞愧难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