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病4
开饭的时候,三个人明显都有些心不在焉。
万闲雅夹了一片菜叶子,慢慢送进嘴里,食不知味。
她放下筷子,抬头看向段文昌,他正夹起一片牛肉,见她看过来,那片牛肉就落尽了自己的碗里。
万闲雅道了一声感谢,用筷子拨了拨,反而放了下来。
她道:“诶,你们家有红酒吗?晚餐喝一点,气氛会更好。瞧,我们好像都没怎么说话。”
段文昌将自己的筷子搁在一边,起身道:“有,你稍等。”
他从开放式厨房吊顶的格栅架子上,取下一瓶红酒,用开酒器拧开酒瓶,手指间倒夹着三个红酒杯过来。
万闲雅帮忙接过,她倒了两个半杯,最后一杯递给刘树义的那杯很浅,小两口就能喝完。
万闲雅举起杯子道:“这一杯庆祝我们之间的缘分,这样都能碰到,这概率是千万分之一吧。”
不等段文昌说话,她便喝掉了一半。
段文昌的凳子往后挪了一点,轻松地靠在椅背上,当万闲雅仰头喝酒时,他的目光落在刘树义身上。
刘树义用两只手抱住酒杯,也不知道她在想什么,看着面前那盘蒜蓉白菜神游。
目光游离着,蔓延过了那道鸡汤,然后涨潮般继续往上升,接着就对上了他的眼睛。
她的眼睫毛扑闪着,流光四溢,这才清明了些,蓦地又垂下了小脑袋瓜子。
也不过是两秒钟的事情,在他的眼里,能无线拉长,慢慢回味。
就如刚才在流理台边上的那个吻。
这次,已经不是他一个人的独角戏,他敏感地察觉到,刘树义除了接受,还有一丝的配合。
果冻一般的口感,柔软的唇瓣,还有湿润的唇舌.....
他有多刚硬,她就有多软和,那时他的手已经抚上了她的胸口。
刘树义闷闷地叫了一声,直到现在还像猫爪子一样挠在自己的胸口。
他的胸口,裹挟着无数的想法和行动,面上却平静无波。
段文昌将视线挪到万闲雅的身上。
一个女人对自己有没有意思,有的时候非常明了,根本无需去揣测。
他邀请她回来,不过就是为了刺激某个装傻卖乖的小混蛋。
把那条界限的缝隙撬开,之后就可以顺势而为....
万闲雅的目光落到段文昌的衬衣上,领口往下的部分,有些湿痕。
如果单单时湿痕,她还可以解释为不小心溅上去的水分。
但是湿痕旁边已经干燥的部分,上面有些粉白的东西,就像墙灰,或者淀粉类。
万闲雅看向餐桌,那里刚好有一道肉片土豆。
土豆片的形状比较圆满,厚度合宜,五花肉带点刚好的脆薄,配着金黄的土豆片,色泽充盈好看。
她继而转向刘树义,她看着很不成熟,思维单一,如果不是这顿晚餐,万闲雅都要质疑她是否有独自生活的自理能力。
像这样的女孩子,国内她能见到不少,要是在国外,未免太无趣。
就连要交朋友,能聊的话题估计也是无线接近于无。
她和段文昌到底是什么关系?
他们住在一起,从进门来的拖鞋,还是刘树义放包和放钥匙的方式就能看出来,就跟回到自己家一样。
万闲雅在段文昌去厨房后,穷奇无聊,站起来打量过几间房,左手边是阳台和书房,右手边两间卧室,一间是明显的主卧,灰黑色调,男人的房间。
另外一间,她轻轻推开门,床上的床套被褥都是淡橘色,墙角竖着一个行李箱。
她进去转了一圈出来,没有得出别的结论,这个女孩子好像是才住过来的。
既然这样两个人明显就不是情侣,难道是亲戚?
或者是朋友所托?
各种想法在她的脑子里面过了一遍,等她出来准备去厨房那边看看,段文昌就已经过来了。
现在,她看着面前这幅骨肉矜贵的男人,伸出手来同他碰杯。
段文昌说他斯文也很斯文,说他利落也很利落,他一口闷下,竟然光杯了。
万闲雅笑道:“看来你今天心情还不错啊。”
段文昌笑道:“见到你,多少还是有点时光荏苒的感觉。”
万闲雅的脸颊有点烫,她抿了一下自己的红唇,如红酒般的哑光口红,轻易不掉色。
她带着点自知的性感和自信,眸子里扬起笑容。
突然旁边的刘树义突兀地叫了一声,万闲雅看过去,问道:“怎么了,树义?”
这个称呼是段文昌推荐她使用的。
他是这样说的:“叫名字太客气,叫她树义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