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 吻
年节过完,云修尘的身体飞速的好转了起来,虽然无法动用内力,但总可以扶着东西慢慢的走了。
长成偷偷摸摸的亲手制了一根拐杖,在夜半风高之时把那根拐杖放在了云修尘的床前,却被长安逮了个正着。
“你又在做什么妖蛾子的事情?”被长成以不要吵醒云修尘为原由强行胁迫出门的长安,指着被长成放在房内的那根拐杖低声问道。
长成露出一口大白牙笑着摆了摆手说道:“嗨,长安你不知道,我看着二少爷每日走路甚是辛苦,所以特意亲手做了一根拐杖,好让二少爷走路舒服一些。”
长成露出一副“你放心,我这都是为了二少爷好”的模样。
长安面无表情的脸上嘴角处狠狠的抽搐了一下,他觉得不妥想要说些什么,却被长成一把揽住了肩膀,他就听见长成笑的贱兮兮的说道:“长安,二少爷最近还做春梦吗?”
长安闻言一把将长成甩开。狠狠的瞪了长成一眼之后便回到了原先藏身的地方继续守着了。
长成丝毫不以为意,嘿嘿笑了两声,一副“虽然你不说,但是我都懂”的模样,背着手一身轻松的离开了。
第二日一早,云修尘在长安可疑的掩盖下,还是发现了藏在床角边上的那根模样虽然不错但是却让他怒火冲天的拐杖。
云修尘看着拐杖冷笑了一声,也不用问长安,便知道是谁才做得出这种无聊的事情。
他将拐杖丢给了长安,冷着脸吩咐道:“用这个,把做出这个送过来的人给我狠狠的揍一顿,若他能下得了床,那你就先把自己打到床上去。然后再把这玩意给烧了,日后我不想看到有这种东西出现在我的眼前。”
面无表情的长安接过那根光滑的拐杖躬身应了,心中默默的给长成点了一根蜡烛。
孟雪染是被长成鬼哭狼嚎的声音给吵醒的,听见外面杀猪一般的惨叫,孟雪染揉了揉耳朵睁着迷蒙的双眼问道:“外面在干什么?怎么这般吵闹?”
喜鹊眼看着孟雪染醒了,连忙准备着洗漱的东西,闻言手上的动作一顿,嘴角忍不住扬了起来说道:“小姐,是二少爷身边叫长成的小厮,听说是惹了二少爷不痛快,所以被二少爷吩咐要打的下不了床,现在正在打着呢。”
孟雪染瞬间精神了起来。她睁大双眼看向了窗户的方向,语气着急的说道:“快,服侍我穿衣洗漱,这样好玩的事情,我要去凑个热闹。”
喜鹊笑着应了是,连忙给孟雪染穿了一件紫红色绣金线的褙子,然后伺候着孟雪染洗漱刷牙。
收拾妥当的孟雪染出去的正是时候,正好看到了长安手里拿着一根奇形怪状半短不长的棍子将长成一把按在了地上。
然后就在孟雪染好奇的目光下,长安扬起棍子狠狠的抽在了长成的身上。
长成一边嚎叫着一边喊道:“长安,长安,你须得知道江湖道义中讲究,打人不打脸的!”
长安面无表情的看着痛的呲牙咧嘴的长成,冷声说道:“我只是二少爷身边的奴才,不是江湖中人,没有这么多讲究。”
长成一下就蔫了下去,哭丧着连求饶道:“长安,好长安,你大人有大量,千万不要打我这英俊潇洒的脸啊!我还没有娶媳妇呢,要是打残了,那还怎么娶媳妇啊!”
孟雪染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这个长成还真是一个活宝,以他这种性格,真是很难想象他是怎么在云修尘的身边活了这么多年的。
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的长成在孟雪染笑出声的那一瞬间就看到了孟雪染,他一边挨着棍子一边哭着伸出手朝向了孟雪染所在的方向喊道:“二少奶奶,救命啊,二少奶奶!”
