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宿主每天都在作死

莹草：惨败。

平安京有一家赌场，专门做妖怪生意。老板是海坊主。白天戴个斗篷，扮作人类的模样经营，晚上就恢复原貌。上半身鱼头，拄着权杖招揽平安京的妖怪们进来赌博。

“输了……”萤草拎着两截断了的棉花糖，脚步虚浮的从赌场里走出来。找了个没人的拐角就蹲下身子、抱着膝盖痛哭。心情抑郁。她一想到她最好的朋友，那个总缠着她叫“萤小草你好可爱”的小狐狸，会挨大天狗的揍，她就难受。

周围聚拢着好多闻讯赶来看热闹的小妖，叽叽喳喳：“咦，大天狗大人竟然也深谙赌术之道呢。”“萤草输了。”“别挤我。”“你才是，别挤我！”

大天狗：“……”

深深夜幕之下，乌云密闭、透不过一丝月光。大天狗回身。赌场招牌上印着的红骰子，格外扎眼。他恍惚间忆起――那风流成性的妖狐，举着骰子说：“狗子乖，小生陪你玩骰子。若赢了，便与你做那档子事儿。”妖狐还向他挑衅道：“小生的运气一向很好。”

“是啊，运气很好。”大天狗抿唇，淡金色的头发在风中清扬。湛蓝色的眸中满是惆怅。他不由得抽出腰间的长笛、放置唇边吹奏。悠扬的乐曲顿时弥漫在巷子内，赌场前原本嘈杂的妖群也安静下来，驻足倾听这美妙的旋律。

妖狐，你还记得吗？

去年今日此门中，

人面桃花相映红。

人面不知何处去，

桃花依旧笑春风。

妖狐，你还恨我吗？

……

妖群中，夜叉也在这儿，旁边站着青坊主。

般若因为受重伤、化成原形，是一条暗红色赤练蛇。此时蛇吐着蛇信子、盘在青坊主身上，可一点都不老实，到处乱钻。钻进上半身的衣物中，青坊主还能淡定自若。可蛇突然朝他的下半身游去，青坊主合着手掌念经，颤抖着身子。轻声嘟囔：“般若施主，你这样是会被日的。”

总之，夜叉看到大天狗身后的那只狐崽儿时，竟有些激动的呼喊：“哥们，呦，你没死啊！”妖狐一抬头，就发现夜叉正骚气十足的、朝他勾手指。于是迈着小步子上前，晃了晃尾巴：“你认得小生。”

夜叉撩了一下头发，霸气侧漏：“妖狐，别忘了本大爷可是和你一起光屁股玩到大的。你的狐狸原形本大爷怎么会认错。”顿了顿，指着大天狗轻声嘟囔：“你怎么又与他混到一起了。”

妖狐皱眉：“又？”

夜叉还要说什么。奈何笛声突然停住，取代笛声的，是一声振翅。无尽飞花中，大天狗展开漆黑宽阔的羽翼。猝不及防间已捉走了狐崽儿。迎风而上，他掀起暴风，街边的红纸灯笼晃荡不已。

夜叉：“孽缘。”

“施主，请你安分些。”青坊主被般若弄得狠了，只能出声谴责。夜叉此时才回过神来：“怎么，趁本大爷不注意，你们两个要自己爽。”揪着青坊主的后衣领、直接拖进巷子深处。一把摸进裆部，悉悉索索的将般若这条赤练蛇抽出来，看到青坊主抿唇、面上潮红的模样，喉头一紧。

夜叉缓缓解开腰带：“嘛，听说苦修者本质都是受#虐癖，看来所言非虚，不若让本大爷看看大师的慧根如何？”

青坊主：“滚……”

夜叉闷笑：“出家人不打诳语啊，大师。”

#深深夜幕，万家灯火于高空俯视、仿若点点荧光。大天狗俯冲而下、妖狐害怕得闭眼，再睁眼景色已变。庭院中桃花骤然纷纷而落，如一场忽如其来的雪。

被粗暴地扔到地上，“嗷呜~”狐崽疼得缩成一团儿。他泪眼朦胧的与高处的那双眸子对视――深不见底的蓝色，仿若无月之夜。蓝眸的主人抿唇、秀气的双眉挑起，声音冷冽：“今日之事可有反省？跪，跪到吾满意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