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得知真相
他们已到明处,隔何文的住所很近,宁禾恰见何文正从廊下行来,他走近他们身侧行礼,却在打量中瞧懂了他们之间升起的硝烟。
何文道:“殿下,刘氏在你殿中服侍,明日还要早朝,殿下可要安寝了?”
这话分明是要劝退顾琅予,好断了他们之间这怒火,顾琅予怒望了宁禾一眼,“是你安排刘氏入我宫殿的?”转身之际,顾琅予丢下这句话,“宁禾,莫要你以为已是三皇子妃便可以在这常熙殿中做主,本殿宠幸任何人都由不得你说了算。”
宁禾心间有怒,她安排他的侍妾入他寝殿,难道还是她的不是?
廊下只剩她与何文二人,何文道:“皇妃,你想知道些什么?”
宁禾望着何文,他肯定已听见了他们方才的谈话所以才急着赶来,“我想知晓劫我婚车的人是谁?”
“皇妃怀疑是殿下?”
宁禾不语,她一开始是怀疑过的,她怀疑所有皇子,然而接触了顾琅予后,她又觉得他太过清高冷傲,且似乎对女人并无兴趣,这样一个人怎会做那般下流之事。
“文可以将我所知悉数说与皇妃听,但文有一个请求,希望皇妃今后莫再疑心殿下。”
宁禾只道:“你说吧。”
何文徐徐道来:“皇妃入京那一日,正是大皇子的生辰,陛下原以为宁家的护亲队伍从B州赶赴京城要第二日才能到,哪知那一日你们已到城外。宫内为大皇子庆贺了生辰后众皇子与大臣便四散归家,殿下为套得大殿下与四殿下造币一事欲送醉酒的大殿下回宫,然而他们二人皆是大醉,已不清醒,大殿下说带三殿下出宫去西柳阁寻欢,他们已醉,便坐马车去了。待我得知不妥后出宫寻殿下,殿下却出现在街市上,且身上还带了血迹,我问其原由,他迷醉中道是那妓人倔强,划伤了他。我去西柳阁问,有人确实见到大殿下带着三殿下进去。”
原来是这样,宁禾又问:“那顾与顾末二人呢,还有那个染疾的二殿下呢?”
“二殿下卧病多年,从不参加这些宴会酒局。至于四殿下与五殿下……”何文摇头,“我并不曾知晓。”
宁禾相信何文所说,因为她心中也是觉得顾琅予并非下流之人,不会用那般卑劣的手段去对一个女子。她道:“你退下吧,本宫也该回去了。”
何文行礼转身,宁禾也转身踏下石阶,她脑中倏然间有什么呼之欲出,她飞快唤住何文:“留步。”
宁禾的心骤然猛跳,“你说那一晚殿下出现在街道,且身上有血迹?”
何文颔首,宁禾追问,“他只是去西柳阁,为何会有血迹?”
何文有些尴尬:“殿下平日从不去烟花之地,且殿下……殿下在那之前从无诏过女子侍寝,若非那日醉得不省人事,是一定不会去那等风流之地的。”何文这才说到重点,“那一日我将殿下接回宫他便倒头睡了,是第二日才换的衣衫,那伤在后背,殿下回忆起只依稀记得西柳阁那女子很是刚烈,应是用利器伤了他。”
宁禾脑中嗡嗡作响,她如果没有记错,阿喜曾对她说过,她在被劫持后坐在马车内恸哭,手里紧紧攥着那半面玉坠,且一直说“怎么没有戳破他的心脏,怎么只划伤他后背”。
她脚步虚浮,急忙扶墙而靠,心中犹是猛跳不止。
何文道:“皇妃近日可是身体不适,听琴姑说你每日都要饮药?”
宁禾目光空洞地望着前方夜色,“那殿下……后背的伤可好了?”
“文不近殿下身,这个文恐怕不知。”
“你说在那之前,殿下……是童子身?”
“是的,殿下虽已到了这年岁,却从无诏过女子侍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