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李卓然四人再也没有了聊天的心情,第二天一大早,几人就直接去了李家,靠着储物袋中妖猪的尸体换取了灵石,有三千块灵石左右,收益算是可观,但辛苦也是真的,也把脑袋安在了裤腰带上。
之后五人约定了半个月后的见面,就各奔东西了。
祁容这几日以来,一直好好的歇着,缓和精神,将自己从一片血色中回过神来,修炼时经常演变打斗时候的招数,回顾自己的不足,半个月的时间一晃而过,祁容收获不菲,却也到了与他们四人见面的时候了。
见面的地点就在李家管事处,五人第一次见面的地方,祁容信步而来,四人已经在等候了,他们四个人目标明显,引人注目,祁容自然一眼就看到了。
一走进,就发现他们垂头丧气,脸上止不住的阴霾,各自想各自的事情,不过李卓然眼睛尖,看到祁容过来了,急忙挤出笑打了个招呼,其余三人才回过神来。
这四人的长相实在是奇货可居了些,祁容见到他们四个硬挤出来的笑,打了个寒颤,脑袋里韩凛也直接狂笑了起来。
祁容在一细打量这几人,发现他们脸上愁云密布,不过看着还算是有精神,也就放下心来。
祁容打算再干完这一回,得到些许磨练后,就去筑基,早日提高自己的实力。
还是以往的那些流程,很快,五人就又踏上了荒猎之旅。
还是几人一同做惯的围杀,没有什么稀奇的,唯一一次意外就是熊梅梅操纵法器失误,差一点让妖猪跑出来。
祁容当时都吓出了一身冷汗,若是被这畜生蛮力撞个正着,不死也要去了半条命。
好在,有过这一次意外后,熊梅梅打起精神,恢复了常态,五人又如同之前那样配合默契了。
数十头妖猪被围在一起,有很多已经倒地不起,只有绝望的嚎叫声,不过几名人修充耳不闻,依然坚定的做着自己的事情,即收割这些妖猪的生命。
这些数量的妖猪对于现今的五人还是有些吃力,尤其是最后,武清扬几乎掏空了自己身上全部的灵气,才将这些妖猪杀死,杀死过后,他就直接瘫倒在地了。
其实祁容体内灵气很是充沛,不过为了不然自己太过于显眼,也作出一副灵气不以为继的样子。
于是五人直接席地打坐恢复了灵气,正待收拾的时候,祁容忽然察觉后方灵气有所异动,就将自己的灵气凝聚成针,打散了那道挑衅所用的灵气。
祁容这的动静其余四人也立刻都注意到了,虽然他们四人修为并不高深,但也一直是在刀尖上舔血过日子的人,自然十分警觉。
“谁,出来,躲躲藏藏的,阁下莫不是要做凡间的偷儿吗?”赵尔滨大声说道,说道最后还与身边的武清扬抚掌大笑,不过祁容看着他们绷紧的身体,就知道他们都在暗中警惕。
果不其然,从祁容的后方走出了三个人,其中一人就是那毒老四,一人长得憨厚老实,但祁容从未见过,还有一人……祁容眼睛一眯,此人是筑基期。
其实几个人也不是蠢蛋,来的人有一个气息深厚,威压甚重,看去来深不可测,李卓然等人心中绝望,炼气期对上筑基期,怎么可能?
莫不是天要亡我兄妹几人!
除却祁容以外,其余四人像是失去了全部希望一般,不做任何抵抗了,不对,情况不对!
祁容用神识在几人脑中大喝一声,李卓然几人眼神中才出现清醒,好险,真的好险,他们几个竟陷入迷障中了。
祁容心里有些瞧不起这筑基修士,既然筑基,还用这种手段来对付几个炼气修士,真是枉做小人。
李卓然几人中最高不过炼气八层,在筑基修士手里都走不过一合之数,当真是无耻的很。
几人都是心性坚毅之辈,即被祁容喝醒,就不会再起那毫不抵抗的想法,想起刚才的状态,他们心里也一阵后怕。
如果不是祁容及时出手相助,就算他们这次安然无恙,心境上也会有裂痕,修仙本就是逆天而行,毫无畏惧。
若是李卓然几个心中种下了害怕的种子,连一筑基修士都害怕成那样的话,如何逆天?如何长生呢?
