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审讯室相会

“警察临检！都面向墙壁站好！”

“所有人都站好了，衣服穿好！手放在头后面！”

一阵叫嚣声响起，整个pub里面一团混乱，刚刚还情绪高涨的人群怨声载道，磨磨唧唧往两侧墙壁上靠。

胤G目光一直看着吧台那里的两个人，也迅速分开往墙边靠过去。

灯光被要求打开了，刚刚还纸醉金迷人群就像暴晒在日光下的羊，什么迤逦性感都成了战战兢兢与如临大敌。

“身份证。”胤G手下的队员开始一个一个人员登记做记录。

胤G抱着手在一边。

一直等到组员走到胤T面前：“身份证。”

胤T一脸无奈地转过头来说：“丢了，没来得及补办。”

那个组员冷笑一声，这种借口他听太多了，直接说：“转过身去趴墙上，手放在看得见的地方。”

胤G看见胤T眉毛拧了一下，顺从转过身去照样站好。

搜身的手法没什么不同，因为明显怀疑胤T有问题，所以摸得很细致。从胸口的口袋到裤腰都一寸一寸摸下去。

胤G看不见胤T的表情，不过也不妨碍他感同身受的不爽。

“腿分开一点，听见没有！”那队员那手里电棍在胤T腿间敲一敲，明显认定他是哪一类出来做事的人。

原本存着看好戏的心思，看着老八像和那群待宰羔羊一样的下等人任人摆弄，结果到了最后还是忍不住出手。

“里面人多，你去帮忙，这里交给我。”胤G上前拍拍给胤T搜身的组员，朝包间努努嘴。

“是，头儿。”那组员用不算小的声音对胤G道：“甄队，这人也没有身份证。”

胤G笑：“知道，这里有我呢。”

胤G接手剩下的搜身，从胤T腰上一直拍到脚踝。

胤T转身垂脸看着昔日皇帝跪蹲在自己面前，嘴角带了嘲讽的笑：“要不要脱了鞋子搜啊？”

胤G暗道一声“不知好歹”，起身对着旁边的组员说：“你来搜他鞋子。”

……

搜完组员对胤G说：“clean。”

胤T眉毛一挑，目光在胤G的警员证上溜了一圈，对着胤G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

这是胤G身边的张博远忽然低声对胤G说：“头儿。”

胤G胤T一起转过脸去看，方才勾着胤T脖子的那个男人身上搜出一包东西。

基本上是人都知道是什么玩意儿的东西。

胤T也皱起眉。

胤G冷哼一声：“你们两个，都站到那边去。”

胤T望过去，一众弓腰遮脸的流莺男妓，还有面色苍白的吸毒人员缩在墙角。

那个红衣男人已经用发嗲的声音求情，张博远烦躁地让他闭嘴赶快滚过去。

胤G朝胤T看过了，挑眉冷哧。

胤T懒得理他，转身走向墙角，找了个干净地方靠着闭眼养神。

……

最后所有的嫌疑人都被带回警局做笔录，当然包括胤T。

大家被轮流带进审讯室里，然后有关系的或者有监护人的都陆陆续续被保释或者领走。

胤T被晾在审讯室里超过三个钟头才轮到他做口供，给他做口供的是张博远。

张博远早不记得在美国曾经见过面前的人，一切都是公事公办。他原本以为面前的人斯斯文文很好恐吓，问过几个问题之后才发觉是块硬石头。

正在张博远暴躁摔笔的时候，胤G进来审讯室：“什么情况？“

“头儿。”张博远把记录本摔得啪啪响：“一问三不知，什么都不说，一口咬定是第一次去。”

胤G点头道：“换班了，这里交给我，你去写报告。”

张博远应了，很快办好交接。

胤G坐下来，把白炽灯往胤T脸上打一打。

胤T眯起眼抬手遮着，却被手腕上的手铐绊住，最后他偏过脸避过强光：“甄队长，我的身份证明在哪里你比我更清楚吧。”

一晚上没睡，面对而坐的两个人都没什么好心情，胤G直接翻笔录：“做假口供也不是小罪，你是不是第一次去twinpeaks，你比我更清楚。那个男妓身上带的东西别说你不知道。”

胤T道：“他带什么在身上我怎么知道？你们进来是他刚刚缠上我。”

胤G冷笑：“你以为这话我会信？”

胤T顶回去：“信不信由你，我言尽于此。”

胤G更硬：“你以为这里没有法子撬开你的嘴？”

胤T冷哼：“随便。”