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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3章 大结局(下)

“臣等在缉拿衡峻之后,便软硬兼施,欲提出条件诱他……”

“衡峻坦白了?”皇帝正要赞叹贾赦手段高明,便见贾赦摇头表示衡峻并没有坦白。

“衡峻是块石头,一字不说。倒是在审问过程中,贾大人发现其身边的随从,叫弼柏的,有动容畏惧之态,后来贾大人便单独提审,和他交易,以助他诈死可让他隐姓埋名可以苟活于世为条件,交换出了整件事情的真相。”宋奚率先出言帮忙解释后,便连忙向皇帝行礼致歉,对于他父亲当年收养宋云一事做了具体的解释。

“你说的这件事贾爱卿早已经告知朕了,许义当年的确有蒙冤之嫌,你父亲当年也可谓是誓死在保他。却没想到养错了人,留了个这么大的后患出来。朕先前想不通时,倒是真怪他,后来贾爱卿跟我说,这卧龙村的筹谋也并非是一日两日,而今这样的事情,便是今日不发生,日后也必定会发生。怎么都逃不过了,更何况而今你平乱有功,你父亲也已经亡故,既是陈年旧事,你又为大周为朕忠心不二,便算是你们宋家功过相抵了。”

皇帝意味深长地叹口气,接着便看向贾赦。其实皇帝对于宋奚也一直是保留信任,老丞相欺君罔上,皇帝自然恼恨。然这大周以后的江山,十五皇子的将来,他还指望他们宋家人护佑,皇帝自觉自己已然没有第二种选择了。

贾赦便接着阐述事情的经过:“这个假太子是卧龙村人,也便是张曜的后人,他们这个村子张姓乃是第一大姓,地位高超,算是其它姓氏恭敬侍奉的主子。而卧龙村其余的几个姓氏,臣都仔细查过,都是当年一通跟随张曜隐居的属下和随从们的后人。其中还有一个姓氏为赵,乃是百家姓第一个姓,这个姓氏在卧龙村的人数最多,乃是当年张曜和属下们建立卧龙村之后,收养的流民和孤儿后改的姓氏,而今这些赵姓人士除了是当初这些人的后人,也有之后这百余年来不断新加入的。这新加入赵姓的,有一个规矩,要符合一个条件,必须是七岁以下无父母的孩子才行,为的就是方便教导,让他们作为一颗棋子,为他们将来谋反大计做奉献。”

“这等筹谋算计,真真是……”皇帝一时有些激动,赤红着脸,忽然剧烈咳嗽起来,“朕真没想到,竟然会是张曜。亏得贾爱卿在,能洞察细微,此乃朕之幸,大周之幸,更是我天下百姓之幸。””

对于开国皇帝的那些陈年往事,皇帝小时候曾经听宫人八卦过,是真是假他并不清楚,倒是也好奇过当初和他们祖宗说好一起并肩享天下的张曜,为何在天下初定,正可以享受荣耀之时,突然销声匿迹。小时候不懂,大了,自己做了皇帝之后,倒有一些懂了,毕竟一山容不下二虎,任凭那个皇帝,也不可能把自己的龙椅分出一半,给另一个人坐,哪怕这个人曾经和他出生入死,是过命的好兄弟,哪怕他对其挚爱如命。但喜欢是新鲜的,终究会过去,而权力不是,会让人欲罢不能,越陷越深。

祖宗们的事,到底谁对谁错已经无从分辩了。但而今他的后人,为了一己私利,如此筹谋算计,牵连人命,令大周朝局陷入动荡,绝对罪不可恕!

“太子在边境受困出事后,尸身当时并没有找到……”

贾赦说到这里的时候,皇帝眼睛忽然凝住,狠狠盯着贾赦。

贾赦看眼皇帝,用尽量柔软的语气陈述,以希望接下来的陈述能对皇帝减少一点点的刺伤。但他心里明明清楚,这根本是无用之举。

“当时太子爷并没有薨,只是被敌军的追兵的乱箭射成了重伤,昏死了过去。当时战后,有一批蛮匪,做的是危险随时可能丢命的营生,便是专门在战后的战场上拾东西,捡刀枪,拖死马。太子爷便是在那时被他们从死人堆里拉了出来,带回去救治。这些人却没那么好心,之所以会带太子爷回去,便也是知道太子身上所着的盔甲,乃是大将军级别,他们觉得这个人必定值钱,可用来谈判换钱花罢了。”