看热闹被莫名扯上关系的孟雪染顿时有些发愣。
坐在正房前抄手游廊处监工的云修尘冷笑了一声说道:“长成,求人要学会求对人。求错人不但没有用处,反而让你的处境更加艰难呢。”
长成眼巴巴的看着神色茫然的孟雪染,嘴巴一撇差点落下泪来。
回过神来的孟雪染看也没有看云修尘一眼,扬着纤细洁白的脖颈居高临下的看着躺在雪地上的长成说道:“我若是救了你的命,那你日后可就得要跟着我了,长成你可想好了?”
云修尘眯起了双眼,咬了咬牙冷声对着长成说道:“你想要背主?”
“不敢不敢!奴才不敢!”长成此时恨不得一巴掌拍死自己,两个主子又要拿着他斗起来了?
长安嘴皮子动了一下:“我说错了,你不只是多管闲事,而且还嘴贱。”
长成眼角抽搐了一下,传音道:“长安,兄弟一场,你救救我!”
长安神色未变木然说道:“你自求多福吧。”
长成心里哀嚎了一声,眼看着云修尘和孟雪染都在等着他答话,可他要怎么说?好像怎么说都是错的,思来想去,长成咬了咬牙还是拿出了逃命大发:装死!
“嗷!”随着长安一棍子打下来,长成满是悲切的哀嚎了一声,竟直接晕了过去。
孟雪染眉头一挑,眼睛狠狠的眨了几下。
喜鹊于心不忍的在孟雪染耳边说道:“小姐,长成该不会被打死了吧?”
孟雪染无奈的摇了摇头。这样拙劣的演技,也就只能骗骗你这样的傻妞了。
果不其然,云修尘目光一沉,看着装死的长成冷笑了数声,这才说道:“原本还想给你点体面,让你三日下不了床以示惩戒,没想到你竟敢在本少爷面前装模做样的演起戏来,既然如此。长安,打得只剩下一口气再停手吧。”
话音一落,孟雪染看到了倒在地上生死不知的长成轻微的抽搐了一下,忍不住笑了笑。
“喜鹊,你是小孩子,不能看到这么残酷的画面,咱们还是回屋吧。”孟雪染转头对着满是怜悯神色看着长成的喜鹊说道。
“哦,那奴婢扶您回去。”喜鹊依依不舍的看了看正在被继续挨打的长成,这才扶了孟染的手回了屋子里去。
直到耳边传来的棍棒敲击在肉上的声音渐渐的消失,孟雪染才吩咐上了早膳。
听说嘴贱的某人到最后真的被打晕了过去,还是被长安抓住两只腿拖回了屋里的。
用完早膳的孟雪染出来散步的时候听到了仆妇们小声的交谈,这才知道的。
她嘴角扬了扬,没有出声打断两个站在树下小心翼翼交谈着的两个婆子,转了个方向,去了平日里她喜欢去的那个菩提树下。
只可惜她今日去的较晚,等她到了那里的时候。已经有一个人坐在了她让丫鬟安置在那里的贵妃榻上了。
孟雪染咬牙切齿的看着那个坐在她的贵妃榻上,闭目养神的某人,恨不得一拳打到那张能迷倒一众少女的脸上。
如果她真的悄悄过去打他一巴掌,应该也没有什么事吧?反正这个家伙现在勉强能走,论跑,是绝对跑不过她的。
想到这里,孟雪染嘴角挂起一抹阴险的笑容,转头对着跟在身后的喜鹊做了一个噤声留下的姿势,然后转过身来,蹑手蹑脚小心翼翼一步都不敢发出声音的走到不远处的贵妃榻前,不过是五六步路的距离,让谨慎紧张的孟雪染走出了一身的汗。
“云修尘,你总算是落在我的手上了。”孟雪染活动了一下双手,看着云修尘轮廓分明的脸庞,笑得及其阴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