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第三十章 - 岐黄仙途 - 吾天光耀 - 玄幻魔法小说 - 30读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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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第三十章

即墨然赶到大殿附近,才感觉不对。周旁皆被毁,不见往日一点痕迹。

见诸位道尊分散连纵,以中央焕发着光芒的梳妆镜为点展开某种禁制。将盛元妖身,困于内。时不时盛元化兽怒吼着,声震若憾雷。

即墨然定住身形,轻身前跃到徐可身边。

徐可身遭浮动着金色字符,看起来颇为肃穆。但即墨然在中隐隐感觉几丝血红的恶念。

即墨然也不那么在意,就看见徐可的符文还护住了身后重伤倒地的白铬,即墨也不是眼拙,自然早就看出这禁制似乎是由徐可主导的,同时也有些不喜。与一般禁制不同,这禁制似乎在以一种奇妙的方式耗费灵气。使其彻底消失。故而这禁制虽威能出奇,却难免有失天和。

“然哥哥。”徐可睁开眼睛,气势尽消有气无力的喊道。

即墨然回道:“嗯,这般可是发生什么事情了?”

徐可不答,吞下即墨然给的丹药,缓了面色说道:“然哥哥,来不及说这些。可先看看白铬状况。待我暂歇片刻,才可一一说清。”

即墨然这才发现大多数道尊基本已经神智不清,徐可这样的还算轻微。也不多想,径直走到白铬身旁。白铬一身皆为外伤,实际上并不严重。看现在面色土灰,混混沌沌的样子则像是神识受损。这也是即墨然不擅长的部分。

虽然即墨然感觉外伤容易,但实际上白铬小腹有三道抓痕,看起来皮肉外翻,其间暗色的衰败之息翻滚。看起来分外严重。见即墨然手腕飞转,为其展开清风垂露驱逐各式负面感受。再施展彼针驱毒,见其面色逐渐转好。又嫌太慢,补了一道握针复阳。

等白铬面色与平常无二,即墨然则又把脉。其实医术本着是疗养,这是急症故而以针脉缓之,时间长了难免留下暗伤。这才仔细把脉想配几附调养的药方来。

“咦?”即墨然观脉象不对,便伸出手来细细摸骨。

“呃?!”徐可看见自家兄长似乎在猥琐白铬,双眼瞪圆,整个人像是被雷劈了一样。只得惊呼,又碍于即墨然积威深重,面色凝然。只能按下酸涩,忐忑的歪念。分出一丝神念。甚至等待一心喊出‘放开,我来’这种诡之言来。

这边即墨然上下摸索以后才发现那么一点意思来。因为按照白铬身骨来看,分明幼嫩的很。可身形却已经是成人。现在即墨然虽然明白,却也不想去探究,不管白铬到底是真的可以知晓未来,或者是其他的原因。但这与他无关,也无心挂念。大道矣!忽就想到什么画面,略微动摇。

刚刚这般想到,身上灵力翻涌,俨然便要再上一层。即墨然连忙压下。这般使他莫名惶恐,最近无论什么时刻好像能立地顿悟,修为直线上涨就好像有什么逼迫他一样。故而等待心定。不做言语。

一旁的徐可见即墨然静默连忙问道:“然哥哥,白铬可还好?身体可有什么状况?会不会有什么后遗症?”

即墨然被徐可一连串的追问惊道,缓神回道:“仅为小碍,我已控制了伤势。只是等风波过后难免要仔细调养,以免留下暗伤。”得到即墨然回答后徐可明显松了一口气,像是舒展一样,但随即扭捏的问道:“兄长,刚,刚刚可是所从何事?”

