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望的火
喧嚣声戛然止住。
屋子中的暖炉暧昧的燃烧着,火红色的火焰却忽然显出几分幽蓝来。
她拢了拢身上的皮毛,被下半夜的凉风吹得遍体生寒,低着头去摸少年身边的豹皮。
“你骗我。”黑瞳中燃烧着炙热的火焰,檀郎冰冷的双手贴在了她的脸上。此刻只想剖开这个女人的心脏,看看她的心是不是血红色的,不然为什么,这个人能将情动时的眼泪都控制的让他快乐的好似身在天堂呢?
“说话、说话!解释给我听!”那个大帐中的女人,所谓的母亲,他深深厌恶着。他不愿意听到她那歇斯里地的嘶吼,还有那些曾经向他人献媚的女子们,他也并不想听到那些无聊的附和。
只有她。本以为他们是一样的人,月亮神终于对他仁慈了一次。
“你告诉我,你的眼泪是真的吗?”他深深的盯着她。
她心如刀绞,甚至丝毫不知道这没有来的疼痛为什么总是出现。
她隐去眼中的泪光,紧紧抓着手中的衣袖:“当然不是。”
他狂怒的嘶吼一声,好似一直迷乱的野兽,胡乱的挥舞着手臂。
灵均倔强的抬起脸,不想让任何人看到她的眼泪。
嘶吼的野兽停止了发怒,灵均一声低吟被扑倒在兽皮上。她的身体几乎未着寸缕,仅仅盖着一张薄薄的皮毛。她有些痴痴的看着他身上被抓伤的痕迹,叹息式的吹了口气:“若不是你帮我打掩护,也许我就被抓住了。”
“等价交换是自然的法则,看来只有将猎物随意玩弄,她才会知道谁是主人。”那平静脸上颇为残酷的笑容神秘又冷漠,刺痛了她的心。
她狠了狠心,冷漠的偏过头去:“这是我最后一次告诉你,我要回到赵国去,任何人都没法阻拦。”然而她并没有等到第二次报复。只有那只冰冷的手沿着细长脆弱的脖颈,慢慢的在身体上抚摸。
这是他第一次看到她的身体,与那些帐中媾和的男女不同,在淡淡的黄色光晕下充满着白皙莹润的光芒。
优美细长的颈部,沿着轮廓优美的骨骼,轻轻吻上了凸出的锁骨。那分明的肌理充满着诱惑,他恶意的将脸贴在她的胸口,想要听听这个女人的心跳。
这个骗子怎么能平静的过分?真是太可恶了。
作恶似的舔弄着肌肤莹润的皮肤,灵活的舌头缓慢的游走着,却似乎引诱着她堕于欲望。
她发出了微微的喘息声,一点一点,慢慢变大,像是曾经在曼苑中所听到的无数暧昧声响一样。
无数耳红心跳的声音或大或小的交织在秦淮的醉生梦死之中…
胸口似乎有什么疯狂念想在爆炸开来。少女柔媚的喘息声先是生涩而软糯,随后却惊声尖叫起来。似乎又回到了最初那个强迫她的夜晚,她大笑着流出眼泪,回应着他的疯狂。
对方的冰冷的手停到了纤细的小腹上,那渐渐摩挲的动作戛然停止。他抬起头,从尖俏的下巴到她睁大空洞双眼的面颊上,轻轻的舔舐去两颊的泪珠。
那双可怖的美丽双眼盯着他:“你不过就是把我当做一个俘虏罢了。”
“要我继续做下去吗?我会让你体会到难忘的痛苦。”他不置可否。
“你有本事试试吧,咱们一起死。”她仍旧冷漠的盯着他。
那双邪恶的眼睛忽然轻轻一挑:“原来赵国的女人真的会如此在乎贞节啊,真是有趣。”大手一挥将她抱进怀中,另一只手几乎将她摸索殆尽。
他唇舌舔弄耳珠带来点点麻酥,几乎要变声成青年的低沉嗓音似乎充满了魔力:“绝不会让你逃…”
灵均是被山谷中长鸣的狼叫声惊醒的。昏暗的睡眠时间没有任何梦魇,却好似堕入了不可思议的梦中。她口干舌燥的舔舔干裂的嘴唇,却感到一丝甜意。她微弱的抬了抬眼皮,近处的火舌在洞口中燃烧着。
那天空将近破晓,青红交错的天空显得尤为壮丽。她虚弱的摸了摸手边的袋子。
“宝剑和…布袋还在。地图呢?”手忙脚乱的抵着身体胡乱的找,空无一人的洞穴却只有她慌张的声音。
灵均胡乱的喘着粗气。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那天晚上,那天…晚上?她被赤心发现,檀郎帮她掩护,然而两个人吵了起来。然后…然后那个人穷尽所能的轻薄她,他的嘴唇戏弄着她的唇珠和耳珠。
“绝不会让你逃…”那梦魇般的话语烙印在她的心头。
她身上骤然升起温度,似乎整个身体都被对方的唾液所沾满…
等等,她当时几乎赤裸着身体,那么这衣服谁给他穿上的?
“终于醒了,看来药力稍微过了一点。”熟悉的声音出现在洞口。她回头一看,愣愣的不知如何是好。
“你…!”
“不用这样咬牙切齿,兀亚的军队最迟今天就会出发,我可是救了你一命。”
她恨恨的看着他:“把手中的地图还给我!”
他漠然看着灵均:“本想着自己口述太麻烦了,有了这张行军图更方便了。还有你…”
他粗鲁的丢了一块烤好的肉,抱着臂看她:“你最好快点吃,我可不会再对你温柔了。哦,对了…”他歪着头,勾着唇一笑,“不用想拿走我身上的地图,你办不到。”
懒洋洋的眯着眼睛,对面的少女几乎沉静的过分。她沉默的捡起了手中的肉,无声的啃咬起来,雪白的牙齿连泄恨的力气都没有了。
檀郎似乎很满意似的喝了两口水,将水囊轻轻扔过去:“过了这条越溪河,就是嵬名的地盘。”
灵均停止了动作,呆然的看着他。她脑中乱作一团,强自挤出一点声音:“你到底想干什么?”
他冷漠的看着她:“你不需要知道。”
她身上似乎被下了什么药,浑身无力的瘫在一边。看着他轻轻闭了眼睛,灵均拿出布袋中的提神药,冰片、山参,可惜无一管用。
“这是撒都汨家中的祖传药,别想着解药了。”他闭着眼睛,静静直言。
灵均噎了一下,这个混蛋撒都汨!不就是要因为自己没将“沉绿萝”的秘方给他吗,他又搞出来一个什么祖传药。就这样决定了,迟早她会给那个笑面青年几刀的,她可不是吃闷亏的人。她心思烦闷,猜来猜去也猜不到他的心思。他明明和家中闹翻了,为什么要拿着地图回去?
灵均弱弱的轻轻喘息着,身体软绵绵的,似乎连大脑都难以保持清醒,只有零碎的线索片段在她脑袋中飘来飘去。
“爹…我想回家…爹。”想起多日以来的心酸委屈,她烦闷的刮着指甲,轻轻呢喃出声。好想念爹啊,可是身体已经累得脱了形状,连想梦到父亲的力气都没有了。不过好在父亲已经没有性命之忧了,这就好…
他睁开双眼,抱着她利落跨上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