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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魁的愿望

章晔摸摸他的额头,道:“听说你病了,我就来看看你。”

听说?他这个大王爷,从何处听说自己这样小人物的病痛?庄宴想不明白,又忽而念及那日青山寺之事,便硬了脸色,回道:“庄宴不过一小小妓子,不劳王爷挂心,王爷请回吧。”

章晔握住他手,凑近他面庞低笑道:“怎么?生气了?连‘王爷’都叫起来了。”

庄宴侧过脸去不看他,声音硬邦邦的:“不敢,庄宴今日身体不适,怕是伺候不得王爷了,还请王爷莫要靠得这样近,以免过了病气,伤了王爷玉体,到头来还要降罪于庄宴。”

章晔听了,一翻身就轻轻压在了庄宴身上,庄宴猝不及防,又惊又怒地看着上头的男人,章晔按住他抵着自己的双手,俯在他耳侧,道:“可不是我要靠小宴儿这样近,方才明明是小宴儿抓着我的手不放,我陪了小宴儿一个时辰,手都麻了,你还这样冷酷对待我。”他明明是个英武非凡的将军,此刻用又低又柔的声音,撒娇一样对自己讲话,庄宴感觉整个人都不自在起来了,却又有那么一点隐隐的开心。

章晔又说道:“我可不怕你过了病气与我,若是能与你一起生病,分担你的病痛,我反倒要更欢喜呢。”说着就亲上他双唇,一番交缠。庄宴气又不过,被他缠着一番胡闹,只好愤愤道:“王爷不是一直在兵营里扎堆儿吗?哪里学来的这样情话!”

章晔的手从被子外探进去,笑道:“大约是无师自通?”

庄宴得了病,身上比平日里更敏感更软,直被他摸得脸儿红透、气喘连连,只好求饶道:“好公子!当真、当真行不得!”

章晔本就是只想戏弄他一番,见他如此便邪笑道:“以后还敢不敢这样冷着脸对我了?”

“不敢了不敢了!”庄宴咬着嘴唇,忙道。

章晔方才摸他时便觉他身上发了层薄汗,于是召来小侍,准备好洗浴用品,将人抱到浴池,看着几个小侍小心翼翼地服侍着庄宴洗浴,才从浴池退了出来。

坐在桌旁等庄宴洗浴,没一会,一个小侍端着药进来了,章晔端起药碗闻了闻,问道:“这是我方才给的药吗?”

青茗低着头,恭敬道:“正是。”

庄宴点了点头,见碗中药汤漆黑,闻着苦味浓郁,想庄宴这下又要吃苦了,依他那娇气的脾性,指不定得撂挑子,便对青茗说道:“你去准备些蜜果来,待会喝了药给你家主子甜甜嘴。”

青茗应称是,便退了出去,同时暗暗自愧――章公子半天前先派了人送药来,这药熬了几个时辰,他着急送药,却忘了给自家公子准备蜜果――他明明知道公子最吃不得苦的呀!现在倒好,显得自己这个贴身小侍还不如那章公子心细。

又过了一会,庄宴便从屏风后走了出来,章晔立刻迎了上去,将他横抱起快步送到榻上,又用被子仔仔细细地裹好,一边还怪道:“出来怎么不叫我抱你。”

他这紧张的样子,反而闹得庄宴红了脸,声音也不由自主地放软了:“我哪有这么娇气……”

“不娇吗?”章晔笑道,“若是不娇,又如何轻易就受了风寒呢?我可是多年没有得过这样的病了。”

庄宴撇了撇嘴,嗔道:“我同你怎么比得。”一个征战沙场,一个却深阁娇养。

章晔耐心极好地哄他:“好好好,来将这碗药喝了吧,这可是我专程为你求的宫中良药。”

庄宴见到那碗浓至深黑的汤药,便紧紧蹙起了眉,不情不愿道:“这药长得可真难喝。”

章晔笑了:“哪有说‘长得难喝’的呢?况且,良药苦口利于病,喝了这药,病好得快。”朝端着药的小侍递了个眼色,汤药呈上来,章晔取了,亲手喂他喝,庄宴眉头紧皱,喝了一口就哇哇地叫出来了:“好苦!”这药也不知加了什么,简直比一口气喝十碗黄连汤还苦!

章晔连忙往他嘴里放了一颗蜜饯,劝道:“不苦不苦的,喝完吧。”

庄宴脾气也上来了,把药碗朝他那一推,“你自己尝尝苦不苦吧!”

章晔面不改色地灌了一大口,正当庄宴看得瞠目结舌之时,忽然俯身盖住他双唇,浓腥苦涩的汤药便进了他口中。

一旁伺候的小侍都急忙低下头,非礼勿视。

章晔放开他,笑着问道:“苦吗?”

庄宴的脸也不知是憋的还是羞的,嫣红一片。章晔把剩下的汤药喂他喝了――这回他是乖乖自己喝的,他可怕章晔如此这般再来一通!

喝完了药,众小侍便都退下了,留了二人在房中独处。庄宴半卧在床上,被章晔搂在怀里,章晔便开了口,讲那天的事情:“不过戏言,小宴儿切莫放在心上。”

庄宴冷哼,“你同那容越公子私会可是真真切切的,”他面上浮起哀怨,“常言道男儿薄情,王爷也不能免俗。”

章晔就笑:“是那容越主动约我,可不是我找的他。况且,我们不过是说了说话,什么都没有做呢。”

庄宴微微起身转去瞪他,“公子原来还想做些什么吗?”

章晔说没有,庄宴便捏着被角,道:“公子若是对那容越有意,去就是了,只是以后还是不要进我这暖阁,我虽是个妓子,脾气却也大,不想与他人同时分享一个客人!”

章晔道:“我的小宴儿这样好,我怎会弃了你去寻他人呢?”

庄宴咬了咬嘴唇,知道男人的话不可信,心里却还是有那么一点点希望的。他把脸儿埋进章晔怀里,温顺地让他抚摸自己顺滑的长发,如同一只乖巧的猫儿。

这便算是同章晔和解了。

说了会话,庄宴的困意又上来了,章晔见状便让他闭上眼睛睡下,庄宴抓着他温热有力的大手,道:“你可别走。”

见他如此依赖自己的模样,章晔便笑着答应了。庄宴昏昏沉沉地睡过去,这回梦中没有水,只是温柔幽深的黑。

再次醒来的时候,庄宴身子好受了很多,只是手上空落落的――章晔还是在自己睡着的时候,悄无声息地走了。

庄宴身子好了以后,就又开始接客了。自此,他的生活算是迈上了作为名妓的正轨,每日里不知多少人一掷千金只为见他一面,他也同那些人,或言笑晏晏,或冷面相对,只是多少人想一尝朱唇、一枕玉臂,却是没有机会的――如今京城暗流涌动,不知何时,章晔就有可能成为万人之上,没有人敢触他逆鳞,碰他喜欢的人。

章晔有时来,并不是次次同他行事,或许只是同他讲话调笑,这让庄宴有种获得真心的感觉,仿佛自己是被暂时安放在外的心上人。

柳爹爹对庄宴说:“他这样的人,不是你高攀的起的,快快将心收回来吧。”

庄宴嘴上硬气,对章晔的在意却是所有人有目共睹的。然而没有人猜得透章晔的心思。

章晔自然不会在意这些事情,如今对他而言,更加严峻的是同他的兄弟――当今皇帝的对决。

作者有话要说:接下来转折开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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