“那后来呢?真怎么没有收到有人要和朕谈判?只要能把太子还给朕,要朕给他多少钱都可以。”皇帝迫不及待问。

“后来这些蛮匪一边想方设法治疗太子,一边筹谋该怎样与大周谋利。但最后商议出了分歧,因为他们知道,他们救得这个人是大周的太子,并不好惹。他们都觉得仅凭他们这点人数,如果随意与大周谈判,便是得到巨额的财富,必定是与虎谋皮,有命赚钱没命花。那会子便有个人站出来,说他与真颜部落一名小官相识,可以把这个消息告知真颜部落,他们拿太子与真颜人交易,便可免除这种忧虑。这事便立刻得得了所有人的同意。”

皇帝听到这里,一双眼瞪得几乎蹦出来,便是躺在床榻之上,他的一双手也仅仅握拳,摆出了一副备战姿态。他恨,恨那些贪图钱财的小人,竟然用他的儿子干出这样的勾当,更加恨自己没能在太子危难之际,去拯救他,毫不知情之下让他落入了真颜人的手中。

贾赦:“这之后消息自然传到了衡峻的耳中,衡峻买下了太子,花尽心力为其治病,甚至不惜为了挽救太子的性命,将他们真颜族珍藏的百余年的最名贵的草药全部用尽。太子伤在历时长达一年之久才被他们治好,但是太子的心却在大周,拒不与真颜族合作。而且他自己也很清楚,真颜人拿那他作为要挟与大周交易,为难皇帝,遂几番自尽,但都被看守的侍卫及时发现了。再之后,衡峻发现太子十分不好控制,有些恼火,求助于他最为信任的师傅江中忽。”

皇帝听到这里已经全身颤抖,他明白他此刻可以不必去再报什么希望了,他的儿子深陷于凶残的真颜部落,这些人都把他当做一块必须吃掉的肥肉盯着。他的儿子应该是已经死了,早就死了。

贾赦接着便陈述江中忽为衡峻出谋划策,便是而今这出假太子案的最初计划。这是一条衡峻万万没想到的路,衡峻十分喜悦,便依计从事。听从江中忽提出的建议,使用阿芙蓉克化了衡峻的意志,令其染上了毒瘾,变成了乖乖听话的小狗。在每一次他毒瘾发作之时,他们都会逼迫太子陈述几件他以前的事,所有关于他的想法,以前的记忆,以及最为私密的事,在历经长达一年的折磨中,几乎全部被挖掘交代了出来。

而太子最终也是难以忍受这样的折磨,终于在一次守备疏忽之时,夺剑自尽而亡。在这之后,他们便培养了一名假太子,也就是而今在位的这位,假太子万里挑一,长相和真太子十分相像,唯独有一边脸上的痣,与太子不同,遂只能在那里划上一刀,用伤疤掩盖。好在真太子当初是在战场失踪,所以假太子脸上身上带些伤疤,倒是没人会有太多的质疑。再加上,他们在两三年内,都以大周太子的所以习惯和记忆来教化培养假太子,以至于令假太子自己都快不记得自己的出身,只知道自己叫穆瑞辽了。

“自真太子死后,三年多的筹谋,便就到了他们谋国的时机,也就有了后来我们看到的事情。不得不说,他们如此漫长的谋算,的确十分有效用,至少假太子起初出现的时候,的确以假乱真,且不说满朝文武,他几乎骗过了所有与真太子的至亲之人,包括圣人您,皇后娘娘娘,以及太后。”

皇帝不住地点头,唏嘘不已,更是憎恨万般。听完整个经过之后,他的脸早已经忍不住老泪纵横,一双手颤抖地厉害至极。他抬手冲着贾赦和宋奚的方向,张了张嘴。就在二人目光落在老皇帝的手上的时候,那只惨白的手忽然落下了。接着,便听到床前侍候的太监轻声喊着:“圣人,圣人,圣人。”

贾赦和宋奚随即看到老皇帝歪头躺在榻上,双眸紧闭,脸上的泪痕还未干。此后,便再也睁不开眼了。

国丧钟一响,春和殿便出了事,宫女来来回回出入,惊动了太医院所有的御医,太后和太上皇听闻消息,也都亲自驾临,人在隔壁等着。太后垂泪不止,短短几日内发生的事,真叫她看透了人世悲苦,有不想活着受罪的念头。本以为太子归来,是亲人失而复得,结果却是一场为祸作乱的阴谋。若单单只是谋反也罢了,不仅骗了权位,还伤人感情却。气死了皇帝,又令她的儿媳情绪波动,以至于早产,命在旦夕。