即墨然自是知晓他所问之事,但也不明答。只是微笑。

徐可见了,平时一副脸皮厚的人也难免羞红了脸,转过身子。

不过片刻即墨然便问道:“这里可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徐可也不迟疑,将其事一一讲诉。原来那人即墨然带谷中离去以后,盛元复现原形。众道尊与其角斗。几番下来,倒也略显胜势。但盛元见败局已定。便仰天长啸。便是弃道入魔。此威能不知何种境界,竟连伤我方数十人。于是愚弟无计可施,只得联合道尊以此望天镜为媒介展开这方禁制。

正当徐可解说起劲禁制中的妖身盛元气势大作,纤尘都消散了。即刻盛元一声长呼“尔等苦围我五昼五夜,已是力竭。若是顷刻使我脱出,便饶了你们一命。”威压即到,即墨然不在徐可他们禁制中,故而多受波及。连退三步,勉强止住。这才明白盛元已非往日。

未等即墨然与徐可有所反应,便听见宁道尊声若雷霆说道:“我常感盛元你言行不一,便早感不安。虽常内自宽慰,却终难自脱此等罪责。今日哪怕道灭身消也要抵你之过!”言尽似有无尽正气,直冲云霄,宁道尊一身血肉已经完好。踏空而起。执一盘状器具,扑向盛元。其中光华万千,绵绵不断,又像是变化万千。俨然是一件道器。

徐可与其余人一起喊道:“我来助你。”禁制变幻似绳索,似金箍。环环为圆,紧锁盛元。丝毫动弹不得。

即墨然见余威即到,唤起青鸾虚影笼罩自己和白铬。站立撑支。不知何时白铬何时出了防护,周身展开金芒,也回复了成人大小。整个人像是把出鞘的剑一样,只见他几步间冲向徐可,即墨人没有感觉杀意也就未阻碍。

金芒异常,阳刚万分。化为天引,变若雷霆将徐可和白铬牢牢护住。即使是即墨然也无法窥探一二。

即墨然也不再管。只是静静等待。

仅为一盏茶后,中央弥散起飞尘。禁制被打破。盛元做妖狐之身,升腾着烈火。这火也并不寻常,颜色诡异,像是可以污染神识。即墨然不敢触其锋锐,只得轻轻离地。就在这时,盛元威踏青石,竟将这大殿上铺的青石弹开,惊得大地几颠,众人皆被抛在空中。

见一面碧蓝圆盘几击,或随雷霆或伴冰雹。其中术法不断,宁为恒当真也不愧是主修术法的修士。道器虽朴,术法却繁多。又见他拖着残躯手持一小瓶绕着盛元妖身吸纳着火息。

两者纠斗。为一炷香后,盛元身上的火焰被吸纳干净,正当以为胜利时。巨兽忽就不见。

可现已妖身,即墨然目视之,分明是一个弱冠之际的男人。发似晚虹,肤貌白皙。美化极佳,远无稳重,近有媚态。他脸上有着繁异的纹路,身着白色毛皮,细观便发现他眼似竖瞳,非人哉!

身后带着硕大的炙火。数量之多像是江水涛涛,好像天上布满了火球。

另外一边是宁道尊,他像是仅留半个身子。衣服不成形。即使身后浮动着不逊于对方的诸多蓄势待发的术法也显得格外凄惨。

盛元对着宁道尊笑语盈盈,道:“一介人修竟也可逼我显出真身。也定属不易。若你肯自裁于此,我便考虑给此方留个废墟。”如此嚣张的话语自是招来非议,未等宁道尊回答,下述不少人便喊道:“痴心妄想。”“何当竖子。”“哪方孽障,高口妄言。”“尔祸妖患。”盛元眸光一转,火花便被投掷下去。道尊们撑起禁制抵挡,但即刻被破。迅猛的火焰扑向那几人,正当紧急时宁道尊出手换出冰柱,都一一挡下。盛元一招手,数十颗焰火珠遍地。这威力巨大,每落一处便炸出个大坑来。各道尊各现神通,却也难挡,又折了数人。宁道尊看情况不对,将焰火珠控于空中给盛元抛了回去。足可见其对术法掌握的精妙。

宁道尊对着盛元说道:“无需多言。”他声音嘶哑,但似有千斤。眼见宁道尊身躯汇聚灵气又复原,断身重复。眨眼之间已为原态。盛元啪啪啪鼓起掌来,“乾元之法的确厉害。不过耗费一甲子寿元值得吗?”