万一他们以后不能堪破,修为也不得寸进了,这筑基修士当真歹毒,几人此时也不管什么前辈尊卑了,只用愤怒的眼神看着那筑基修士,摆出攻击的姿势。
战斗一触即发。
筑基修士被几个炼气小辈在别人面前打了脸,他可不会反省自己的行为,只觉的自己的英明神武遭受到了侵犯,只是用一双老鼠眼狠狠的剜了祁容一眼。
祁容心里觉的好笑,这种小人,是吃了仙丹筑基的不成?为人也太不可描述了吧。
不过祁容还真是猜对了一大半,此人还真是差不离的情况,他本来天分不高,心性也差劲,有事没事就爱犯些红眼病,嫉妒比他修为高的炼气修士,可偏生运气好,人家一直不曾与他计较。
后来有一次,他误打误撞的进了一处绝地,什么危险没遇上不说,溜溜达达转了一圈出来得了离忧丹。
离忧丹可是好东西,凡在化神境界下的修士,只消吃上一粒,立马提升一个大境界,且无任何副作用,这人好歹也不算蠢,没有四处宣扬,消无声息的食用了离忧丹,整个人都泡在了狗屎运里面吧。
为了不引人注目,此人远走他处,成为了货真价实的筑基修士,不过他当时服用离忧丹时,连炼气高阶都不曾达到,可谓是史上最无能的筑基修士。
所以他很聪明的从来不找那些真正的筑基修士麻烦,都不够人家一巴掌拍的,所以他把苗头对向了自己曾经羡慕嫉妒恨的炼气高阶修士,逞了一番威风,大大的抒了心头郁气。
感觉成为筑基修士以来就是自己出生后过的最舒服的日子了,今天又让他见到了祁容,正是他最恨的那种人。
于是,他就在祁容背后偷袭,没想到一下子就被祁容发现了。
是以,他一出来,就直接用自己最得意的修为施压,一口气还没出完,又被祁容给破了,感觉气的要吐血。
祁容还没怎么样呢?就看他一副要被气过去的模样,一个憋不住,就笑出来了,这下可好,此人恼羞成怒,老鼠眼真的被得罪透了,心里发誓要与祁容不死不休。
这里祁容与老鼠眼两看生厌,那边熊梅梅气的双手发抖,落下一句话犹如平地一声雷,“哥,你这是什么意思?”
祁容顺着她的眼光看过去,发现她所说的是那个憨头憨脑的修士,就算是在几人剑拔弩张的氛围下,他仍旧笑呵呵的。不过看熊梅梅的反应就知道,眼前的情况跟他脱不了干系。
他虽说是相貌普通,却白白净净,看起来讨喜的很,跟熊梅梅哪有相像的地方?可偏偏人家是兄妹。
“梅梅,话可不是这么说的,哥这不是想你了,带朋友来看看你,哥最近手头紧,你看你把凌云纱给哥怎么样?”
祁容被他的大言不惭惊到了,这人的无耻程度真是生平罕见。
熊梅梅被气的胸脯上下抖动,不再与她糟心的哥哥对话,而是把手中的法器对准了她哥哥,用实际行动表达了自己的态度。
“张兄弟死了,你们却过上好日子,还有上品法器加持,荒猎信手而来,我不甘心。”毒老四终于出来找存在感了。
“看在我们相识一场的份上,熊梅梅,要么你老老实实的把凌云纱交出来,前辈答应过我们会手下留情,要么我请前辈帮你交出来,你自己看着办。”
“梅梅,你看你把它给哥,也不算是落入外人手,你未来嫂子手里可少东西呢。”熊梅梅的兄长舔着大脸笑嘻嘻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