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小夏昏倒了
作者有话要说:周老已经离开了一段时间了!从前念他的诗,现在念他的诗,未来也念他的诗…………
虽则无缘相会,却感谢您老留在这世界的善意!
施小池一觉醒来青蛙钟刚好指正十点,他喂饱阿明一家,心情愉快地打开对面的房门。他为自己设下心理准备,不管小鱼有任何的动作,他都不会吃惊。
结果情况还是出乎他意料之外。
房内空无一人。
他在空荡荡的房间留下一道尾声:啐!
他一踏下楼,张姨一边端菜,一边向他抱怨林品将夏余带出去约会了。不理张姨自言自骂,施小池胸口被一个字填满了:操!
饭后,他依然烦躁,捧着阿明一家在周里村溜了一圈回到海洋大宅,那出去约会的人儿还是没有回家。
他丢下阿明一家三口,独自站在紫荆树下。他学着夏余那样仰着眺望,入目是一片紫红的花儿,五片花瓣,两两相对,独有一片深紫翘首往上。那绿叶是阔心形的,如一片片羊蹄,如青风展羽。
这片紫花儿开得灿烂似丹凤之冠。像小鱼这样清雅的人儿,怎会喜欢这么艳俗的花儿?他狠狠地瞪着花儿,似乎这样做能找到一些蛛丝马迹
偏偏花儿怕他这凶狠地模样,抖落了一地浅红,并无其他。
施小池正想发脾气,却听到门外有汽车刹停的声音,他眯眼一瞧,林品行色匆忙地抱着夏余直往屋内跑。
他反射性地跟了上去。
林品将昏迷的夏余轻放在客厅的长椅上,张姨恨恨地扯住他骂道:“小夏怎么会这样?不过是一会儿,就将人闹成这样……”
林品摇头,也不知该怎么跟张姨解释,因为他也不知道呀!
没理会这两人,施小池大步上前,搭着夏余的小手把脉,又翻开她的眼皮,观察。他心下一颤,已明了,四下看了看,拉开她斜挂的小布包,从内一找,果然找到那熟悉的药瓶。倒出两片,直喂她咽下,再唤:“张姨拿杯温水来!快!”
张姨马上应声:“好!”便快步接了杯温水弟递给施小池,施小池接过微托起她的头,灌了几口。
张姨急问:“小夏她怎么啦?”这情况怎么看都是生病了。
施小池难得一脸正经,摆手示意她安静,再说:“我先将她送回房间,再跟你谈。”
张姨忙点头,施小池医术是有保证的。她这头一点,施小池一下便将夏余拦腰抱起,大步上楼,将她轻轻放在床上,又细心盖上被子。
看她微头紧皱,脸如白纸,实在不忍再看。
小鱼呀,你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一个西瓜表面看上去无异,好与坏,得掰开才知。
他叹了一口,缓步下楼。林品心急如焚地守在楼下。他却不愿意见他,让张姨问清楚情况,便打发他回家去了!
“到底是什么人?跟她又说些什么话?竟让她如此转变。”张姨自问,同时又说给瘫坐在椅子的施小池听。
施小池没作答,只看着秋阳晃进了屋内,将地砖透着一片血红。当秋阳爬上他的指间,他合手,光从指缝中又打落在地砖,那红如星屑般在眼内飘荡。他冷不防问道:“十三婆有没有提起过夏余是什么人?”
他总觉得夏余搬进海洋大宅是有人悉心安排。
张姨摇摇头,答:“我还特地去问过,但十三小姐一字不说。”话毕,她又用力想了想,猛地想起一件事。“我听她俩的对话……我记得,好像是……是小夏的哥哥安排她住在海洋大宅的。那人还打了几通电话来找十三小姐呢!”
电话都是她接起的,那声线优雅大方,虽不见其人,但闻其声已觉心动。
“哥哥?”
“嗯!”张姨肯定地点头,当时是夏余搬进海洋大宅的第一天,施十三与夏余在客厅对话,她刚忙完从饭厅出来,听到她们提起过小夏的哥哥。
“不过她哥哥是谁就不清楚,听语气是十三小姐很在意那人。”
陷入沉思中的施小池又将目光缠住地砖,没有再说话。
倒是张姨先问:“小夏这样子没问题吧?要不要跟十三小姐说说?”毕竟夏余是海洋大宅的房客,而施十三是大宅的主人,又受了人家兄弟的嘱托。
施小池说:“先别打扰姨婆。她睡一觉,明天就会好的。我们暂时先观察几天,再说吧!”
施十三年岁渐大,体力不如从前,又心神俱损,受不住打击。因此张姨同意施小池的决定。
施小池住在海洋大宅的原因之一,他是施十三的家庭医生。半年前,施十三无故昏倒,他便三不五时前来复查她的健康情况。
自他三月前被施家通缉,他便干脆搬入海洋大宅,懒死不走,反正施十三绝不赶他,张姨也不过是刀子口豆腐心;自从他坐镇海洋大宅,大家有目共睹,施十三的气色惭好,饭也能吃。最重要的是万一发生事情,他可以及时处理。
张姨忙着准备晚饭,施小池则上楼去看望病人的情况。他没有跟张姨明说夏余病情,夏余她得了一种病,这种病医生作用不大,药物既伤身又无法根治,只能靠她自己和身边的人治好。
就像小胡子碰上了宋净之,病就好了!
那夏余能碰上谁呢?
谁能带她走出这一片迷域?
推开门,见她仍旧昏迷不醒,额头满是冷汗,他转入浴室拿了毛巾,替她轻轻拭去。却听是她绝望地呼唤:哥……哥哥……救……救救小夏……
他捉住她在空中挥舞的小手,握紧。放柔声音说:“没事了,放心吧!好好睡一觉,醒了就没事的。没事!”
夏余仿佛找到了希望的根源紧紧地回握他的手。
此时两手相握,施小池的身体却无反应,那些一向喜欢往外冒的小红点,不知为何竟已沉睡,没有一颗上来报到。
施小池看着掌中的小手,幽幽地叹了一口气。暗骂自己心软,管了自己不该管的闲事。他现在是施家的逃犯呀,自顾不暇。
偏碰上这种病情,他就会不知不觉地想起小胡子,想起那一段即凄苦又幸福的日子。因此他冷硬的心也充满了温柔。
小胡子啊你到底在哪里?
碰上了这样的情况也会像会躺着这名女孩一样,会呼唤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