即墨然见宁道尊一如平常,只是续而说道:“尔不知。”虽显衰态,却极为肃穆。随着这一句宣告似的话,便腾身与盛元角斗。

他们两人修为现在皆已经到了很高的程度。即墨然以肉眼也逐渐跟不上,也就不再多看。精心听起来。事实上现场众人也是一样,现在的情况已经不是他们能帮忙插手的了。

一阵喧声似乎像是实体,见宁道尊强行拖着盛元向下坠落。他吼道“走!”

众道尊随即神化霞光冲出。白铬抱着徐可也前行。即墨然却不显丝毫慌忙,顶住一波波冲击,身轻上浮。转眼间扶摇直上。驭使白帆前去宁道尊拖带盛元的方向。而那处,正是升仙台。

升仙台是百炼宗最高的一处,至于为什么到这里。只是为了了断心中一丝嗔怒。他自须弥戒中取出机甲雀鸟的核心贴在心口,似乎能感觉到暖意。

只待他到升仙台,看见宁道尊不敌盛元,在做最后挣扎。便在此刻天色翻滚。顷刻间便像是暴雨突至。盛元停下前进的脚步,脸色充斥着怀疑,谨慎,迟迟不发。

即墨然此刻更是凝重,他抬起手来。好像能凭空捏拿起风来。天地哀述,孕育着杀机。

此刻他才发现似乎宁道尊是有意将盛元引到这里的。可能此处将有大变。但是即墨然却不能退,他十分清楚,这有违他道心。必须了解。

此时即墨然与盛元相隔不远,但是盛元远远没空管即墨然。他像是凝滞一样。

“轰”天似狂怒,落于非雪,非雨,非雾。似有所感,此方一切尽可能的在逃脱,即墨然手中的风也挣扎逃出。大风忽起,卷起他衣袖翻转。单见其青丝万千,墨衣纵横,果真风华无双也。双鸢虚影已经无法运转。便自发显形。双绕于周旁。引颈长鸣。哀戚不止。即墨然强行将其收回,自发摸着胸前的环坠。

电闪雷鸣,天空像是充斥着无限威压,宁道尊早已不得动弹,盛元却是难移半步。紧接着,一浩荡之声传来:“吾号益历。乃一介苦修于八百七十一年前开宗立派,传师授道。奈何资质寻常,今日堪成大道。但,时随事迁,天地变幻。已非前秋。得过这天地杀机,方可。”这声音源源无穷,却异常丰盈。

盛元听后却吐血半跌。一道如筷子细的紫雷悄然落下。直击盛元。穿刺及下。盛元哀叫,在电光中异常痛苦。逐渐化作狐鸣。身化尘埃。从中飞出一团忽盛忽灭的火源。这正是盛元的神魂。即墨然看准时间,将怀中的机甲雀鸟的核心抛向火源。似受天地异象影响,或机甲真为灵,或受即墨然涵养。核心机键像是开了神智。自行化作机甲雀鸟的虚影。啼叫接连,扑向火源。烈火迷焰。就连即墨然都没想过,最后结果竟然会变成这样。

即墨然机甲被毁,心中尚有余怨,只得顺应。说来也巧,盛元受惊。一时身躯被天雷所毁。一生修为失了大半。皆因妖修重妖身。但他原形为火狐。也幸得多修精魄。故而外逃。可哪知从何方来了一物。非灵,非怪,非妖。紧缠他不放,无论他如何催发火息皆被吞吐。终在慌忙中被机甲核心吞下。

即墨然见机键受烈火锻炼,隐隐间火光万千。火息化形,远似火凤。感出几分威仪。即墨然招手间便见所携一火光。也明利害。便一并收入须弥戒内。

这会儿功夫硕大的雷光已经降了三道。升仙台也被劈开,其间落出一人影,上顶三层石碑。看似无碍却可感觉这天雷的威能。

像是必死一般,雷涌九霄,声势浩大。即墨然这才感觉徐可所说的天劫竟是这等存在。他自己感觉恐怕是挨不了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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