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第八章
“韩晔见过太子殿下。”韩晔见他搬出了朝堂上的关系,无法只能站起来正式行礼,果然是太子就是比别的官员架子大,叔叔是怎么跟他相交的。
“小晔落座吧。”李诵倒出一杯已经凉掉无味的茶装模作样地呷,“小晔的名气,本太子倒是耳闻许久了,今日一见果然不同凡响。”
韩晔狐疑地望了张珙一眼,叔叔平时不是最讨厌这种嗦又说不到要点的人吗?张珙淡淡颔首示意他不要冲动。放眼过去,这坊间谁人不知韩家出了个少有才名的小辈,只是比他才名播得更盛的,是他的容貌。顾盼兮,恍若惊云闭月兮,巧笑兮,翩若回风之流雪,有人曾引用这句话形容过他。
“太子殿下的威名,晔也听得久了,今日得见,倒不这么觉得。”韩晔的举止礼节挑不出半点毛病,就是话里的刺太尖。
“那当真是幸会。”李诵将茶杯搁在桌上漫不经心地看他,眸光闪了片刻,“近日来,你的叔叔就住在府上,想的话可以来陪他。”
“若是叔叔愿意,这小栈倒也清幽,很适合修养。”韩晔故作无视张珙的轻咳,对这个举步维艰的太子他还不惧。
“那么,就让你的叔叔自己决定好了。”李诵的脚在桌下时近时远地蹭着张珙的小腿,他感受着那里传回的颤抖和留恋,藏在杯后勾起唇角。
张珙在两人之间左右看了一圈,最后无奈地将韩晔拉回登上:“小晔,叔叔最近,不能离开太子府,有些很重要的事。”他没来由心里发热,“小晔要不要来帮叔叔的忙。”
韩晔从李诵那里眼光收回,丝毫不买太子的帐:“小侄听从叔叔吩咐。”
张珙看菜也上得差不多,举起筷子夹过几样小菜放进韩晔碗里:“小晔正是拔高的年纪,可要多吃些才行。”
韩晔接过碗后笑逐颜开,一时间整个店和店外的大街都落针可闻,他状似无害地多瞧了太子几眼,送下菜时牙齿切断菜茎的声音就像炫耀。
李诵百无聊懒扒拉着碗,筷子连菜汁都没染到,他不时轻瞥张珙越发挂不住的笑,面上显得更加和善。
“太子殿下,这道菜在西洛很常见,只是因为费时很少传出来,姑且可以一试。”张珙只得哄他,只是心里实在没底,这个太子的心思他参不懂。
晚上回程的气氛异常沉闷,而刚进门连应尽的寒暄都没有,太子便吩咐下面的人带韩晔去了东苑,韩晔想毕竟在别人家里也不好太放肆,瞧了瞧天色已晚,恋恋不舍地松开张珙的袖子转身离开。而在韩晔刚拐入视线无法直达的地方,李诵就强硬地扛起了张珙,他的轻身功夫练得绝顶,不用担心被任何人发现。
“太子殿下,小珙儿知道错了。”张珙被丢在床榻上,他给自己用的药药效也差不多过去,经这么一摔,疼的全身都是冷汗。
“小珙儿哪里有错,今天你倒是玩得很开心啊。”李诵一步步逼近张珙,阴影逐渐将那个单薄的身躯拢起。
“这还要感谢殿下的配合不是吗?”张珙不自主想内挪了一寸,身子微微地抖。
“哦?我倒是忘了,”他音调一转,“小珙儿今天,可是动了情的,现在感觉怎么样,还好受吗?”李诵捻着他的下巴,脸上的嘲笑刮得张珙难以呼吸。
“太子殿下。”张珙咬着下唇在那里眉心结成乱七八糟的一团,太子的一点点动作都让他像受惊一样,张珙哆哆嗦嗦地解着衣服,跪在那里不堪忍受。
“小珙儿,大夫不是说,你需要静养吗?”李诵的手不断在他腰腹各处挑逗,言语玩味,顺着那个弧度上升,最后,拨了下尖端长入肉里的银钩。
“殿下需要,小珙儿,万死不辞。”张珙在他掌下溃败得狼狈,身体跌入榻里没完没了地颤,他有心拂去李诵作乱的手,但他身上一点力气都没有,他的右脚拇指摁在床栏上,支撑着其余四指痉挛般的屈伸。
“小珙儿,今夜这般无趣,不妨来点乐音如何?”李诵趴在他身上舔舐,忽而露齿一笑,从床头取出早已准备好的木盒,张珙知道盒中是两枚铃铛,但他没擅自打开过,不知那有什么特别,李诵举起一枚递到他眼前,“小珙儿觉得这上面的你我,可还逼真?”
