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眼
左眼
“姜谈姑娘。”
季青临见姜谈状态并不算好,心中不免微微担心。
“无妨。”
姜谈回到了白府后院的院墙外。
南羡溪撑着墙头觉得手疼便索性在半空中建了一个简易的法阵容纳他们几人歇息,任南禹躺在法阵中央惬意地翘起了二郎腿。
“如果阵基能再添一床褥子就更好了,虽然现在也不错,但躺久了总觉得硌得慌。”
坐在一旁观察底下情况的南羡溪没好气地打掉了他的二郎腿无语道:
“能有这玩意儿都不错了你居然还敢挑挑拣拣,信不信我直接把你丢出去继续爬墙。”
“诶诶诶别啊。”
任南禹立刻坐了起来紧紧抱住南羡溪的手臂求饶道:
“是我不知好歹乱提什么意见,咱们南羡溪大小姐的法阵主打的就是一个精简,什么被子啊褥子的都是些没用的东西,照我说啊,现在的一切都刚刚好,其他的都是些累赘。”
“不是我说。”
南羡溪简直要被气笑了。
“你说归说能不能不要突然抱我胳膊,你究竟懂不懂什么叫男女有别啊!”
“还有!”
“什么叫“咱们”?”
“我们不熟,别来沾边!”
“怎么不熟?”
任南禹收起了那副吊儿郎当的模样正色道:“这次能不能闯过第三十三重门阙全靠咱们的团结和智慧了,换句话来说咱们现在就是一条船上的蚂蚱啊,难道这都还不算熟吗?”
南羡溪:“……”
熟不熟咱可以先不论,但大哥你能不能先放手啊!我胳膊都快被你勒紫了你感觉不到吗?!
“行了。”
最终还是姜谈从任南禹手里把南羡溪的胳膊抢救了回来。
但结果南羡溪的胳膊刚被放开就忍不住扑向任南禹张开魔爪朝他的脸招呼了上去,看着面前已经扭打在一起的二人,姜谈实在忍不住叹了好几口气。
一个是顶级宗门的大小姐,一个是已经活了两百多年的水麒麟,按理说这一人一妖不说和平相处但也至少应该井水不犯河水谁也不理谁。可事实却是这两个家伙一个比一个不让人省心,一个炮仗一个火烛,搭在一起一点就炸,就连冷静如姜谈看见这俩玩意儿犯浑都觉得头疼不已。
“你们两个都先消停会儿吧。”
明闻屿倚在法阵的石柱旁握着人间雪探了探此时的风向。
柳树的枝叶被突至的寒风吹打地东倒西歪,沿途花草细弱的茎干几乎要被折断在势头愈来愈猛的长风中。
此刻,吹的是东南风。
“漱狸要出现了。”
明闻屿笃定道。
“漱狸?”
南羡溪将任南禹翻身压在膝下钳住双手才堪堪撩过不小心垂到胸前的发丝疑惑道:
“你之前不是说只有当白珞音死后漱狸才会出现么?怎么现在就……”
“不一定。”
明闻屿雪白色的发带在携着寒意的清风中轻轻飞舞。
“其实漱狸究竟什么时候出现并没有定数,只是一般情况而言它的实力会在白珞音死后达到顶峰,届时哪怕是姜姑娘面对漱狸或许也很难有一战之力。”
“喂,明闻屿,我不准你这么说我们大佬,她可是我活这么多年见过的最厉害的大……大人物了。依我对大佬实力的了解,别说一个小小的漱狸,就算再来十个也t不在话下。”
“有你说话的份吗你就乱插嘴!”
南羡溪加重了膝盖的力道,任南禹的后背立刻便被碾得酸疼不已。
“哎哟姑奶奶你轻点,我不说话了还不行嘛。”
“别啊,我还想多听听你待会儿要说什么呢,比如你们大佬是怎么“以一敌十”把我打得落花流水哭爹喊娘的。”
“那还用说吗?自然是……”
“我靠!”
任南禹的面前是一双岱赭色的云头履。
“怎么,见到本座的人身很惊讶?”
含俏带笑的一双狐狸眼荡漾着妖冶的媚意,一身朱红色的紧身长裙勾勒出凹凸有致的曼妙身躯,丰韵合宜的唇瓣虽未挂笑却无端起了几分引人联想的涟漪。
眼前这女人实在媚得过分。
“你是漱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