“这些无耻宵小之徒真正该被拨皮抽骨,死千次万次都不足惜,真真是罪孽深重。”

而今太后只盼着皇后能顺利产子,身体没事,别留下她和太上皇两个孤苦在宫里便好。

十五皇子立刻赶到春和殿,刚刚得到父亲离开消息的他还没有来得及穿丧服,就听闻母后早产,且有难产之苦,他心垂到了谷底,脸色白的可怕,一眼不吭地站在春和殿外,就望着殿门口,看着宫女们进进出出。太后的人劝他先去侧殿休息,他也不去,依旧站在那里,目光停滞,痴痴地看着,眼睛也渐渐泛红。

太后见他此状,知道他心里难受,便抬手示意宫人不必扰他,随他去吧。

梦兰行宫。

这里的仗虽然胜了,但老皇帝终究还是驾崩了,并且罪魁祸首宋云和穆瑞辽尚还在逃看,没有缉拿成功。贾赦和宋奚自然不能放过他,二人安排好属下去处理圣人的身后事,把消息送往京城之后,便对着地图研究如何缉拿在逃的穆瑞辽和宋云。

宋奚:“你觉得他们会如何?”

“功亏一篑,身败名裂,自然是希望能逃回他以为大家都不知道的最安全的地方。”贾赦道。

宋奚讥讽的勾起嘴角,“密宅。”

密宅便是当初贾雨村被送至受训的地方,也是宋云一直隐匿藏身于京城,让他这一年来得以掌控京城局势的居所。

贾赦自详查出宋云早在去年春年就已经从两广之地进京之后,便就叫黑猪动用消息网,想来他的居所必定隐蔽,可能不在京中。贾赦便让黑猪尽可能的调动各处村县发展的线人,让他们从邻居和村民猎虎等人的口中探一探,可否有有价值的线索。花费了七日的工夫,从诸多无用的繁杂消息中,方正路等人终于证实了一桩言论,便是隐匿于西边一代荒山深处的宅院。

这京西边一代的山,统称为荒山岭,远远看去,这些山林其实也十分茂密,绿油油的,之所以被称为荒山,是因为这地带的土壤有些特别,山上的树歪七扭八不成材,且荆棘居多,好容易长点山菜,却是异常苦涩难吃,山里没有野鸡野兔,甚至连蚂蚁都不好找。故而由此这片地方得了“荒山岭”一名。

卧龙村已然暴露,两广之地宋云也不可能回去。况且他身无分文,出门便是流浪也举步维艰,而今必定想回到他唯一的容身之所,要么住,要么取钱离开。总之,眼下这是他唯一可能的去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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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宋云和穆瑞辽深夜溃败之后,二人便在身边几名亲卫的护送下穿林逃跑。穆瑞辽却是不甘心的,心底腾着怒气,步伐也缓慢,拖拖拉拉不愿意走太快,并且几番询问宋云,他是否真的没有机会见老皇帝了。

“叔父,您只要想办法让我见他,我可以好好让他回忆从前的往事,激起他的愧疚之心,我一定会解除误会,让他明白,我真的就是他的儿子!”穆瑞辽有些激动且急切的说道。

宋云斜一眼穆瑞辽,“该梦醒了。”

穆瑞辽怔了下,蹙着眉,脸色沉得发紫。

宋云再没有理会他,转身继续穿梭在山林中,衣裳已经被刮破了好几处,看和十分狼狈。

穆瑞辽见状,赌气不走了,冲宋云大喊:“真就这么走了,你会甘心?这是我们最后一次机会,相信我,只要让我见到父皇,我一定会游说他相信我。叔父难道不相信自己的能耐吗,是你把我培养成而今这样,您还不相信自己么?”

宋云身边的侍卫按住腰间的挎刀,深深地看一眼宋云。

宋云冲他微微摇了摇头。他转即温和地笑对穆瑞辽:“此言不假,我是该相信你的能耐,也该是你证明你能耐的时候了。我便在这等消息,你可敢自己回去?”

穆瑞辽迟疑。

“若是连这个胆量都没有,你跟我说你能劝住皇帝,嗯?”

“我当然敢!叔父您就在此等候,待我和父皇阐明情况之后,便让他派人来接您。”穆瑞辽对宋云深深作揖,便转身按照原路奔回,跑得很快,眨眼的工夫身影便不见了。

“大人,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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