张珙趁着这空挡大口大口地喘息,他有余力看清这铃铛的时候,只见到铃铛上的自己以一个仰躺的姿势被他压在身下,勾在身上那人的大/腿上还按着一只掌,这个工匠倒真是好手艺,连他面上那种屈辱中沉沦的神情都惟妙惟肖:“太子殿下,居然找工匠去做这种事,怪不得那日殿下没去了衣衫,原来是有人在暗处窥视。”张珙的激愤持续不久久莫名地化作欲/念,汹涌得他措手不及,眼圈泛红。
“小珙儿多想了,我怎么舍得小珙儿被别人看到呢。”李诵换了另一个铃铛给他看,“这铃铛是我亲手为小珙儿刻的,不脱衣无非是我觉得,万一有一天,小珙儿的铃铛被人瞧去了,也含蓄些。”他的语气是轻松甚至是温柔的,唯独听的人入坠寒冰,“小珙儿,喜欢吗?”
张珙的手在头顶握成拳,另一个铃铛上是上次他将自己抱入浴桶的情景,虽然下方被桶壁遮掩,但他那时色销魂受的耻辱,两人纠缠在一起的脖颈,以及被他压在自己胸口的两只手,都在诉说着他的淫/乱,他仰到极致的头,那一刻的窒息感似乎再次被唤醒:“太子殿下的雕艺,果真巧夺天工。”张珙勉力爬起一点,“只是,殿下能不能等小晔走后,不然传出去于殿下声名也会受损。”他凑近李诵伏低身子,“殿下让小珙儿做什么都可以。”
“小珙儿考虑得可真周到。”李诵抚摸他濡湿的发,从发顶一路滑至后腰,在臀/瓣上猛地弹指,“不过,小珙儿不要担心,我不会挂在太明显的地方。”
张珙被他弹的那一下激地全身僵硬,在他的手抚过自己身体一处处隐密地方,他绝望地将脸埋入榻里,逃避也是他唯一能做的事了。
“小珙儿,你这里,很兴奋呢。”李诵的两指在他后/庭里搅动,四下都触了一圈,“小珙儿觉得,这里能不能吞下这两个铃铛。”
张珙被迫将臀抬得很高,身上的燥热已经灼到一个顶点,但他完全不敢表达出来,他不过一个所谓的艺术品,有什么资格言及自己的感受:“小珙儿,会努力的。”
“小珙儿可真是不爱惜自己的身体,你若伤得再深些,我可要孤独许久了,再说放这里面,我岂不是白刻了这么久。”李诵把张珙拉近怀里,他见张珙惊喜地脸笑得更是单纯,只有手还在银钩上拂过,危险地说,“这里,还缺了点什么吧。”
张珙猜想不到那种分量的东西他是否能承受,他只是害怕,如今这一身的伤,如果不是他精于医道,恐是早撑不下去,他没有反抗的资格,在他还没动手的时候拉拉李诵的发梢:“殿下,小珙儿,不够乖吗?”
“小珙儿当然很乖。”李诵说话的时候仍是那样的温柔,只不过与此同时,他的手早已将银钩抽出一半,倒刺上还残连着血红的嫩肉,张珙的手被他单手压在头顶,长腿被压在膝下。根本动不了的张珙好恨,恨自己以前为什么不去学些防身的功夫。
李诵试着将铃铛的环穿进银钩的,但一只手总归有些不方便,他不好意思地冲脸色煞白的张珙眨眼:“小珙儿,忍着点哦,晚上暗了些,这是难免的。”
张珙直觉上身凉凉一片,他睁大眼看李诵忙活,银钩最后掐丝成圈,他兀自震颤时他眼睑干涩地发痒,却再流不出一滴泪。
“小珙儿,不要乱动,我去拿你那个止血的药,你自己乱动,很可能就见不着明天的太阳了。”李诵离开前还不忘在张珙的血迹上落下一吻,审视着自己的作品,格外满意。
张珙就那么静静一动不动躺在那里,双臂举过头顶,夹紧的双腿也没丝毫放松,他白皙的胸膛被暗红渲染得明艳,血红一片中赤金的铃铛的纹路,就像九冥炼狱之下,燃烧不灭的业火。
“小珙儿,来,我们上药,片刻就可以结痂,这铃铛就不会掉下来了,小珙儿以后走路就要当心些了,会有些沉。”李诵将药粉倾洒上去,刺痛最烈的那刻里他揉上张珙的下/身,濒临崩溃的人总是会因为这个回到他这里的。
“呃~”张珙不想这样,但他已无法阻止自己近乎本能的回应,他释放后不过几息,燥热更剧烈地冉升,“殿下,够了,不要。”
“小珙儿,这么美妙的乐曲掺了杂音可就不好了,你说是不是?”李诵不间断地拨弄着新挂的铃铛,清脆的声音紧接着,往往会有那么或急促或舒缓的几声,连成顿挫抑扬的一串。
张珙的身体偶尔会因受不住而躲闪,他明智地不讲话只是更大声地呼喊,骑在他身上的李诵直起身来舔去自己唇上的血迹,汗从他的发里流出来,蜿蜒过健硕的臂膀:“小珙儿,你以为,我就只能这样了吗?”
这是一句比任何折磨都可怕更残忍的言语,因为他没有尽头,他的喘息在停顿了一下后,狂躁的不甘起来。
“小珙儿,别急,今夜还很长呢。”李诵的脸上,分明不显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